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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多靈玄境之下的學員眼中,第五聽雲帶起一連串虛影,身法騰挪迅疾無比,其速度甚至比靈玄境三重天的胡安超還要快上一個層級,這讓他們越發驚嘆。甚至好幾個靈玄境一重天的學員,一時間竟也沒能分辨第五聽雲的身形,他們在心中比較著,若是自己面對第五聽雲,沒準兒還極有可能陰溝裡翻船,這讓他們不禁都在掂量著,自身修為沒有精進時儘量不要去招惹樓下這個叫做第五聽雲的新生少年。
不甚寬敞的濱江樓下,此時有著一串殘影在急速移動,相比較之下,胡安超出掌的身形則顯得有些緩慢。但是,胡安超並不隨著那些幻影的變動而改變自身進攻的方向,他似乎認準了第五聽雲本體的方位。
風聲似乎狂了些。
「胡安超這一掌加了力道。」有人自語。
「你們快看,胡安超竟像是要動用武技!」有人提醒著自己身邊的同伴。
盯著樓下的幾十上百雙眼睛,這時候都流露出了些許凝重的神色。如果說不動石佛對付一個納元境九重天的新生率先攻擊是一個不小的噱頭的話,那麼胡安超在第三十招時施展武技則必然是一個轟動的消息。
「瀟湘音」的社團成員,這時候都屏息看著,這群以對新鮮事物有著敏銳嗅覺著稱的學員,此時此刻就像是忘了他們自己的身份一般,他們對這堪稱爆炸性的消息還沒有回味過來,他們聚精會神只想看看那個叫做第五聽雲的少年能不能如前面二十九招那麼好運。
是的,他們直到現在依然以為,第五聽雲是一個運氣不錯的修者。
胡安超凝定心神,對四周駁雜的議論聲置之不理。的確如同人們議論的那樣,他這最後一掌動用了一種名為「大慈大悲手」的武技,說起來這門武技倒和他不動石佛的諢號相得益彰。從第一掌開始,他就認真履行著自己「不留手」的承諾,可他發現,在他一掌接一掌的沉穩攻擊之下,第五聽雲爆發出了遠超其自身境界的毅力和實力。眼看著第三十掌到來,胡安超心中起了念頭,想試一試這個納元境九重天少年的極限。
大慈大悲手,出!
胡安超的視野中,只有兩道影子各立東西側。東側身影栩栩如生,但是毫無元力波動,宛若一副會動的圖畫;西側身影略顯死板,可周身元力雄渾。胡安超嘴角微動,心中輕聲念叨著:「好小子,竟還有這小心思,我才不會受你障眼法所欺。」
他雙掌橫拍,轉向西側。
兩道影子速度不增不減,依舊反向拉開著距離。
胡安超速度加快,追向西側身影。
如此一來,他和東側的影子則越發遙遠。
砰砰。
掌力激盪而出,拍在那道影子之上,隱有音爆之聲傳出。
「結束了。」
濱江樓上,大多數人心裡都升起這樣的念頭,他們雖然無法像胡安超那樣迅速分辨第五聽雲的身法,但他們相信不動石佛的判斷。饒是胡安超自己,心裡冒出的念頭也幾乎和這大多數人相同。
然而,當他的掌力穿透西側身影時,他停了下來。
被掌力波及的影子,如同投入石子的湖水一般,盪起了一圈圈漣漪。那道前一秒還是完整人形的影子,下一瞬就化作一粒粒細小的黑色顆粒隨風飄散。
情況已經很明了了。
胡安超的判斷失誤了。
這時候,另一邊傳來粗重的鼻息聲。
胡安超轉過身去,正好看見原先東側那道毫無元力波動的身影停住,此時那道身影掛著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望著他,那笑容中沒什麼得意之色,有的只是達成目的之後的欣喜。
「明天一早出發,觀雲樓前集合。」
深深地看了第五聽雲兩眼後,胡安超不悲不喜地說道。
第五聽雲點了點頭。
胡安超轉身走上濱江樓,大概是回學生會的總部去了。
第五聽雲也轉身離去,留下一眾因為吃驚還沒有來得及閉上的大嘴巴和那一雙雙放著一樣光芒的眼睛。「瀟湘音」的成員這時已經回味過來,忙著怎樣把今日所見編纂成文推廣出去。
……
……
翌日清早。
第五聽雲到客棧叫了白潔,牽了白鶴跛三,一起來到觀雲樓前。
等他來到觀雲樓前時,郭廂和胡安超也正好過來,他們周圍還跟著四五個學員,都差不多是三年級生。第五聽雲掃了一眼,在郭廂的介紹下一一打了招呼,有了個基本的認識,這些人都是學生會的成員,算是學生會中三年級生的骨幹了。又等了會兒後,接了任務的其餘人也都到齊,大家簡單認識過後,就出了學院,直往兩湘省西方取道奔去。
九匹馬疾馳在大道之中。
白鶴跛三雖然同時馱負著第五聽雲和白潔兩人,但它的速度依舊不比其餘馬匹慢,而且這還是第五聽雲有意勒馬放慢速度的結果。十個人馬不停蹄,在第二天的傍晚時分到達湘西地界。考慮到馬匹奔忙疲倦,再加上天色不早,十人下馬徐行,打算先找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尋找匪寇聚集之地。
湘西多山,不似平原地帶那麼一馬平川。十個人九匹馬在層巒疊嶂的群山之中徐徐前進,途中道路兩旁偶爾會有虎嘯猿啼之聲,猛獸雖多,但很少有不開眼的魔獸撞上他們這支隊伍的槍口。
「噫唏噓,危乎高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十個人正行在路間,突然前方路上傳來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那聲音中氣十足,豪邁氣息濃厚,朗誦出來頗有幾分那個傳奇人物詩仙劍客李太白的遺風。十人駐足看去,只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走來,少年時而往左一個趔趄,時而又往右偏了一下,他的雙腳一腳深一腳淺,倒來倒去讓人看著揪心,可他偏偏又像個不倒翁,愣是沒有摔倒在地。
他就這麼一步步地往前走,左手上還拿著個葫蘆,從葫蘆里飄出些酒香。
他腰間挎著一把沒鞘的劍,劍上還有些被磕壞的齒,齒下有些細密的裂紋。劍雖是殘劍,但第五聽雲能夠看得出來,這柄劍完好之時應該是把好劍,是把飲血的劍。
十人注目之時,少年嘴中已經換了詩句。
「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欲上青天攬明月……十步殺一人,千里,千里不留行……」
郭廂笑道:「聽他詩句有些意思,沒想到是個喝得爛醉的小子。你們聽,連李太白的詩句他都給搞混了,不知道醉成什麼樣子。」
還不等眾人說話,那趔趄走來顛三倒四的少年揚起酒葫蘆,張嘴說道:「這位姑娘此言差矣,古往今來愛詩之人哪有不愛酒的?正所謂,正所謂,」說著他撓著頭思考了一會又道,「正所謂,詩酒不分家,男人一枝花。」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搖頭晃腦,嘴角上揚,頗為自得。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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