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煉歸仙 第二六二二章 虛空戾氣

    九煉歸仙

    就在孫豪心中驚訝無比，並且是有點哭笑不得的時候，道天機在孫豪的心中悠悠說道：「洛老魔說的，其實相當於比喻，如若是把我們所在的虛空或者是宇宙看做一個整體的話，很多地方也會生病，而造成生病的區域，你可以稱之為戾氣。」

    孫豪微微一愣，馬上明白過來。

    所謂腳氣，應該是老魔的一種形象稱呼，其更加準確的形容，應該就是道天機所說的虛空戾氣了。

    洛鵬飛哈哈大笑：「說這是腳氣也沒錯的，這戾氣出現在你感知的腳趾部位，那麼也就是說，這裡邊的戾氣十分的討厭，剛剛那位黑夜羅說他永生不滅，雖然是誇大的事實，只不過有一點，這裡的戾氣會跟凡人的腳氣一般相當難纏，無論你怎麼滅，始終都根除不了。」

    腳氣，很難根治，凡人頭痛的小病，通常都會斬草除了根，春風吹還生。

    如若真如洛鵬飛所言，自己所在的這一處邊界區域的所謂黑魔天，可能就真的很難徹底消滅了。

    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神識一掃，孫豪的目光看向了瑪法方尖碑，嘴裡輕聲說道：「尼雅，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尼雅恭恭敬敬地說道：「大人，這是瑪雅大祭司留下的，大預言神碑，上邊記載了大人您降臨的跡象。」

    孫豪心中微微一動，眼睛看向了瑪法方尖碑，看到了描述自己降臨之時的那一幕，還別說，這方尖碑真的是有點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之外。

    還真的是預言了自己的出現。

    難怪金妃見面就問自己的劍，原來卻是如此。

    看著這個預言，孫豪心中，產生了絲絲疑惑，按道理，自己是從虛空而來，方向不定，也只是偶然之間，用不朽銀艦感知到了這個方向的虛空印記，這才過來。

    為何這個瑪雅祭祀能夠在久遠的年代之前，就能留下這種預言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預言術，應該也就是一種時空之術的奇特運用？

    孫豪在尼雅的帶領之下，走到了方尖碑前，帶著笑容，朗聲說道：「這方尖碑的真實作用，或者是說這方尖碑的準確稱呼，名曰虛空印記，其作用是能夠作為虛空坐標，指引本族大能修士從虛空之中感知到此地，如同大海之中的燈塔一般，給大能修士找到虛空的航線。」

    尼雅仰望天空，臉上浮現出一種嚮往和仰慕的表情，嘴裡輕輕說道：「虛空之中有什麼？亞蘭大陸之外還有大陸嗎？大人您又是來自何方？」

    孫豪笑笑說道：「我是從中虛到了森陸藥族，準備回返人族，剛剛好感知到了這座方尖碑的呼喚，這才過來看看，也剛剛好救下了尼雅和你的戰士。」

    尼雅恭敬地說道：「多謝大人，要不是大人及時趕到，亞蘭大陸怕是就會徹底淪陷，瑪雅最後的淨土，也會被黑魔天污染，尼雅現在可能也生不如死了。」

    尼雅的話，十分真誠，她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深深的感激。

    孫豪聽到她的話之後，心中卻突然產生了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無他，太巧合了。

    孫豪來到的時間剛剛好，孫豪殺到的時候，真是尼雅她們最為艱難，搖搖欲墜的時候。

    孫豪要是遲來一步，搞不好就發生不了這樣的故事，搞不好就看不到尼雅了。

    事情看似很正常，可是認真回想自己遭遇到的這些經歷，孫豪又豁然發現，不止一次，自己出現的時間和位置都是剛剛好。

    比如說，自己出現在下虛，就遇見了小瓊和紫煙的轉世；自己跑去蠻族聖城就遇見了格爾蘭；自己沖入上虛，阿烏出現；自己跑去小漁村，遇見了阿碧……

    現在，自己無意之間跑來這個腳趾部位，奇怪無比的，遇見了金妃和小竹的轉世，而且是剛剛好救下了她們。

    這一切的一切，貌似都是安排好的。

    就好比是一個已經寫好的劇本，就等自己按部就班地一點點演下去。

    可是這麼一路走來，孫豪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每一步修行過程都是隨機的，都是沒有目的的，怎麼可能每一次都那麼湊巧遇見？

    這是什麼原因呢？

    站在方尖碑前，孫豪陷入了沉思，會不會這個世界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左右著自己身邊的事物？

    是不是有著一雙無形的眼睛，始終在盯著自己呢？

    仰頭，孫豪看向九天，其上一片幽暗，什麼也看不到。

    就在孫豪心中這麼懷疑，這麼猜測的時候，神識之中，道天機的聲音傳了出來：「小豪不要想得太多，之所以會發生這些事，其實就是一些必然的因果，有因才有果，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按照我的理解，無論你出現在什麼地區，只要停留達到一定的時間，都會根據前因生成相應的後果。」

    洛鵬飛的聲音也不甘寂寞地傳了出來：「根據我領悟的輪迴大道，那就是，輪迴有許許多多的方向，有許許多多的可能，當你在不經意間路過的時候，輪迴就在這個地方等著你，當你不路過的時候，輪迴也在，不過是處於不觸發的狀態，也就是說，很可能，虛界的很多地方，都有金妃和竹妃的輪迴，不過你路過了這兒，所以她們出現了。」

    孫豪呆了一呆，心中問道：「那麼，老魔你的意思是說，尼雅她們如同一些寫好劇本的戲曲，在這排好了戲曲的場景，排好了戲曲的狀態，就等我過來之後，觸發這個狀態，進入下一個環節嗎？」

    洛鵬飛心裡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這主角不到，這一幕或許永遠不會出現。」

    孫豪呆了呆：「那麼就是說，我要是始終不來，她們就會始終等在這兒？如同凝固的時間和空間？」

    道天機說道：「不會，她們這兒的故事是沒有凝固的，她們這兒是在等你，不過她們的故事始終是在往前走。」

    孫豪有點糊塗了。兩個老傢伙說的，豈不是相互矛盾了？

    洛鵬飛說道：「一點也不矛盾，這邊的故事始終在往前走，你之所以能夠趕到這兒，那是因為你在無盡虛空之中航行的空間，是完全扭曲的，時間也是在變化的，這麼說吧，只要你感知到這個方尖碑，跑到這兒來，你就會通過時間的通道，出現在這個時間點上。」

    看到孫豪在方尖碑旁邊望著天空發呆，尼雅低聲說道：「大人，有什麼不對嗎？尼雅剛剛說錯什麼了嗎？」

    孫豪反應過來，看向尼雅，露出笑容，嘴裡說道：「沒事，我只是感到很欣慰，還好我能及時趕來，要不然亞蘭大陸就徹底淪陷了，不過，尼雅你是否知道，黑魔天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嗎？」

    尼雅柔聲說道：「小雅不知，還請大人告知。」

    就在此時，下面呼地傳來了一陣風聲，歌吾白衣飄飄，如飛而來，遠遠就笑著說道：「大姐，沉香哥哥，你們在說什麼啊，如此高興。」

    尼雅聽到歌吾的稱呼，不由微微一愣，瞪了她一眼，嘴裡說道：「大人面前，不得無禮。」

    孫豪微微一笑：「無妨，她叫我沉香哥哥，我倒是覺得新奇，不要那麼嚴肅，修士一生，漫長悠久，要是整天板著個臉，那也無趣至極，小歌吾是吧，我正在跟小雅解釋什麼是黑魔天。」

    歌吾聞言眼前一亮，高興無比地叫了起來：「就是就是，沉香哥哥你真好，嘻嘻，沉香哥哥，你還沒說什麼是黑魔天呢，來，告訴歌吾啊……」

    一邊說，歌吾已經一邊十分自然地走到了孫豪的身邊，雙手抱住了孫豪的一條胳膊，手中不停地搖啊搖。

    孫豪分明感知得到，這姑娘心中正在想：「老娘就不信你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