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妥當了嗎?」「
娘娘放心,萬無一失!」
「這次,倒是劉指揮使有心了,聽聞劉指揮使年邁的母親身子不便,你差人將劉指揮使的母親接到京城去,好生安頓,萬萬不能委屈了!」子書浮夢輕輕的擺弄桌上的藥瓶。
別看這些藥瓶看似平淡無奇,但裡面裝的可都是子書浮夢精心配製的毒藥。
「是,我都明白的。當初若不是娘娘您,劉指揮使怕是連性命都不保!」若凌感嘆。
「救他本就是看中他的身份,好在,此人可用,也算是忠心!」子書浮夢不免想到曾經剛入宮的時候,除了一些父親灼癮給自己的人,自己在宮內寸步難行。
沒有路,就自己開闢出來,她算計也好,爭奪也罷,如今也算是有了自己不小的實力。當然,其中有著某人不小的幫助。「娘娘,侯爺派人送來東西了呢!」若凌悄聲說道,但心裡卻是極為高興的。天知道,身為屬下,這幾年看著兩個主子明明彼此關心,卻又彼此疏遠著,看的他們這些屬下都急的團團轉。
好在,如今兩人雖不算彼此坦白,但關係卻日漸好轉。這不,兩人不僅僅有書信往來,前些日子子書浮夢還給空心策捎去幾件難得的藥材。
「拿來!」一不小心,子書浮夢就暴露自己雀躍的心思。看著若凌臉上的揶揄,子書浮夢自欺欺人的解釋「空大哥定是有要事才送來東西!」
也許,子書浮夢自己都不清楚,如今,只有遇到關於空心策的事情,她才像是一個有著生氣的人。普通的盒子,子書浮夢輕手輕腳打開,裡面盛放的是一個乳白色藥瓶。
打開,就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不濃郁但讓人心神都跟著舒緩。在盒子裡,還有著一封信件。「
祛疤痕良藥,照顧好自己!」寥寥數語,看似極為寡淡單薄,但遠在千里之外同樣忙碌之人如此記掛自己,了解自己,並做出行動,實在難得。
手中藥瓶握的太緊有些發熱,子書浮夢恍惚的看著窗外。如今她也知道空心策不像是表面那般淡泊,身後怕是崎嶇坎坷,可惜,自己幫不了他什麼。
只求,能儘快找到鬼蘭花。博山派,安靜肅穆的沒有任何聲音。博山派弟子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知道近日裡很多人進了刑房,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成人形。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戰戰兢兢的活著,生怕哪日就臨到自己頭上。
「抱歉,老夫無能為力!」又一位大夫搖頭,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有名望的大夫束手無策了。
文非看著自己的腿部,原本正常的膚色如今變的青紫,就如同被打了一樣,哪怕不活動,腿部傳來的疼痛一樣讓他徹夜難眠。
「真的沒有醫治的辦法嗎?」帶著幾分癲狂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看著大夫,讓見慣生死的大夫也忍不住有些害怕。
「真的沒有,還請幫主另請高明吧!」說著,大夫就準備拎著藥箱離開。可,還沒有等他走出書房的門,背後就傳來劇痛,轟然倒下。
文非將染血的刀遞給管事,目光里都是憤恨「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管事不敢言語,這些日子文非被疼痛折磨的十分暴躁,動不動就殺人,管事已經不知道秘密抬出去多少屍體了。「查出來了沒有?」發泄好一通,文非才冷靜下來。
說到正事,管事連忙開口「老爺,查出來了,下毒的乃是看管書房的一個弟子,此人平日裡並不出眾,在查到他的時候就自盡了!」
「這麼說,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文非不悅的看著管事。文非可不會相信,一個小小的弟子會給自己下毒。狠毒的目光讓管事低下頭來,後背都是冷汗「我查出此人有一個親戚在宮內當差,近些日子此人和宮內的那位親戚來往密切!」「宮裡的人?」文非的思緒極快的思考,文非第一反應就是宮內那位夢妃。可,管事接下來的話打消這個念頭。
「宮內那位親戚是指揮使,聽聞乃是皇上的近侍!」管事有些心驚開口,畢竟此事不僅僅牽扯到皇宮,還有可能牽扯到那位。文非眉頭皺起,也是,一個沒有什麼權勢的夢妃,怎麼會有本事來毒害自己。如果是那位,就能夠說的通了。「我原本以為,犧牲博兒就可以熄滅南羌皇的怒火,沒有想到啊!」文非有些後悔「哪怕如此,南羌皇還是容不下我,甚至,罔顧我曾經為他做那麼多事情!」
「老爺,若是真的是那位做的,該如何?」管事擦了下額頭的汗水。文非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中,連背都佝僂幾分。若是陷害他的是旁人,他早就動手了,可偏偏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南羌皇,他該怎麼辦。可,若是讓文非忍下這樣的屈辱,他咽不下。
「此事,得從長計議!」文非開口,但卻不是忍讓,只是伺機而動。也是,大夫可是告知他,此毒若是不解,他今後怕是要殘廢。
文非很清楚,既然南羌皇給自己下毒,那麼就是想要自己性命,自己哪怕去求南羌皇都無濟於事。比起自己,能夠登上皇位的南羌皇必定更加心狠。
文非如今就是讓人更加瘋狂的尋找大夫,至於尋找神醫的腳步也未曾停歇。可惜,神醫本就神秘,近些日子更是探尋不到神醫的任何蹤跡。日子慢慢的過去,子書浮夢等人來到避暑山莊已經有數月。雖享受到夏日的清涼,但南羌皇宮內實物繁多,回宮行程悄然而來。子書浮夢看著宮人收拾行禮,若凌站在一旁不解詢問「娘娘,就這樣走了?」在若凌看來,子書浮夢費了極大心思才來此地,只是收拾一個文博,明顯不是子書浮夢的作風。看著從屋內抬出的一件件奇珍異寶,這可都是南羌皇近日裡賞賜給自己的。旁人艷羨,但子書浮夢卻是連看一眼都懶得看。「自相殘殺,這樣不是更好?當初,他既然能為這些人殘害兄弟,如今就得嘗嘗苦果!」子書浮夢笑容帶著惡劣,更何況,失去腿腳的文非,在這個信奉武力的江湖,真的能夠一帆風順嗎。
就在這時,子書浮夢看到同樣已經準備妥當的賢妃。自從當日那件事情後,子書浮夢還未見過賢妃,倒是備了重禮送去過。只見賢妃身著象牙色輕薄衣裙,烏黑髮亮的頭髮挽成縷鹿髻,膚色白皙的手腕上帶著一個翡翠鐲子,腳上穿著山茶灰色繡花鞋,整個人如同淡然不爭的山茶花。「
賢妃姐姐!」子書浮夢上前去,若是往常兩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上次賢妃幫了她,她還是要探尋一番。「夢妃妹妹!」賢妃對著夢妃微微點頭,並沒有想要攀談的意思。
看著賢妃想要離開,子書浮夢只能開口「上次的事情多謝姐姐仗義開口,姐姐的義舉妹妹謹記於心!」
賢妃複雜的看著子書浮夢,聲音輕的快要聽不到「沒有什麼,只是我們都是可憐人罷了,這後宮終究束縛我們!」子書浮夢一驚,在這後宮裡,人人都以為自己愛慕南羌皇,喜愛後宮,就是皇上和太后都沒有發覺自己厭惡這個後宮,但這個接觸不深的賢妃竟然都看的清楚。
「姐姐!」子書浮夢警惕開口,這話,在這後宮不能說,也不能想。
賢妃一笑,比起在南羌皇面前恭順的笑容,此時賢妃的笑容帶著幾分苦澀「你放心,我沒有惡意,比起你,我膽小的多,說起來我很羨慕你!」
賢妃神色帶著幾分恍惚,她不羨慕子書浮夢深得寵愛,只是羨慕子書浮夢能夠堅強的甚至是為自己籌謀。而不是像自己,終日裡行屍走肉。
子書浮夢如今不明白,後來經過層層打探才知道,賢妃入宮前有著一位青梅竹馬,郎有情妾有意,原本也是一段佳話。
可惜,一次意外,她的心上人死於那日斑駁的烈日之下,她也曾想過要追隨而去。但選秀聖旨下達,為了父母兄弟姐妹,為了家族,她不得不入宮。
入宮後,她埋葬自己的感情,成為事事恭順,賢淑得體的賢妃。
「姐姐有什麼可羨慕我的,我啊,反而覺得姐姐很好!」女人的友誼來的奇怪,今日之後,賢妃和子書浮夢成為了彼此可以談論的朋友。兩人並肩而行,這個時候被人攙扶著的一道身影入了子書浮夢的眼。
琴妃也看到兩人,如今看到這兩人,琴妃就想到這些日子自己被關押在院落里,倍受磋磨的日子。她有如今,和這兩人脫不了干係。
「賢妃,夢妃!」琴妃開口。今日琴妃鵝黃色衣裙,腰上繫著繡花腰封,不得不說,這些日子的責罰,倒是讓琴妃瘦弱幾分,看起來頗為楚楚可憐。
琴妃憤恨的目光毫不掩飾,賢妃和子書浮夢又是聰明之人怎麼看不出來。兩人也敷衍的開口,畢竟在外,還是需要場面上的寒暄。
倒是子書浮夢,在看到琴妃的時候,目光閃過幸災樂禍。琴妃不是以為,當日的事情就那樣算了吧,仇,她可是都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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