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打扮成這個樣子,表現出現如今的這種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無非也是為了偽裝,掩人耳目而已。這是一個情報人員最基本的素養。」
「換句話說,從這種鬼地方,穿得花枝招展,顯得與眾不同,會很容易引起外人的窺探,容易暴露身份不說,也會加大自身的危險係數!」
「至於你們兩個骨瘦如柴,面黃肌瘦。其實與你們兩個平時的生活條件,並無關係。主要是因為你們兩個承受核輻射的侵害所致。正好也成為了你們兩個用來偽裝的利器!」
「你們兩當初偷偷潛入我們的住所,也不是為了偷取糧食,就是單純為了核實情報。」
「你們生存的這片區域,若非迫不得已,沒有任何一個正常人願意來。」
「至於年輕漂亮的姑娘,更是不可能了。」
「刀會再此燒殺搶掠了這麼多年,吞掉錦城這麼多車隊,也未必見過一名年輕漂亮女性。」
「畢竟女性基本上不會成為安防力量。真正能成為安防力量的女性。也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對於現如今的白刀,黑刀,紅刀來說,一名年輕漂亮,且沒有受過核輻射污染的姑娘,比一支錦城的貨運車隊還要重要得多的多。」
「變異人也是人,也有生理需求,也鍾愛美女。」
「所以如果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名年輕漂亮的姑娘做壓寨夫人,那好處不言而喻。」
「其實你最大的失誤,就是太自信,太小看我們了。」
「我們兩個是獵人,天天在生死之間徘徊,危險隨處不在,災難隨時降臨。這讓我們已經養成了處處小心謹慎的生活習慣。」
「所以在我們的住所周邊,一直都布有各種警戒措施。」
「你們避開了一部分,並未避開全部,所以才會不小心觸碰到我們布置的機關,暴露了行蹤。」
「不過你們的反應速度也是真快,在明知暴露的情況下,非但沒有一腦門子著急逃竄,反而臨機應變,偷走了我們的食物!偽裝成餓急眼的光明統戰老百姓!成功地欺騙了我們!還把我們騙到了你們希望我們前行的路線上!送進了白刀的嘴裡!」
「你們父子倆的偽裝,欺騙,配合,真的是天衣無縫!一直秉持著大真誠,小虛假,一假就致命的套路,還真的就把我們給蒙住了!都是演戲的高手啊!」
「單純地從這一點上看,你們父子倆還是真的挺厲害的!」
聽著王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張雷緩緩地伸了個懶腰,整個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臉上甚至於帶著一絲解脫。
他「呵呵」地笑了起來。
眼神瞬間鋒利了許多。
氣勢驟然而起,顯得深沉老辣。
與之前判若兩人,言語之中帶著自嘲與不屑一顧。
「說實話,自從加入刀會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隨時死掉的準備。最起初,我確實也沒想著真能如何!琢磨著能混口飯吃,就很好了!但是卻有兩個萬萬沒想到。」
張雷伸出兩個手指,再也沒有半點畏懼的樣子。
「第一個,那就是萬萬沒想到,我在刀會刀眼的路會走得這麼順!以至於很多時候,不是我找情報,而是情報找我!而且我的上線,還總是因為各種事情丟掉性命!有餓死的,有被野獸吞掉的,有病死的,還有被錦城殺掉的。每一次上線死掉,上上線就會重新提拔組長,幾乎每一次都是我。真是有種平步青雲的感覺!」
「第二個,那就是萬萬沒想到,經驗如此豐富的白刀,率領那麼多人埋伏在半路,居然會讓你們兩男兩女跑掉。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簡直顛覆了我的認知。若非如此,你們不會反應過來我有問題,也不會發現我的身份。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張雷搖了搖頭。
「你說我怪他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畢竟這傻子連自己的命都扔進去了。你說不怪他吧,他確實害了我。我把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送到他嘴裡,他愣是用自己的牙咬了自己的舌頭,給自己咬死了,這件事情,從頭到腳,明明就是他廢物,關我什麼事呢?」
「這黑刀紅刀也是畜生,我張雷這麼多年盡心盡力,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們,為他們服務,給他們創造了多大的利益價值!現如今因為白刀的死,翻臉就不認人。真要往死弄我。」
提到這件事,張雷凶相畢露。就在這會兒,一直坐在角落的張春玉「呵呵」一聲,與之前的那個張春玉,也是天壤之別。
他從床下拿出一支煙,點著之後,吞雲吐霧,眯著眼。
「其實這事兒不怪人家,咱們知道刀會刀眼這麼多的秘密。而且咱們的身份已經暴露給了這兩個獵人。若是他們不提前動手,除掉咱們兩個。那等著這兩個獵人來到錦城,萬一告訴給彭剛了,那咱們兩個落在彭剛手裡,對於刀眼的打擊是致命的。」
「他們總不能把整個刀眼的所有下線都換掉吧?這麼大一座金字塔,是不可能重新搭建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除掉咱倆,讓咱們的上級與咱們的下級無縫銜接,就當沒有咱們兩這個人。不能怪人家,怪就怪咱們自己。這也是該著了。」
張春玉滿臉的無所謂,年紀輕輕,卻顯露出與其極其不相符的老成。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咱們這些多年,直接或間接埋葬了多少生命,無一失手。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所以偶爾失手一次正常。」
這父子倆露出本來面目聊天的時候,根本不像是父子倆,反而像是兄弟倆一般。
「話雖如此,但是這一次的失手,毀了我們這麼多年所有的一切啊。」
「就像是你說的,這就是命啊。我記著我在很小的時候,你就說過,兒子,咱們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為什麼現在,我從你的語調中,感覺到害怕了呢?」
張春玉一語中的。
「因為之前我們一無所有,朝不保夕,沒有任何希望,生不如死,所以你不懼怕死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我們擁有的東西多了,我們已經可以開始享受生活了,所以就不像之前那樣坦然了。爸爸,一切都是命,認了吧。」
就在張雷還要說話的時候,王梟突然上前,一隻手勒住了張雷的脖頸,另外一隻手就把槍口對準了張雷的額頭。
黑山蛇緊隨其後,匕首頂到了張春玉的脖頸。
房間內一瞬間鴉雀無聲,雙方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與此同時,窗外兩道身影一閃而過,房屋內「叮鈴鈴~」的一聲細微聲響傳出。
王梟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黑山蛇的目光看向了房間大門。
王梟下意識地勒緊了張雷的脖頸,滿身殺氣。
內心稍許後怕,幸虧他反應快,若是再晚一步控制張雷和張春玉,或許就再也沒有控制的機會了!這父子倆麻痹人的手段,真是有一套!越想越生氣!
「張雷,你敢亂動一下,老子就打死你!」
張雷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片刻之後,張春玉笑了起來。
「這哥倆的反應速度還真快呢。爸,這次徹底完了,咱們這條命就到這裡吧!和他們一換一,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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