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有的一切了。」
「你之所以能被繡祖區警安局的人從繡識區帶走,並且保外就醫,也是魔方身後這個大佬的功勞,對吧。」
「是的,沒錯!」
「這個大佬是什麼身份?」
「我沒有見過他的真實樣貌!至於魔方有沒有見過,我也不清楚!」
聽到這,王梟心裏面琢磨過來了。
現如今繡識區有兩撥人在圍繞著蔡剛這件事忙乎。
一撥人是蔡剛原本的後台,就是王鍵培他們!他們在蔡剛的突發事件後,想要儘快穩定平穩過渡蔡剛權利,減少損失!
另外一波人藏在暗中,是魔方的後台,想要用魔方取代蔡剛!
想到這,王梟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準確點,應該還有一撥人,這波人,就是真正的第三警長與小城主。
他們目前在哪兒,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他也是完全不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小城主他們一定在盯著自己。
李洪亮的身份也是一個未知的麻煩事!
王梟突然又想到了蔡剛生前和他說過的話。
「老大一二,這三人!」
「再加上小城主。」
「這是四個人。」
「這繡識區,可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王梟的內心瞬間產生了一股子憤怒。
「你們好好的玩你們的,爭你們的,把老子往這個圈子裡面拽個什麼勁兒!」
「你們這群王八蛋!!」
越想越生氣,戾氣滿身,殺氣十足!
蛤蟆當即謹慎了許多。
「你想幹嘛?」
王梟拍了拍蛤蟆的肩膀,緩緩開口。
「近奸近殺古無訛,惡人自有惡人磨!」
王梟徑直離開icu,看著門口被控制的兩名馬仔。
「控告他們妨礙公務以及襲警,帶走!」
剩下的幾個人也不敢吭聲。
蛤蟆坐在原地,思索著王梟剛剛那番話的含義。
次日中午,蛤蟆一家終於出院。蛤蟆心情複雜,開心又自責,鬱悶又壓抑。
晚上的時候,與一干兄弟喝酒慶祝。
酒過中旬,正是熱鬧的時候,蛤蟆壓低了聲音,看著身邊兩名心腹。
「找幾個安全的地方,把我一家人暫時接過去躲。」
「另外,尋找那幾個警巡家屬的事情不要停。」
「大哥,還要和他繼續斗啊?」
「怎麼了?勝敗乃兵家常事,誰還沒栽過跟頭?換句話說,我這麼長時間的罪,難道白熬了嗎?等老子找到機會的,一定連本帶利找補回來!我讓他們好看!」
蛤蟆滿臉兇狠,咬牙切齒。
「這個小崽子,我要讓你們知道與我蛤蟆作對的代價!」
話音剛落,蛤蟆腹部一陣氣血翻湧,他下意識地抬手捂嘴,還是晚了。
鮮血噴濺得滿桌都是,眼前瞬間一片模糊,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
越來越多的馬仔聚集而來,蛤蟆滿嘴鮮血,掙扎了沒多久就徹底停止了呼吸!
——————
王梟的辦公室內。
他正在低頭沉思。
陶濤拉了個小推車,走了進來,車上裝滿了案卷資料。
「烏隊,這是你要的,全都是和魔方他們有關的!」
王梟早有心理準備,點了點頭。
「我讓你幫忙找的人,找到了嗎?」
「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我現在甚至於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人。」
王梟輕輕敲打桌面,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把最多的一車拉給我了?」
「那可沒有,我們幾個誰那裡都不少!」
王梟笑了笑,拿起案卷資料,一頁一頁地開翻。
現如今,他所有的目光都已經聚集在了魔方的身上。
看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發現陶濤依舊還在這裡站著沒有走,他抬起頭。
「怎麼了?還有事情嗎?」
陶濤嘴角微微抽動,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獵狼受傷了。」
王梟有些好奇。
「怎麼受傷的。」
「依我從警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是被人打的!」
「他不是挺能打的嗎!到底怎麼回事?」
「我問了,他什麼都不肯說,也啥都不承認!」
王梟非常聰明。
「就獵狼這性格,他要是自己不說,別人誰也問不出來。」
「這樣,今天晚上下班,你偷偷跟著獵狼,看看他去哪兒!」
「獵狼可曾經是戰警大隊的戰鬥標兵!反偵查意識不是一般強,我跟不上的。」
「那你想辦法調查調查他和誰打架了!是誰能打贏戰鬥標兵!」
「沒有任何線索,怎麼調查啊?」
王梟也是犯了難。
「那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辦法!」
夜幕緩緩降臨,王梟打了一個哈欠,在他的面前,已經手繪了一張魔方的社會關係圖,他有些累了,剛好這會兒,外面有人敲門。
「烏木,在沒在?」
王梟趕忙收起手繪圖,以及周邊的案卷資料,這才把門打開。
王鍵培走了進來。
「幹嘛呢你,這么半天。」
「嗨,別提了,睡著了!開始迷迷糊糊的以為做夢呢!」
「晚上有事沒?喝點去啊。」
「好啊好啊,偶像想吃什麼我安排你!」
「就咱倆,哪兒都一樣,隨便吃一口,喝點聊聊天就行!」
王鍵培從車裡拿了一瓶老酒,兩人來到了距離警安局不遠的一處路邊攤。
幾個下酒小菜,兩人開始擼串,說說笑笑,互相試探。
酒過中旬,王鍵培岔開話題。
「這酒喝著怎麼樣?」
「偶像,實話實說,雖然沒啥名氣,但是是真好喝啊!」
「我家以前開酒廠的,這是我小時候家裡的酒,到現在,不說有五十年,也有四十年了,純糧食釀造的。」
「呵傢伙,我說這麼好喝呢。」
王梟又「喝」了一大口。
「偶像今天晚上來找我,肯定不會是單純的喝酒吧。」
「那自然不會,我是找你來算賬的。」
「算賬?算什麼帳啊?」
「你前幾天,再繡識大酒店樓下,砸了幾輛車。還記著呢嗎?」
「那不是砸車,是我抓捕嫌疑人的時候,懷疑他們車上有作案工具,所以要檢查,結果沒想到車上什麼都沒有!」
「你砸的是他們的車嗎?」
「當然了是了啊,李如毅親自指認的,這還能錯嗎?」
王鍵培舉起酒杯,笑呵呵的和王梟碰杯,跳過話題。
「你和孟敬認識的時間不長吧?」
「肯定不長啊,我來繡識區警安局才多久啊!」
「那有些事情,我就真的搞不明白了。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
「偶像,您請講!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倆既然認識沒多久,那自然不會有太深厚的感情!可是你為了他還真的挺豁得出去的!又幫他看守照顧爺爺奶奶,又不顧危險暴力抓捕李如毅震懾蔡剛下屬,又砸車向我示威。按照常理,這有點解釋不通啊!」
王梟微微一笑,正要開口,王鍵培打斷了王梟。
「你想要說什麼我都知道,無非就是接到線報等等,省省勁兒,聽我說!」
王鍵培繼續道。
「你這麼做的唯一原因,就是為了幫助孟敬!與其他絕對無關!」
「我當了一輩子的警巡,破獲大案要案無數,我還是心理學博士,犯罪學博士。」
「通過綜合所有的線索分析,唯一能解釋你言行的理由只有一個!」
「那就是孟敬幫了你忙,你對孟敬心存愧疚,所以才會如此幫他!」
「你和孟敬認識沒多久,共事時間也不多,那他到底幫了你什麼忙,能讓你如此幫他。」
說到這,王鍵培微微一笑。
「在警安局內,端掉蔡剛整個團伙的人,不是孟敬,是你烏木!」
「你和這蔡剛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把人家整個團伙一窩端呢?」
「你膽子也是真的夠大的,你不知道蔡剛身後站著誰呢嗎?」
王梟內心「咯噔」的就是一聲,歸結到底,還是小看這王鍵培了。
怪不得從自己砸了他車以後,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任何反應與動靜,鬧了半天,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有閒著。也真夠沉得住氣的。
「偶像,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你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我身上,會要人命的!」
王鍵培掏出一份文件資料,擺放在王梟的面前。
「我找人調查過,當初是你下令把蔡剛所有團伙骨幹,都帶到審訊室的!」
「這裡有警安局內被刻意損毀的事發當天的監控錄像!」
「我通過關係,找了數名工程師,也緊緊恢復了一部分。」
「不過這一部分,恰好就是你與孟敬前後進出審訊室的那一部分。」
「你從審訊室出來沒有一分鐘,孟敬就進去了!」
王梟打開文件夾,看著裡面的文件。
「就這些,就能表明人是我殺的嗎?」
王鍵培「呵呵」的笑了笑。
「你理解錯了我讓你看這張照片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照片內你穿的這身衣服在哪兒,你還記著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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