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貴突然不說話了,他冷冷地盯著眼前的王道長:「出家人慈悲為懷,不二道長可不要欺人太甚。我紅樓雖然比不上茅山大宗,但也不是泥捏的。」
說著他用眼神輕輕示意了一下,之前在門口歡迎的八個壯漢就悄悄地把王道長和張宏圍了起來。
張宏又緊張了起來,他不安的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個合適的逃生通道。整個夜總會只有進來的旋轉門和吧檯右邊的珠簾掩映的後門兩個出口。
從正門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光是那八個壯漢就不會同意。至於那後門嗎,張宏看的不是很淸楚。但不用想,那後面肯定是包廂區。
王道長看出了張宏的慌張,但他依舊我行我素:「賈老哥啊,實在不是我欺人太甚,只不過師命難違。」
「家師怕我這張宏小兄弟再被刺殺,特讓我來老哥這裡說道說道。」王道長放下酒杯,站起身來,掃視了那八個人一圈:「老哥你也別嚇我,咱倆兩清了。我也不想過多糾纏因果。」
「所以這後面的事與不二道長無關。」賈徳貴聽出了王道長話里的玄機。
王道長滿意的點點頭:「是的,後面我就只扮演一個旁聽者的角色。你只要讓我這張宏兄弟滿意就行。」
「但是,」王道長話音一轉:「你也不能虧待我這小兄弟,畢竟在你這兒也受了不少苦。」
賈德貴一甩手,那八個人退下了。賈德貴這才笑著看向張宏:「不知這位兄弟看上了我這兒的什麼東西,不妨直說,老賈我雙手奉上。」
張宏看著面前這個滿臉堆笑的老頭,前一秒他還嚷嚷著要殺人,現在卻是掛著一副笑臉問你想要什麼。
張宏可不敢要什麼,他怕下一秒這老頭會把他們都宰了。所以一直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
王道長看著嚇得直冒冷汗的張宏,他輕輕拍了拍張宏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怕,接著說道:「我這兄弟有些害羞,那我就替他說了。」
「賈老哥你御下不嚴啊,這次幸虧是有我在,不然張宏兄弟若真出了事情,不管是你還是紅樓都不好交代。」:王道長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要不你就隨便給我這兄弟兩件護身法器吧。也不要等級太高的,玄級的就好。」
賈徳貴轉頭看著張宏,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玉佩。接著他笑眯眯地說道:「小兄弟啊,玄級的法器我沒有,到我這兒有個小玩意兒。」
「這枚玉佩裡面被施了特殊禁制,可以抵擋地階玄境高手的全力一擊。」
「這可是我哪來保命用的。」賈徳貴一臉肉疼地繼續說道:「如此就贈予張宏小兄弟了。也算是我紅樓表達的歉意了。」
「不知小兄弟可還滿意。」賈徳貴眼神閃爍,偷偷地觀察著張宏的表情。
那想到王道長立馬滿臉笑意的一把奪了過來:「哎呀呀,如此也真讓賈老哥破費了,小宏啊,還不趕緊謝謝賈老哥。」
還不等張宏有所表示,王道長就一把把他拽了起來,接著拱手告辭:「既然此間事了,我等就不打擾賈老哥了,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告辭了。」
賈徳貴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擺擺手,讓手下讓開了道路。
王道長趕緊帶著張宏逃也似的離開了。
賈徳貴愣愣地看著王道長的背影消失,看著那空蕩蕩的旋轉門。良久才反應過來,狠狠地錘了一下桌面:「該死,被這瘋狗耍了。」
下邊人湊了上來:「老闆,要派人做了他們嗎?」
賈徳貴搖搖頭:「不行,這件事本身是我們有錯在先,這筆賬暫且記下。哼,不二道長,我們來日方長。」
另一邊,已經坐上了車的王不二拿著手裡的玉佩把玩了一會兒,接著扔給張宏:「這個賈烏龜還真有些好東西。」
「這個玉佩雖然是一次性道具,但對現在的你來說,用來保命還是很不錯的。」
張宏接住玉佩,貼身放好,然後小心地問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給茅山帶來什麼麻煩?」
接著王道長舒服的靠在背椅上:「能有什麼麻煩,茅山這麼大個道場,難道還怕一個小小的紅樓不成。」
「再者說了,就算真有麻煩,也有師傅和宗主他們接著。我們兩個編外人士,關我們什麼事,安心啦」
「編外人士?」張宏疑惑地問道。
「哈哈哈」王道長摸著腦袋,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當年玩的太過了,一不小心就被茅山除名了。」
「啊」張宏一臉震驚。心裡想著,這怎麼被除名的人還可以在茅山往來自如。看著他一身水月道袍的正經道士樣,而自己還天真以為他是茅山正統,合著這傢伙就是一騙子啊。
張宏就這麼想著,卻不知何時那王道長的臉已經湊到了自己面前,張宏手足無措。
見張宏一臉慌亂,王道長又開心的大笑了起來:「不過小兄弟你放心,雖然我已經被茅山除名了,但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聲。以後出去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報我的名字,絕對管用。」
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湊到張宏耳邊輕聲說道:「不過遇到全性的人,我勸你還是跟我撇清關係的好。不然你可能會被他們搞的神魂俱滅哦。」
這時那司機卻突然發話了:「小師弟,你可不要聽那瘋狗道長的胡話。全性想來來往無蹤,你如果真的報了不二師兄的名字,說不得會被人追著打。」
這時張宏才注意到自己的這個司機也不是普通人,竟是個地階德境的修士。從後視鏡看不清具體的容貌,只覺得這人相當的高深莫測。
那人轉過頭來,卻也是一副清秀的模樣,沒什麼特點。好像茅山的人都長這副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招徒弟有什麼特別標準。
那人揶揄道:「原來師兄也會害怕啊,我一直以為師兄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卓輕凡」王道長怒目而視:「老子何時怕過全性那群瘋狗,只是小宏初入修真,讓他去跟全性那群瘋狗纏鬥,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不二師兄,說話可要憑良心啊。」卓輕凡轉過頭繼續開車,還不忘繼續嘲笑王不二:「暫且不說全性,你招惹的仇家還少嗎?你說說現在的三宗七派,哪一家不是對你恨之入骨。」
「卓輕凡」王道長面色愈加難看:「你今天找過來,就是為了讓我難堪的嗎?」
「不二師兄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卓輕凡一拍腦門,接著說道:「師傅讓我過來看看,順帶接小師弟回宗門。」
「哦,對了」卓輕凡轉過頭來,看向張宏:「小師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陡然問到這個問題,張宏也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不管從那種角度來講,留在茅山都是最好的選擇。但自己修為低微,茅山卻傾力拉攏。這裡面,說不得有什麼陰謀。
說著他有些求助似的看向王不二,後者卻大手一揮,重重地拍在了張宏肩上:「小宏別怕,就算不呆在茅山,有我不二道長罩著,也沒人敢動你。」
張宏嘿嘿笑著,心裡卻吐槽道,你那麼多仇家,跟你出去,怕是不知道自己不是什麼時候就會埋在某個不知名的亂葬崗上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待在茅山,至少活的時間長一點。
想到這裡他說道:「在下幸受不二道長照顧,又得副宗主垂青,如此願留在茅山,以報二位之恩。以後若有不周之處,還望師兄多多關照。」
聽此卓輕凡喜笑顏開:「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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