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隕星之戰,我們雙方都損失慘重,這樣下去,無疑是個雙輸的局面。不如我們合作,一起進入通天大道,各憑機緣本事。而作為回報,這次隕星之戰我們白蓮教就不與你們爭了。」
齊思雨頓了一下,眼神突然變得陰冷起來「諸位,我還要說明的是,此事我們白蓮教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但讓步並不意味著退縮。我白蓮教是帶著誠意來的,若你們辜負我們的誠意,我們白蓮教不介意再來一次全面戰爭。」
全面戰爭可不像隕星之戰那樣小打小鬧,那可是指正魔雙方不限地點,不限手段,不死不休,直至一方被全面消滅的戰爭。
這樣的戰爭,結果往往是生靈塗炭。所以正魔雙方都相當克制,誰也不願意攪得天下大亂。
各掌門相互對視了一眼,依舊沉默不語。一是因為白蓮教左護法在,有些事情不方便說。二是像和魔道合作這種事,誰也不敢第一個提出來。畢竟都是正道門派,怎麼能跟魔道合作呢?
齊思雨似乎是看出了各位掌門的心思,於是起身就要告辭:「宗主,諸位前輩,這事確實事關重大,你們可以慢慢考慮,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三月之內,若你們同意,我們就退出隕星之戰。不與你們正道盟正面衝突,等三年後,在通天大道再與各位一較高下。各位慢慢考慮,恕在下就不奉陪了。」
說罷,他的身形陡然變得模糊起來,緊接著竟直接消散在了空氣中。
左護法一走,大殿也變得熱鬧起來了。不得不說,左護法的這個提議是真的良心,一方面確實避免了正道戰力的損失,另一方面如果真的能打開通天大道,還可能使正道的戰力更上一層樓。
而且白蓮教要三十個名額也真心不多,說句實在的,白蓮教的實力其實是略勝於正道盟的。以這種實力,要五十個名額都不算多,可人家就只要了三十個,著實是誠意滿滿。
大家彼此面面相覷,心裡都很贊同。可這個話誰也不敢提,都怕後面說不清。可是總是有不怕死的,墨家的巨子墨衫就站了出來。
「大家不願意觸這個霉頭,我墨家不怕。」墨衫的話一出,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我覺得左護法的提議可行,白蓮教雖然是魔道,但觀其行事風格,與全性一門也並無不同。我覺得可以借這個機會接觸一下,甚至可以考慮把他們拉入我們正道盟之中。」
其他掌門還沒有說話,全性的少門主楊瓏坐不住了,只見他拍案而起,怒目而視:「巨子此言差矣,我全性行事確實入不了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眼。可我全性門規甚嚴,自立派至今,試問,可有門人禍亂過天下。」
「修真界十大魔頭,可有一人出自我全性。」楊瓏眼神直逼墨衫,冷笑道:「倒是你們名門正派的高徒,占據了十大魔頭的半壁江山。遠的不說,我記得血手修羅莫風,不就是出自你們墨家嘛。」
墨衫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句話就招來全性少門主如此的敵視,趕緊準備說兩句辯解一下,卻不想這個少門主又衝著張武義去了。
「還有剛剛的白蓮教左護法,不也是你們嶗山門下的高徒嗎。」楊瓏咽了一口吐沫,繼續說道:「我全性本來就對你們這個什么正道盟沒什麼興趣,還不是你們死皮賴臉的非要拉我們加入。如此仇視我全性,這個破會老子不參加了,你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小爺我還不奉陪了。」
說罷起身就走,張武義見鬧得這麼僵,趕緊打圓場道:「少門主,老墨他也是為大家建言,走口不走心。全性可是我們正道盟的重要成員,還請少門主顧全大局,畢竟事關通天大道的名額。」
「哼,顧全大局。小爺我今天還就真不想顧這個大局了,你能怎麼著吧。」說著楊瓏不作停留,抬腿就走,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我全性雖然避世,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兒,全性行事,有怨必報,有仇必還。」
說罷竟真的走了,期間再也沒有回來。在座的眾人心中都有不悅,但礙於面子,也不好發作。
還是劉麗芬啥話都敢說,她恨恨地罵了一句:「不知進退,難怪老爹被人搞的半身不遂。」
張武義輕咳了一聲:「巨子的提議大家都聽到了,對此,各位掌門有什麼想法。既然是討論,望大家以天下蒼生為念,不要有太多顧慮。」
在場的眾位掌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依舊沒人敢接這個話茬。倒是那個神農谷的大長老薑心沙咳嗽了一聲:「諸位,以我之見,還是要先選出正道盟的盟主,至於同白蓮教是戰是和,我們自然應該唯盟主馬首是瞻。」
眾人紛紛附和,張武義說道:「姜長老說的是,不能因為一個魔道的餘孽,就誤了我們的正事。」
接著他眼神灰暗,歉疚地說道:「得諸位掌門錯愛,我嶗山太清宗管理正道盟近千年。多有疏漏之處,甚至於出了齊思雨這個叛徒。不用墨賢侄提醒,我嶗山自會卸下這盟主之位。」
而後他就把話題引向了劉麗芬:「我看劉仙子志在天下,蜀山劍宗天下無雙,想來這盟主之位,劉仙子是志在必得了。」
劉麗芬趕緊出言道:「張宗主可太看得起麗芬了,麗芬性格粗魯,怎能比得上張宗主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英姿。況我蜀山劍宗,都是些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蠢笨之人,如何能擔得起這盟主的重任。」
「清塵仙子過謙了,仙子一柄清塵劍,斬盡天下妖魔,蜀山劍宗更是實力超然,自然擔的起這盟主之位」劍池大長老歐無鋒先是誇了清塵仙子一頓,接著話鋒一轉:「只是這盟主之位,三宗七派皆可做。我劍池只會煉器,自不會爭這個位子,但我知道在座的,想當盟主的可不少啊。」
這歐無鋒成功地把矛盾轉移了出去,此刻的眾人,突然覺得那個少門主楊瓏提早離開,是早有預謀的。
想必是早就知道這盟主之位不好做,提前給溜了。再想想他最後的那話,意思不就是說,我不在,你們做什麼決定我不管,但該分給我全性的,一分都不能少。
雖然這樣,但該表態還是要表態的。東林書院的玉面君子顧春歸率先表態:「我東林書院都是些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自然擔不起這盟主之位。讀書的時間都不夠呢,哪還有空當什麼盟主啊。」
「阿彌陀佛,顧施主不必如此謙遜。」普陀寺的主持了凡大師說話了:「東林書院的威名,修真界誰人不知,擔當這盟主之位也是眾望所歸。只可惜我們出家人息念忘慮,只求菩提般若,不然老衲還真要爭一爭這盟主之位了。」
神農谷的大長老薑心沙也表態了:「了凡大師果非常人,我神農谷雖不識菩提般若,但醉心煉丹,自是不會去爭這盟主之位。」
墨家的巨子猶豫了很久,終於說道:「既然各位掌門如此推脫,那這盟主之位我墨家就不推辭了。還請諸位多多照拂我墨家子弟。」
既然墨家願意背這個鍋,諸位掌門自然也樂見其成,紛紛恭賀。然而這時,又出來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各位掌門,墨家擔當盟主之位自然是極好的。只是。」神農谷的大長老薑心沙頓了一下,接著他掃視了一圈眾人:「自古以來,這正道盟的盟主之位,都是由種子所屬的宗門所擔當的。我想既然種子出自茅山,這盟主之位茅宗主自然當仁不讓。」
接著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諸位,切莫忘了當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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