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如何是好呀?」柳相全心憂道。
「連前輩是不能不救的,只是如今就算加上我們三個,也未必是飛羽宮一眾的對手,得想辦法找救兵才行。」清雅沉思道。
「救兵?師前輩在閉關,百里兩位前輩也不知身在何處,唯一可尋的,大概也就鏡月派的林青掌門了。」柳相全分析道。
「嗯!」清雅點了點頭,說道:「林掌門與連前輩乃是至交,這忙是一定會幫的,我們可以先去鏡月派與林掌門一同商議對策。」
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卻聽柳相全說道:「不如我們即刻啟程,先尋來古兄弟,再一同前去吧。」
「如此甚好!」清雅點頭道。
當下三目蟾馱著眾人去尋古風豪。所幸柳相全三兄弟知道古風豪身在何處,所以花了些時日,便找到了對方。
一見古風豪面容憔悴,一身孝衣,可見其母之死,對他打擊極大。秦少靈與古風豪再次相見,一時連連嘆氣,當下也不再多言,將計劃告訴古風豪,古風豪聽罷,沒有猶豫,點頭說道:「如今我與飛羽宮不共戴天,非把他們剝皮抽筋了不可!」
柳相全當初尚未來得及詢問為何古風豪母子會遭受飛羽宮的追殺,這點秦少靈與清雅自然知曉原委,不過沒想到的是飛羽宮會這麼快就找到了他們母子。
而雨穆清早與飛羽宮有深仇大怨,直很不得飛羽宮早些消亡。如此一來,眾人不再怠慢,直往鏡月派飛去。
當趕到鏡月派時,迎面遇上了幾位巡邏的弟子,不過令人驚奇的是,他們都認得秦少靈與古風豪,一問之下,才知這些弟子都是當初隨二人下山歷練的懵懂之輩,如今看他們眉目間多有幾分英氣,說話語氣也低沉了許多,可見成熟不少。
「林青掌門可在?」秦少靈問一男弟子道。
「掌門自然在,諸位請隨我來!」那男弟子回答道。當下領著眾人進入日月山,一些弟子見到三目蟾這龐然大物,都顯得吃驚不已,而有些經歷過薄霧之戰的弟子,自然驚奇起來。
當眾人還未接近,便見數道光芒迎面而來,轉眼數人現身,秦少靈等人立馬看到眼前帶頭的人正是林青。
「諸位前來,讓林某受寵若驚啊!」林青施禮道。
眾人急忙還禮,因事情緊急,所以也不再多說客套,便由清雅將事情告知林青,聽罷林青臉色大變,急忙道:「怎會這樣?!」
「許前輩身隕是因為飛羽宮肆意報復,而連前輩則因為鐵蓑矮人張心修和玉簫生許要從旁相助,這才被飛羽宮擒住的。」清雅說道。
只見林青面露沉思狀,一旁的幾名長老也交頭接耳起來,隨後林青道:「如今不宜在此議事,諸位暫且歇息,由林某與諸位長老先行商量。」看向清雅,想起師純陽曾當面贊過對方的機智,便對清雅道:「也請上官道友一同前來。」
清雅點了點頭,便見林青吩咐幾名弟子妥善給秦少靈等人安排住宿,隨後就帶著眾長老以及清雅返回議事去了。
且說來到碧湖邊的雅軒,這裡秦少靈也曾住過,如今變成眾人同住。不過大家都是修真者,有無住宿無甚大礙,所以柳相全三兄弟便只是在雅軒待了一會兒,就離開到外邊去了,而秦少靈則也是如此。
秦少靈與古風豪待在湖邊,望著湖面漣漪,微風拂過,一陣惆悵的心緒湧來,不想才過了一會兒,天上飛來十來道遁光,轉眼落到二人身旁,現出身形。
當下一見面,秦少靈與古風豪都感到詫異,因為這些人都是熟面孔,正是當初帶領下山歷練的一干鍊氣弟子。
如今看來,大多都已經築基成功,眼下相見,自然免不了一番歡聲笑語,倒也讓古風豪滿腔的悲情去掉了不少。
卻說雨穆清獨自在軒內假寐,這麼多天來她一直跟秦少靈打打鬧鬧,著實累壞了,如今正好借地方休息一下,轉眼便真箇睡熟。等她醒來時,出了雅軒,才見天色已晚,四周濕潤一片,顯然剛下過雨。
四下一看,發現秦少靈等人都不在,神識立馬放出,籠罩數百里,除開一處大殿被陣法護住,神識無法查探外,那裡想必就是清雅與林青掌門等人商議之所,而其餘柳相全三兄弟如今是在日月山的上空處打坐修煉,而看到秦少靈與古風豪帶著一群男女正在遊玩賞景,她就感到詫異無比。
她並不知道秦、古二人曾帶著這些弟子下山歷練過,心中詫異道:「這傢伙幾時有這麼好的人緣了?」
神識中秦少靈似也發現了雨穆清探察自己,當下得意一笑。這下可讓雨穆清頗為惱怒,心中暗道:「哼!也敢在本大小姐面前得瑟,看我不讓你出洋相。」
說完,施展袖裡乾坤,取來幾張符籙,這是她從秦少靈那裡搶來的隱身符,當下裝作返回雅軒,擋開秦少靈的神識,隨後用隱身符隱去身形,直朝對方那裡小心飛去。
當秦少靈發現雅軒被神識阻隔,但明顯能感覺到微微的鬆動,當他將神識探入之際,發現軒內並無人影,心中暗道:「這妮子無端消失,鐵定是用了我的隱身符,八成是想捉弄於我,得提高警惕才行!」
卻說雨穆清小心出了雅軒,在湖中的三目蟾露出三個碩大的眼球,看了在緩緩飛行的雨穆清兩眼,眨了眨便繼續閉眼休息。
而當雨穆清來到一處拐角的迴廊上時,秦少靈與古風豪等眾人正在另一頭,毫無戒備地走來。
「哼!得好好懲治懲治你這登徒子才行。」雨穆清心道,便貼近山壁,握住一塊小石頭,但不敢鬆動,因為秦少靈的神識還籠罩著四周。
便在她聽聲辯位,打算下一步行動的時候,猛然感覺到四周某處有兩道奇異的波動,很是微弱,而且一閃而逝,她急忙小心起來,因為她能察覺得出來,這是有人正用隱身之法藏匿。
「是誰呢?」她暗暗想道,眼下似乎除了她外,也沒見有人想懲治秦少靈,如若不是,那會是誰?
頓覺古怪無比,為防是有歹人出現,她有意鬆動了一下手中石頭。卻是一直小心戒備的秦少靈看到石子的鬆動,很是不尋常,當下心中冷笑道:「小妮子露馬腳了吧?!嘿嘿!看我不還你一個大禮!」
便裝作不知,待將近拐彎進入迴廊的時候,忽然轉身面對一干弟子,朗聲說道:「當初我與古兄因忙著他事,所以未曾讓你們見識過我道法的奇妙,如今待我施展一番,讓你們開開眼界!」
這些弟子俱都高興無比,他們雖然下山歷練多時,經歷了很多事,也成熟許多,但畢竟是修真者,誰不想見識那些厲害非凡的法術?
一旁的古風豪聞言也笑而不語,他早從秦少靈傳音中知道雨穆清想要搗亂,所以自然樂得看戲。
只見秦少靈回憶著師父廣崇真人扳起臉來的模樣,然後鄭重的神情中帶有幾分高深莫測,眼睛有意半眯著,一副悠閒無比的樣子。
雨穆清見對方那假惺惺的做派,像極了廣崇真人,登時便想起她被騙到始信峰,然後莫名遭到暗算跌落雲海來到大荒的事,心中一陣惱怒道:「這個臭不要臉的傢伙,我有意示警給他,竟然還這般可惡的模樣!」
且不提雨穆清在暗中咬牙切齒,雙目噴火,明處的秦少靈轉過身來,四下亂瞄了幾眼,心中暗道:「得用些響亮的招式把她逼出來才好看!」
心中一定,手中則多了數十張符籙,當下慢條斯理地念起口訣。雨穆清一聽,她本對天師道的各種符道熟記於心,立即知道對方乃是要施展耀日金光術,此符籙一經施出,便會爆出一陣宛如烈日般的金光,耀眼無比,對環境倒是無恙,而臨近的人則渾身血脈噴張,灼熱無比。
想到對方竟如此逼自己出來,冷哼一聲,急忙小心後退。而這時,她又察覺到兩道微弱的波動一閃而逝,就在她的前方,顯然也在後退。
雨穆清心中一驚,如今她當真不知到底還有哪兩個人在此。
只見秦少靈慢條斯理地誦念完畢,忽然鬼哭狼嚎般的「哇咧」大叫一聲,喝道:「妖魔鬼怪快快現身!」
符籙脫身而出,登時飛入迴廊中,轉眼爆出一陣刺眼的金光,霎時將淡淡月光下的黑夜映成了亮堂堂、明晃晃的。
眾人急忙閉眼,轉為神識查探。而秦少靈乃是施法者,自然不會受到影響,看著奪人眼球的金光充斥迴廊,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中暗笑道:「看你敢不出來!」
忽然聽到一陣聲響,緊接著神識中一陣劇烈的波動傳來,就在正前方,秦少靈急忙大笑道:「哈哈!何方妖人,在本天師面前,也敢來此造次?!」
誰知金光頃刻間消失不見,轉眼在迴廊處,現出了兩名男子,一人身高不過四尺,頭戴斗笠,一人身高平常,一身儒生打扮,手持一根玉簫。
「咦?!」秦少靈與古風豪瞪大了眼睛,本以為會是雨穆清狼狽不堪的模樣,誰知竟是突然冒出了兩個男子。
這二人極是面熟,秦、古幾乎是轉念間便齊聲驚駭道:「鐵蓑矮人!玉簫生!」
只見這二人正是鐵蓑矮人張心修與玉簫生許要,卻說鐵蓑矮人張心修面帶殺氣,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秦少靈,尖聲道:「你這傢伙,怎會看破我與許兄的隱身法?!」
張心修與許要此番出現,乃是秘密跟蹤而來,他二人自從將連雲山拿下,為了報復而交給飛羽宮後,因見古風豪與柳相全三兄弟逃跑,唯恐對方搬救兵,就小心跟隨,豈料中途跟丟,待過些時候才重新找到他們,不過那時對方已和秦少靈三人在一處,二人忌憚秦少靈白雲飛鶴的名號,所以未曾下手,一直跟到了鏡月派,本來今夜正打算先下手為強,豈料還未動作,就被秦少靈的符籙給逼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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