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為何柳相全那般著急求人呢?
萬一對方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嘍囉,甚至自己去後發現放個飛劍就能解圍,那萬分懇求上官清雅的舉動不是白做了麼?這些疑惑上官清雅一路上都在腦中徘徊。始終覺得對方有些過了,尚不知情況如何就盲目向自己下跪,似乎一早認定必然得有幫手才可解圍!
她哪裡知道,柳相全的三弟孫乾不過才鍊氣後期,而且身上並不帶多少法寶,也習不會幾樣法術,若是遇到有些修為的人自然打不過。
但柳相全知道的是,孫乾習有一門少見的遁術,名曰四方遁術,乃是有名的逃脫法術,憑藉此法,除非遇到修為高太多的修真者,否則大多都能脫身。
而這次他看來,顯然情況有些不同,要麼是孫乾遇到修為很高的修真者,要麼就是被眾多人圍困,才無法脫身的。
當機立斷,他就直接求助上官清雅,以免自己趕去相助時,發現情況仍是不利,那可就連自己的性命都要丟了。而且從他的猜測來看,似乎高人想要這上官清雅的人,應當不會眼睜睜看著對方陷入險境,若是真如他所想,怕是還能得到高人的相助。
一番思量,他才那般苦苦哀求上官清雅,就是想傍上高人的大腿,以作後盾。
上官清雅自然不知柳相全能想到這麼多,若是讓她知曉,定然嚇得臉色蒼白,大罵老狐狸!
卻說二人飛了將近半個時辰,紫火仍是不見停留,神識觀察之下也沒發現什麼奇異景象,心中疑惑。上官清雅疑心最重,故意放慢些速度,與對方保持距離,以免落入圈套。
又飛了片刻,紫火突然降低高度,幾乎要落入群山中,二人便知目的地到了。
忽然看到遠處出現閃光,二人凝目望去,卻是在幾十里外有數道光芒。柳相全一拍腰間的乾坤袋,兩道藍光飛出,蓋住雙手,現出一雙藍燦燦的手套。
上官清雅沒有動作,但手卻已經按在了乾坤袋上,眼見快到,拍出一道白光,擴散開來,將她罩住。
柳相全向後一看,發現哪有上官清雅的影子?心中一驚,神識一掃也發覺不了,知道對方已是隱住身形,便虛空道了一聲:「望小姐能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沒人回答,他二話不說轉頭速度加快,合著手中藍燦燦的光芒化作一團藍光率先飛去。上官清雅有白紗隱住身形,速度卻是慢了下來,當下沿著山勢緩緩前行,仗著白紗奇能,她也不怕有埋伏。
卻說柳相全飛到光芒處,頓時可見一行六人正分散開來,手中各式法寶,發出道道奇異光芒,朝底下一處山谷砸去。
轟隆聲不斷,飛沙走石,碎屑炸起,狼藉一片!
人群中早有人發覺到柳相全,眾人紛紛停手看向這邊。柳相全察覺到六道神識往自己身上掃來,四道很弱,兩道與自己差不多,看出六人中四人為鍊氣期,兩人則是築基期,並無人達到築基中期。
感覺到地上有微弱的神識,極是熟悉,便知是自己三弟孫乾,當下對眾人冷笑道:「好啊!竟是仗著人多欺負一個鍊氣後期的人!」
六人中飛出一個年輕人,相貌平凡,但身材魁梧,一襲藍衫,手中一柄雪白仙劍,劍鋒鋸齒成排,劍身更是有著密麻的金眼,端的是古怪非常!
那人面露不善,看著柳相全,冷冷說道:「道友是誰?何來管這閒事?」
柳相全哼道:「閒事?!」
忽然間,煙塵混亂的山谷中傳出一聲救命,接著就見一個黃光飛出,六人一時失察,黃光速度極快轉眼竄到了柳相全的身後,現出一個留著八字鬍的漢子,相貌給人精悍的感覺,偏偏眉頭緊皺,目光多為躲閃。
果然是自己的三弟孫乾,見對方右肋殷紅一片,臉色蒼白,頓時氣從心來,變成冷笑連連,對那年輕人道:「不知舍弟有何事得罪了眾道友?非要如此相逼?」
年輕人見果然那漢子與老者是一夥的,對於對方的問話並未在意,但也不想胡亂樹敵,施禮道:「貴兄弟拿了我們六人尋到的『半香百年花』,一時氣急,出手重了些,還往道友莫要生氣!」
柳相全心中一驚,倒沒想到情況竟是如此!半香百年花可是稀罕物,尋常很難見到的。
孫乾氣急敗壞,急忙小聲對柳相全說道:「不大哥!這傢伙再騙你的!他們原……大哥小心!」
卻是那年輕人當真是心存歹意,他見對方不過才一個築基期和鍊氣期,自己這邊四個鍊氣兩個築基,完全占盡優勢。他本就是心狠手辣一輩,哪會跟劣勢盡顯的對手講禮?趁柳相全目光一轉之際,忽然發難。
柳相全兩兄弟只見身前身處一道白光,如針芒一般四散開來,卻是年輕人手中的雪白仙劍,劍身上的金目徒然射出白光,霎時百道針芒爆發而出,向二人席捲而來。
柳相全哪敢怠慢,只覺雙目疼痛,急忙閉眼,雙手藍燦燦的手套一甩。
奇異的事便發生了,只見針狀白芒離著二人不過三丈處,忽然斷開,消失不見,年輕人臉色一變,一轉劍光,針芒揮灑而出,化成一道屏障,轉而分散開來將二人籠罩住。
忽聽一聲慘叫,柳相全神識所見,孫乾已是緊捂住雙眼,指縫鮮血直流。柳相全雙目一瞪,啊了一聲顯然驚訝於那針芒的厲害。
急忙道:「三弟快些施展遁術離開,你不是他的對手!」
孫乾本打算與大哥做患難兄弟,可惜自己修為太低,根本就是累贅,周身灰光一現,急忙朝下遁去。
「想跑?!把他攔下!」年輕人一見孫乾要逃,想起對方那土遁之術,極是詭異,先前就差點讓對方逃走,當即喊身後的人去追。
但孫乾的四方遁術著實太快,轉眼就鑽入地面,眼看就要逃跑,六人中飛出一道紅光,卻是另一名築基期的年輕人,朝著孫乾遁走的方向就是一記掌雷,只聽「嘭」的一聲,孫乾的走勢一頓,轉眼就被四個鍊氣期的人追上,紛紛甩出法寶轟起來。
只看柳相全,手握兩道藍光不斷拳打四周。而手持雪白仙劍的年輕人則揮舞著四周的針芒圍攻著前者,一時斗得火熱。
見對方雙手藍光著實怪異,只是一拳打出,便有針芒被割斷消散不見,自己一時雖然占盡優勢,卻也不敢貼近。
喝道:「梁師弟,這傢伙由為兄拖住,你去把那傢伙揪出來!」
另一個築基期的年輕人沒有說話,朝下飛去,掌雷不斷轟擊,喧囂大作。柳相全見這般久持孫乾定然會被擒,而他也可能死於非命,不免想起上官清雅,見對方仍是不出手,但他不敢出言求助,否則便會讓六人起疑,恐怕延誤戰機。
一時兩難,也只能僵持那裡。
卻說上官清雅,一路貼地而行,待發現六人時,一看到那為首的年輕人,便萌生了退意,心道:「竟然是白莽派的傢伙!」
那年輕人她曾見過,名曰文世川,行事作風跟地痞沒兩樣,手中的雪白仙劍乃是從交易會上買來的,名叫巨齒百目劍,劍身上的金目能發出針芒,專傷修真者的眼睛,極是難防。正好配他地痞性格。
見一照面那孫乾便被刺瞎眼睛,她心中一驚,知道此番多掏不了便宜。
她著實不想受到牽扯,更不願與白莽派為敵,只是若就這麼逃跑,雖然無妨,但守宮血就這麼沒了,將來又不知怎麼得到,一時為難不已。
「姑且信一次!若那高人不能幫我把東西照全,說什麼也要離開這些人!」她仗著有升到築基期後回到以前的洞府取來師父的遺物白紗,可以不被金丹期的高手發覺,打算幫這一次。
見孫乾遁術奇妙,她也心驚,一個鍊氣期的傢伙憑著遁術就能躲過一個築基期與四個鍊氣期的追捕,心中對於那遁術多了幾分渴望。
若是自己也會這遁術,以後生存幾率就大得多。不免留心起那孫乾起來,心想若自己此番能救下對方,對方必然會對自己感恩戴德,到時藉機請教遁法,想來身為救命恩人,對方一定會教的。
想到這裡,她覺得有必要冒險一試。
白紗掩去身形,對方不知道還有自己這個伏兵,一定要好好利用機會。便悄悄上前去,等待機會。
從形勢來看,那手發掌雷的年輕人身旁有四個幫手,自己雖然如今不懼鍊氣期,但人多也麻煩,便覺對年輕人下手不利,又發現文世川與柳相全二人單獨對峙,不相上下,心中思量片刻,知曉還是沖文世川下手贏面大些,先解決掉文世川,到時與柳相全兩個築基期,自然可扭轉局勢。
想到此處,便悄然向文世川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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