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年玉瑩回了房間,暮雲才道,「將軍。小姐慣來嬌弱,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這上官家欺人太甚,要不要卑職……去教訓教訓?」
「憑你是誰,也敢教訓她?」年世重冷嗤,「她可是上官鳳的掌上明珠,如今又是二王府未過門的皇妃。誰敢動她?」
語罷,年世重望著掌心的胭脂盒,稍稍眯起了危險的眸子。
不過,若能讓上官靖羽消失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對了,調查那件事。可有眉目?」年世重問,緩步走進書房。
暮雲快速關上房門,上前壓低聲音道,「卑職多方明察暗訪,終於查到了。將軍手中的之物,乃是先帝當年留下的龍鳳印鑑。先帝薨,此物便落在了太后娘娘的手裡。當年太后娘娘離世後。身邊的婢女奴才無一倖免,全部被皇上斬殺陪葬。」
「那就是說,沒有知情人?」年世重眉頭皺起。雙手負後,面色極為沉重。
暮雲搖頭,「按理說是沒有知情人了,但是……當年太后離世,宮中有人失蹤,這或許就是突破口。」
年世重一愣,「誰?」
「公主蕭琳。」暮雲小聲道。
「蕭琳?先帝十九女?」年世重是聽過這個女子的。
暮雲繼續道。「聽說當年先帝在世,與太后娘娘甚是寵愛這個最小的女兒,一出生先帝便御旨欽封為赫倫公主。長公主一直養在太后寢宮,甚少有人見過,直到先帝與太后接二連三的薨逝,眾人才記起有這麼個公主。但是當今皇上搜遍整個皇宮,始終不見赫倫公主的下落。這也是皇室一大密事,公主,至今沒有找到。」
年世重面色僵冷,這麼說,長公主來了東都?先帝與太后薨逝這麼多年,公主一直不知所蹤,如今卻回到了東都,到底所為為何?
不但如此,還隨身攜帶著如此重要的東西,不得不教人懷疑其目的不良。
「將軍?」暮雲輕問,「現在該怎麼辦?」
「此事不可宣言,暗地裡找找,看長公主到底在哪。找到她,再議。」年世重冷了眸。
暮雲頷首,「卑職明白!」
及至暮雲走出房間,年世重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掀開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畫,打開後頭的暗格,裡頭正擺著那枚龍鳳印鑑。
如今得知了此物的來歷,自然不能隨便放置。
他慣來疑心深重,是故除了自己,誰都不信。這東西,還是貼身收著為好。
不過轉念一想,這事會不會跟上官靖羽有關。年玉瑩是在伏擊上官靖羽身邊之人時,撿到了此物,那就是說,上官靖羽也許知情。
要麼上官靖羽的身邊留著長公主的人,要麼長公主根本就在相府。
相府……
想了想,年世重快步出門,這事交給誰他都不放心,還是親力親為的好!
「將軍?」暮雲上前,「小姐那頭……」
「又鬧騰了?」他皺眉。
暮雲不答。
「去盯著她,別讓她鬧出亂子來。」年世重冷道。
「是。」暮雲快速離開。
見狀,年世重縱身騰空,幾個落點便消失在年府牆外。
——————本座是年不要臉的分界線————————
入夜後,雨便停了,到處濕漉漉的。
芙蕖還在御羽山莊養著,素顏替上官靖羽打好洗澡水,便拿著上官靖羽的衣衫去隔壁熏燙。天氣潮,還是熨一下,去去濕氣為好。
整個鴻羽閣都靜悄悄的,上官靖羽小心的合上門,褪去外衣掛在屏風上,顧自去裡頭沐浴。水溫剛好,芙蕖不在,素顏做事越發穩當。
如今素顏也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有條不紊,倒是極好。
房內點著淡淡的薔薇香,香氣宜人。
水霧氤氳,外頭冷風刺骨,屋內卻溫暖如春。
靠在浴桶壁上,心頭卻念著蕭東離他們如今到了哪裡,越往甘州走就越荒蕪,到了甘州,幾乎也就到了大朔朝的邊境。那裡魚蛇混雜,亦是不毛之地。
她很難想像,他為何選擇去甘州。
在她所有的記憶里,似乎沒有他在甘州這段記憶。
是哪裡出了差錯?
為何現在所聽所見都跟前世截然不同?
前世,何曾有過御羽山莊……
窗外有些動靜,上官靖羽神情一滯,「誰?」想了想又低低的問道,「素顏,是你嗎?」隔著屏風,屏風上又掛著自己的衣服,遮去了視線,壓根不知道外頭的動靜是什麼。
仍然沒有動靜,興許是自己聽錯了。
穿好衣衫,上官靖羽緩步走出屏風,外頭果然沒有人,確實是自己聽錯。殊不知屋頂上,年世重眉頭緊皺,方才越過屏風,看見了不該看的……所幸他離開得迅速,才沒有引起上官靖羽的懷疑。
他不過是想看看,上官靖羽的房中有沒有藏著什麼與長公主有關的東西,卻沒想到她正在沐浴……
他倒不是害羞,畢竟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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