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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陸離叫上張楓,驅車前方邙山主峰,到了山腳,他吩咐張楓在山下等候,獨自上山。
此時正值暑假,雖說天氣炎熱,邙山卻是遊人如織,熱鬧非凡。
陸離買了門票,跟隨眾多遊客,沿山路而上。半小時後登上山頂,他舉目遠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山脈綿遠,勢如城郭牆垣,形似樓台門弟,勢為來龍,若馬之馳,若水之波。四方有朝案之山,如臣僚簇擁君主,不愧是埋葬眾多帝王將相的龍脈之地。」
站在山頂眺望片刻,他沿著山巔前行,繞了個圈子,仔細觀察著山勢和環境。
他選擇此時上山,自然不是為了欣賞風景,而是考察地形,確定殭屍王可能出現的位置。
顯然,邙山作為旅遊區,遊客眾多卻始終沒有傳言,說明那殭屍必然出沒於人跡罕至的地方。
而邙山山勢連綿,除了主峰被開發成了旅遊區,其他山峰皆處在未開發狀態,山高林密,少有人煙。
一番觀察過後,陸離轉身下山,找到張楓,驅車朝山中而去。
山路高低起伏,行到最後,那路只能容納一輛汽車通過,路旁的懸崖雖說不高,一旦掉下去,同樣小命難保。
張楓雙手緊握方向盤,目光盯著前方,絲毫不敢大意。陸離卻是優哉游哉,看著窗的風景,絲毫不擔心。
一小時後,車子通過一道山谷,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處村子。
在村頭下了車,陸離走進村子,想找人打聽情況,結果找了幾家,院門大開卻沒有人影。
沿著村頭主路向前,直到走到另一端,他才驚奇的發現村里村民都聚集在村尾。
那兒有一片面積不大的空地,空地上立著石墩,枕木和木樁,竟然好似一處演武場。
此時,數百村民圍成一圈,皆都看向中間,不時傳出陣陣驚呼。驚呼之外,更多的卻是一些善意的嘲笑。
「劉老三,你到底行不行?不行趕緊下來,換我上去。」
「就是,連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真是丟咱們守墓村的臉。」
「哈哈,俺看他是昨晚和婆娘練得太多,現在沒了力氣吧!」
「……」
聽見村民們議論,陸離更加好奇,邁步向前,輕而易舉的擠進人群,站在內圈朝里一看,神色中頓時多了個古怪。
只見場地中央正有兩人打鬥,其中一人極為年輕,身穿黑色運動褲,黑色背心,腦後綁了條小辮子。
另一人則年近中年,臉色紫紅,光著膀子,身穿大褲衩,顯然是這裡的村民。
年輕人手持木劍,中年人則握著齊眉長棍,兩人正打的風生水起,不過陸離能看出來,那小辮子年輕人明顯更勝一籌,劍法刁鑽,威力同樣強大。
雖說兩人實力相近,都是後天大成水準,但是那年輕人卻穩穩占據了上風,戰勝對手只是早晚的事。
事實正如陸離所料,兩人再次交手十多回合,小辮子年輕人一劍點在中年人的胸口,繼而收劍而立,朝對方拱了拱手:「承讓。」
那中年人倒也不惱,摸了摸腦袋,爽朗笑道:「小兄弟不錯,俺不是你的對手。」
「哈哈,劉老三,趕緊下來,該我了。」
隨著一道戲虐聲,又有一位中年人上前,毫不客氣的奪過他的長棍,單手持棍指向小辮子年輕人,嘿嘿笑道:「我和劉老三不同,我們張家先祖乃是少林弟子,我修習的是少林棍法。小子,可敢一戰?」
「請。」
小辮子年輕人拱拱手,繼而挽了個劍花,兩人迅速戰到一起。
陸離看了一會兒,發現那年輕人起初還落於下風,但是他的悟性極高,漸漸的竟然開始挽回頹勢,接著越戰越勇,漸漸出現了勢均力敵之勢。
「好一個練武天才,比梁軍更強。」
發現這一幕,陸離暗自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人群。看見劉老三,他走上前,一臉客氣的道:「這位大哥,我想詢問一件事。」
劉老三顯然是個爽快人,呵呵笑道:「問吧。這方圓數十里,沒有俺不知道的。」
「這村子周圍,還有沒有更小的村子?」
「當然有。從這裡繼續往前走,差不多五里地,有一個山坳村。那個村子只有幾十戶人家,從山坳村往南,還有一處石河子,人口同樣不多?」
陸離點點頭,指了指人群中間,「那個年輕人是你的晚輩?」
劉老三尷尬的笑了笑:「俺也不曉得他從哪兒來。他一來俺們村就要挑戰村長,不過俺們村長哪會和這種小毛孩子打,這不他就留下不走了。不過這小子確實不錯,身手高強,俺不是對手。」
「原來如此。」
陸離話鋒一轉,又問道:「劉大哥,你們住在山裡,有沒有遇到古怪的事?」
劉老三聞言一愣,放佛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的蒼白起來。他連忙將陸離拽到一邊,鄭重的告誡道:「小伙子,俺知道你們這些外地人就是對那些東西感興趣,但是俺得勸你一句,別問了,趕緊回去吧。」
陸離察言觀色,從兜里掏出盒芙蓉王遞給他,笑道:「劉大哥,我其實是個自由撰稿人,正打算創作一部小說,這不過來收集素材嗎!」
劉老三盯著那芙蓉王,想接又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臉上多了些紅潤。
陸離看的心中好笑,迅速將芙蓉王塞進他的口袋,笑道:「劉大哥,給我講講唄,我最喜歡聽這種奇奇怪怪的故事。」
「小兄弟,唉,俺就給你說說吧。不過你可得聽俺的,聽完趕緊回去,以後也別來了。」
劉老三掏出煙,抽出一根遞給陸離,看見陸離搖頭,他先給自己點上,狠狠吸了一口,這才開口道:「這裡以前還算太平,最多就是丟幾頭牲口,可是今年卻有些奇怪,每個月都有山里人失蹤,而且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連俺們村都丟了一個娃娃。」說到此,劉老三嘆了口氣,「出了這種事,俺們又是尋找又是報警,後來縣裡派了大批警察搜山,最後卻啥都沒找到,只能不了了之。」
「竟有這種事,簡直豈有此理,不可饒恕!」
陸離聽得驚怒交加,憤然一腳跺在地面,結實的夯土地面上頓時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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