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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四合院,因為陸離的醒來,重新煥發了生機。
自從王成帶人前來搗亂,為了避免嚇到田松的老婆兒子,蕭君蘭將三人安排到了外面居住。
陸離從段家回來的時候,小虎正在院子裡玩耍,田松夫婦則在打掃院子,顯得喜氣洋洋。
對田松一家三口,陸離並沒有多少不滿,就連蕭玉川這樣的人都頂不住壓力,更何況他們。
和田松打過招呼,陸離神色輕鬆的走進後院。
後院面積不大,除了廂房,左側是葡萄藤,右側則是一塊很小的菜地。
蕭君蘭站在菜地邊緣,雙目無神,好似思考著什麼。
「媽,我回來了。」
「嗯。」
蕭君蘭點點頭,繼而清醒過來,連忙追問道:「你沒把段鵬怎麼樣吧?」
「還能怎麼樣?除非殺了他,否則實在沒有太好的辦法。」陸離苦笑道。
「什麼?你殺了他?」
蕭君蘭頓時急了,眼淚就要滴下來,目中滿滿的都是失望:「你怎麼能這麼做?就算你身手好,背景深厚,也不能胡亂殺人,更何況他罪不至死。小離,我平時怎麼教導你的,你難道都忘了?」
陸離頓時無語,「媽,不管現在還是將來,我絕不會對普通人下死手,這是我的底線。這次他應該感謝李惠芬,如果不是看在李惠芬的面子上,我肯定讓他在床上躺個三年兩載。段鵬雖然不是東西。李惠芬卻不錯,當初受了那麼大委屈都沒有亂嚼舌根,還專門過來提醒咱們,這份心意不能當沒看見。不過他如果繼續執迷不悟,下次就算不殺他。我也會讓他在床上躺一輩子。」
說完,他眼中冒出精光,心道,這次留在他體內的真氣,希望永遠不會用到。
蕭君蘭聞言大大鬆了口氣,不覺埋怨道:「你這孩子。怎麼不說清楚。」
可憐天下父母心,別說如今是法治社會,就算不是,她也不願看見兒子成為動不動就殺人的惡魔。
「我錯了,行不?」
陸離哈哈一笑。上前挽住蕭君蘭,將段家那一幕說了說,蕭君蘭越聽眼睛越亮,最後已經變得滿臉笑意。「好兒子,這次做的不錯。今晚媽媽親自下廚,給你做最喜歡吃的蔥油魚。」
「多做幾條,讓蕭強他們一起吃。」
母子倆在後院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聊到了眼前的菜地。陸離認為應該種些花卉,而蕭君蘭卻想種蔬菜,雖然爭來爭去。卻是其樂融融。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呼啦啦進來五個人,帶頭那位留著小捲髮,牛仔短褲吊帶衫。看見陸離,她氣勢洶洶的衝過來,突然伸手抓向他的耳朵。
覺察到腦後傳來風聲。陸離豁然轉身,一掌劈了下去。
掌風呼嘯。堪堪停在沈慕清秀氣的額頭。
他雖然住了手,沈慕清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極為熟練的擰住他的耳朵,怒喝道:「好你個陸離,三個月不給我打電話,受傷昏迷也不告訴我,你還有沒有把我當你女朋友?如果不是梁軍說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你——」嘴裡說著,她一把扔出手包,鬆開陸離的耳朵,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混蛋,你無恥,你可恨。」
「……」
看見沈慕清毫不客氣的動手,蕭強幾人相互看了看,一張臉憋得通紅。接著有人抬頭看天,有人低頭看地,有人背過身去,身體一顫一顫。
和陸離相處這麼久,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陸哥被人教訓還不敢還手,這種好戲,打死都得看下去啊!
蕭君蘭卻是徹底驚呆了,尤其看見沈慕清出手快准狠,直朝耳朵而去,那動作怎麼越看越熟悉呢!
「沈慕清,你搞什麼鬼?」
在母親和兄弟面前被教訓,陸離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連忙抓住她的手,苦笑道:「你怎麼回來了?」
「你還說?三個月前我就覺得不對勁,給你打電話,手機關機,其他同學又找不到你,後來還是梁軍告訴的我。」說著說著,沈慕清眼中的珍珠滾滾而落,她突然撲進陸離懷裡,雙肩抖動,不多時,傳出陣陣低泣聲。
「慕清——」
陸離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嘆了口氣,回過神來,他怒視著蕭強四人:「都給我滾去前院練功。」
「哈哈。」
「這是惱羞成怒啊!」
「嫂子好,嫂子再見。」
「……」
蕭強他們各自發出怪笑,看見陸離一瞪眼,落荒而逃。
「小離,我去做飯了。」
要說最高興的正是蕭君蘭,一夜之間,兒子醒了,貌似兒媳婦也不遠了,這可真是雙喜臨門。
片刻之後,後院只剩下相擁的兩人。沈慕清哭夠之後抬起頭,滿臉委屈的道:「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額?」
對這種腦迴路,陸離徹底無奈,他連忙搖搖頭:「沒有沒有。不過你怎麼穿成這樣?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沈慕清?」
「你不喜歡嗎?」沈慕清聞言,滿臉擔憂的問。
「這樣挺好的,我看大街上不少女孩都這麼穿著。」想了想,他輕聲問道:「你這次回來,父母知道嗎?」
沈慕清搖搖頭:「我沒敢告訴他們。前天給梁軍打了電話,他說你已經昏迷了三個月,我請了假就來了。那時候我只想看著你,陪著你,直到你醒來的那天。」
陸離聞言,忽的想到那九十年孤苦無依,孑然一身的生活。如今既有父母,又有喜歡的女孩,夫復何求?
他不覺收緊了雙臂,將沈慕清擁在懷裡,心中豪情大起:這種幸福。那怕五百年,一千年都不夠。如今已經能夠修煉紅塵九轉,破碎虛空之前,一定要將她們帶入修行界。
放佛覺察到了陸離那發自內心的情感,沈慕清靠在他的胸前,聽著那低沉且有利的心跳。幽幽說道:「在那邊儘管有同學朋友,可是我依然很想念你。我們可是拉過勾,兩年內你去美利堅找我,我會一直等你過來。」
「好。」
「我這次請了一個月的假,我想假期結束了再回去。」
「好?」陸離回過神來。驚奇的問:「一個月?」
「你不高興嗎?還是不想見到我?」沈慕清不滿的道。
聽見這話,陸離徹底無語,「當然歡迎,過幾天回一趟海城,接著我們一起去外地,我帶你去個地方。」
「海城?還是不要了吧!」
沈慕清滿臉擔憂,「讓我爸發現的話,他非得氣死不可。」
陸離好笑的點點頭:「那就不去了。咱們直接去西部崑崙山。」
時間流逝,兩人不再說話,靜靜聽著彼此的心跳。許久之後。沈慕清從他懷裡抬起頭,撩了撩頭髮,問道:「哪兒有水,我想洗洗臉。」
陸離鬆開她,帶她去到洗手間,洗了臉。又補了妝,沈慕清終於恢復平靜。
兩人又在後院聊了一會兒。沈慕清突然驚呼一聲,將陸離嚇了一跳。接著就聽她問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了一位阿姨,她是誰?不會是你媽媽吧?」
陸離聽到一愣,古怪的問:「梁軍難道沒有告訴你?」
「什麼?還真是?」沈慕清頓時懵了,慌不擇路轉身就走,嘴裡滿是碎碎念:「梁軍那個混蛋竟然不告訴我,怎麼辦?怎麼辦?這回徹底完蛋了。」
陸離看見沈慕清一臉慌亂,又瞥見母親出現在客廳門口,頓時笑眯眯的提醒沈慕清道:「餵。你的手包還沒拿!」
「啊?陸離,我先回學校了。」
沈慕清回過神來,提起手包就走,而蕭君蘭卻快步過來,笑呵呵的道:「小離,怎麼不留下你同學吃頓飯?」
聽見蕭君蘭的話,沈慕清突然頓住,慢慢轉身,俏臉上布滿紅暈:「阿,阿姨,我叫沈慕清。」
「哦,小沈。」
蕭君蘭面帶微笑,上前拉住沈慕清的手,笑道:「你可是唯一來探望小離的女孩,怎麼也得住幾天再走。」
沈慕清偷偷瞥了眼陸離,發現他面帶微笑,頓時糾結的點點頭:「阿姨,好的。」
「嗯,先去洗洗手,咱們去吃飯。」
餐廳內擺了兩桌,陸離,沈慕清和蕭君蘭一桌,另外四人一桌。
此時沈慕清已經換了套白色連衣裙,和剛才相比判若兩人,說話細聲細語,彬彬有禮,看的蕭強他們暗暗好笑。
「我家小離最喜歡吃魚,你也嘗嘗。」
蕭君蘭給沈慕清布菜,接著又道:「小離小時候,每次路過菜市場就口水直流,走不動路。有一次吃魚吞下了魚刺,險些開刀,一連三天沒吃飯,後來我問他想吃什麼,他還要吃魚。唉,真是個倔脾氣。」
「額?」
陸離腦門上頓時起了一層虛汗。
「撲哧。」
沈慕清卻是撲哧一笑,目光古怪的看著陸離,眼神戲虐。
蕭君蘭明顯談性不錯,邊給沈慕清夾菜,邊談論著陸離小時候那些糗事,聽得一行人大是過癮。
而陸離則是心底顫抖,暗自誹謗不已:莫非每個老娘都喜歡說這些,簡直不能忍啊!
一頓飯吃完,沈慕清幫著蕭君蘭收拾餐桌,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極為融洽。
陸離走出餐廳,瞥見蕭強他們在門口嘀嘀咕咕,不時傳來低笑聲。他頓時惱羞成怒,一腳跺在地面:「你們四個,陪我運動運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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