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難得一場好夢。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墨寶華睡的很踏實,近段日子,的確是吃了不少苦頭,難得能這麼暖和的睡一覺,她不會為難自己。
「還在睡」
天色漸暗,已是過了晚膳時辰了,人依舊沒醒,蜜娘打發烏枝去看第二次了。
「還沒醒」真能睡,小姐沒讓叫醒,烏枝也不敢自作主張。
童老圍烤著火喝著茶,白眉微微動了動,他仔細看過那丫頭的傷了,那傷口看著嚇人而已,其實並非那麼嚴重,處理得當,日後不一定會留疤。
不著痕跡的試探過,她好像並不懂醫,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童老在想什麼」
易九兮一雙明眸意有所指的望著童老,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一卷書。
「確有疑惑,依蜜娘所說,這小姑娘絕非農門所養,可是老夫方才觀察過,她手上老繭是長期干粗活造成的,還有她的膚色膚質都非一時之功,而且,身體底子」
童老一邊分析一邊搖頭,實在不合常理,那身體就是從小吃不好吃不飽長大的狀態,這很難做假。
況且,銀星之前也查過,如果真是半路到冷家的,不可能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要說天資過人,可有些東西,光有天資還不夠的,得是環境和真金白銀養出來的
「看來,的銀星回來解惑了。」蜜娘若有所思。
或許,銀星回來也不一定能解惑,「她是誰,無所謂,只需要知道,她是不是棋盤上的人子即可。」
如若只是個意外,一切好說,如若是子,這麼精妙的一枚棋子,讓她為己所用也並非不可能。
易九兮目光回到書上,面色平靜,眸光卻沒動,心裡也是勾起了幾分好奇。
屋外風雪飄搖,屋內燭光搖曳,烏枝第三次回報,墨寶華依舊沒醒。
「主子,我去看看。」別是有什麼不對,蜜娘怕有不妥想去看看。
「罷了,她既睡的安穩,就任她睡吧,銀星也快回了。」能安榻肆睡,也是讓人羨慕,易九兮放下書,望著前面燒的通紅的炭火輕聲接道:「讓烏枝去房裡添點炭火。」
蜜娘神色微頓了,遲疑片刻還是朝烏枝吩咐了一句。
「她到睡的踏實」童老也是無奈笑著搖了搖頭,到底是心大,還是
「主子,瞧這樣子,明兒恐怕雪不會停,要不再多停一天,等雪停了啟程」那冷小花的事還是等銀星回來再議吧,蜜娘岔開話題。
「不必,明兒按計劃啟程,馬上年關了,是該回去了。」這次出來的時間有些久,再不回去,恐怕家裡真要出亂子。
易九兮平日看似溫和,可一旦決定的事,絕無更改,蜜娘和童老也不再相勸,確實也該回了。
夜漸深,易九兮與童老說著正事,蜜娘一旁安靜煮茶挑燈,直到夜深人靜,銀星這才披著一身雪回來。
「回來晚了,讓主子久等了。」來不及拂去身上的雪,銀星面露急色。
迎著面都能感受到一股顫人的寒氣,蜜娘忙親手送上一杯熱茶讓銀星暖暖。
「別急,門關上,坐下慢說。」看樣子,是碰上什麼事了。
連喝了兩口熱茶,銀星也確實是被寒風吹的有些僵了,靠近火盆卻沒坐下,急道:「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他們的人,恐怕最遲天亮他們就能找到這。」
屋內所有人面色都變了。
「還是被發現了,蜜娘,你去收拾一下,即刻啟程。」易九兮絲毫沒有拖沓,乾脆利落的吩咐著,坐在椅上,手撐著額頭,目色帶了三分凌厲。
童老面色凝重,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主子沒死了,「這風雪寒夜,連夜趕路,我去準備點藥。」沒時間熬薑湯了。
「嗯,去吧,半個時辰後出發。」
童老和蜜娘出去之後,易九兮這才想起銀星原本要去辦的差,「查到什麼」
喝了熱茶,屋子又暖和,銀星也緩過勁來了,「主子,時間太緊,又隔了這麼些年,要查真切可能還要點時間,不過大致有線索了,咱們帶回的這個冷小花,極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林霜語,不過屬下無能,還是查不到這冷小花這十四年在冷家村以外的任何信息。」
銀星從沒這麼無力過,是真的一丁點痕跡都找不到,他已經動用了手上現在能動用的一切力量。
一點痕跡都沒有,只能說明,這冷小花真的就如他看到的一樣,不可能是他人頂替,就是那個一直生長在冷家村的冷小花。
可是她身上的諸多不合理又的確是解釋不通,銀星都要懷疑自己了。
「你說,她才是真的林霜語」
「沒錯,有八成把握,我已讓人去取證。」這一點,銀星還是敢肯定的。
易九兮眯了眯眼,起身開始收拾自己看的書,林霜語嘛還真是巧,「讓人查明她到底是不是林霜語即可,其他的就不必查了。」
既然一點痕跡都查不到,再查也是徒勞,他也相信銀星,這冷小花身上的謎團,人在這,不愁解不開,無需浪費時間。
「是主子,那」他們這要走了,人怎麼處置
「帶走,對了,去跟蜜娘說一聲,把原來的林霜語處理好,在真的林霜語回到林家之前,她不能現身。」
帶走「主子,是帶上一起」主子行蹤關乎安危,這冷小花始終太多疑點,沒搞清楚貿然帶著真要帶走,他讓人暗中帶上就是。
「帶著一起走。」既然是個謎團,還是放在眼皮底下最安全。
「是」銀星不再多言。
一場好夢,睡的正酣被人喊醒,換成任何人,估計心情都不會太好。
墨寶華卻沒有任何情緒,被喚醒之後,安靜穿上烏枝送來的棉袍,一句不問,一句不說,跟著烏枝出了房門。
淺藍色的棉袍配上黑色的披風,雖然不太合身,照比之前,卻是舒服多了。
「姑娘將就著,倉促之間來不及裁衣。」烏枝直接將人領上馬車,除了該說的,其他一句多餘的都沒有。
「多謝,已是很好。」
上了馬車,墨寶華依舊沒有多問一句,因為問也白問何必
這般乾脆識相的,到弄的烏枝有些不知所措,主子讓她別亂說話,也的有機會啊比她還話少。
車內,墨寶華閉著眼靠著車心裡漸漸清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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