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略顯惆悵
到現在衛天望已經知道寧辛頤對自己的心意了,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而已。
在明知道她喜歡自己的情況下,衛天望突然讓她發現自己叫劉知霜脫光衣服,頓時覺得非常尷尬,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寧辛頤在看到衛天望的一瞬間,也顯得有信亂。
其實她比衛天望還慌,她心想,糟糕了,被他知道我知道他讓劉知霜脫光衣服了c尷尬啊!他以後會不會因此躲著我啊?其實我知道他這是為了練武啊,但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他相信我其實理解這件事呢?
衛天望現在很慌,寧辛頤更慌,劉知霜則依然沉浸在修煉之中,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況。
衛天望想了想,乾脆我轉過身去,裝作什麼事都沒看到吧?
但他馬上反應過來,寧辛頤又不傻,一看劉知霜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她的武學是自己傳授的,所以現在才進入了修煉狀態。
到底是誰讓劉知霜脫光衣服的,這還用說嗎?
自己這一走了之,豈不是掩耳盜鈴的行為?
那邊寧辛頤看他已經轉過身去,反而比衛天望更先驚慌失措,一把將手裡的早餐放在茶几上,快步走了過來,從後面拉住衛天望的衣袖,說道:「昨天累了吧?趕緊過來吃早飯吧。」
衛天望連連擺手,「不累不累,我完全不累,只是給她導了一下氣而已。你別想多了。」
一看他慌慌張張的解釋的樣子,寧辛頤忍不住噗嗤一笑,心想,對啊,我緊張什麼啊,明明應該是他更緊張才對,我想打消他的疑慮,就得先讓自己冷靜下來,首先我自己就得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情況啊!
如果我都顯得很介意了,那以他的性格,以後不躲我才叫奇怪了。
於是她先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笑眯眯的說道:「昨天給劉知霜導氣很不容易的吧?」
衛天望一邊扭頭不敢往劉知霜那個方向看,一邊連連點頭說道:「就是,是挺不容易的。這次給她的功法也算是半成品,我身為男人,想揣摩通透女人修煉的武學並不容易,所以在我給她導氣時也特別小心,生怕出了差錯,為了讓我在找穴位的時候不出錯,讓她脫掉衣服也是沒辦法,就和那些醫生給病人看病時是一樣的心態,純粹出於武學的角度而已。」
沒想到寧辛頤在聽完他說的話之後,見他專門為了這個事給自己解釋,心裡感動得無以復加,情不自禁的說道:「你其實不用給我解釋的。我都明白啊,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我想問一下,你給女的傳授功夫是不是都要把衣服脫了啊?那你什麼時候教我啊?」
寧辛頤似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目的自然是為了讓衛天望不要那麼緊張。
衛天望果然被他轉移開話題,認真的考慮起這件事來,也不避諱劉知霜,大大方方的說道:「你的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有在考慮。但現在不能急,我之前對劉知霜說,她的功法是半成品,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實事求是。只有等她先修煉,取得一定成效之後,我才能根據她的修煉情況,進一步改良這門功法,到時候才有信心教給你們,當然,我估計到時候我自己心中也比較有底了,應該用不著脫光衣服。」
沒想到寧辛頤在聽完之後,反而神色一暗,「那豈不是她比我與你都要親近嗎?這很不公平啊!當初在黃江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曾睡在一起呢,怎麼到了香江這邊之後,顯得更生疏了呢?這太讓我失落了。」
說著說著,寧辛頤似乎真的進入了感覺,眉目間神情變得更為黯然。
衛天望的注意力早從劉知霜的事情上轉移開了,也覺得自己一直不給寧辛頤一點念想的做法有點太不近人情,但突然之間讓他拿出個決定,又太倉促,他也會不知道艾若琳那邊如何交代,還有心甘情願當綠葉的羅雪,也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到底要怎麼辦呢?
思來想去,衛天望老老實實的說道:「你這個問題真的難到我了。因為我現在根本沒有精力考慮這些事情,當然你也知道我欠的感情不光是你的,有時候我也挺矛盾挺猶豫的,但是現在又沒有多少時間去惆悵這些事情。」
見他越說越是惆悵,寧辛頤知道他又要進入逃避狀態了,若是讓他繼續發揮下去,搞不好從他嘴裡就要蹦出這樣的話。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實在沒有未來,我也不會強求你留在我身邊之類。
於是寧辛頤趕緊想讓他打住,但兩人話已經說道這份上,似乎再用語言去讓他停下來,只能讓他更糾結,於是寧辛頤仔細看去,發現他的眼神正飄在另一邊,想也沒多想,徑直就撲了上去,飛快的把嘴唇在他嘴唇上一沾,然後迅速往遠處跑去。
衛天望愣愣站在原地,看了看寧辛頤越跑越遠的背影,心中倒是大鬆了口氣,好歹今天又順利度過了,不論什麼事情,只要一涉及到男女感情,就會變得特別折磨人。
動作飛快的拿起寧辛頤遺落在茶几上的早餐,回到練功房裡三下五除二吃光,衛天望再度進入全神貫注的修煉狀態。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一氮始修煉,總能儘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後面兩天寧辛頤似乎在刻意的避免衛天望走出練功房的情況,都早早將飯菜放到練功房門口。衛天望也樂得省心,現在難得清淨下來,自然要抓緊時間修煉易經鍛骨篇,利用練功房的輔助,儘快突破第二重的瓶頸進入第三重,這樣林家將不足為懼。
時間到了第三天,劉知霜終於從全神貫注的入定狀態下醒來,這三天的時間裡,她甚至每天只吃一頓飯,眼睛一睜開就飛快的將寧辛頤放在茶几上的飯菜刨進嘴裡,然後再度入定。
在近乎瘋狂的劉知霜心裡,除了用最快的速度將衛天望傳授給她的功法刻進靈魂深處,再也沒有任何別的事情。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第三天夜裡,衛天望留給她的最後一絲真氣消散時,她已經成功運轉出來自己的一絲本命真氣。
隨後她便將這一絲本命真氣順著之前的行功路線運轉了一個周天,感受到體內這絲真氣稍稍強大了一絲,劉知霜興奮的從沙發上蹦起來,尖叫著,「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她喜不自勝,同時心中難以抑制的想找衛天望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悅,從沙發上蹦踧下來,就往衛天望的練功房跑去。
跑了幾步,劉知霜不留神瞥見牆壁上的鏡子,心頭有些茫然的念叨著,好奇怪,怎麼有個女的光屁股在那裡跑過去?她不會是瘋了吧?
等等!
我怎麼覺得我身上有點涼颼颼的!
劉知霜好半天才鼓起勇氣低下頭看去,大張著眼睛,心頭暗道不妙,難道……我這三天都是光著身子坐在那裡?
我才是那個瘋女人啊!
寧小姐不會以為我是故意在衛先生吧?
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劉知霜一下子冷靜下來,趕緊去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便在大廳里忐忑不安的走來走去,也不敢再去找衛天望說話了。
她擔心起是不是應該去給寧辛頤解釋一下,就說自己是突然得到傳授武學,興奮得忘乎所以了,所以在傳功完畢之後都忘記了穿上衣服,這樣就能打消她的疑慮了吧。
但再看看時間,結果才凌晨三四點,現在寧小姐肯定在睡覺,哪有這時候把人從床上叫起來說這個事的,這也太突兀了。
最終無奈的劉知霜乾脆回到自己的臥室,也就是寧辛頤的隔壁,但也不敢沉沉睡去,掏出衛天望給她的冊子,開始逐字逐句的背誦起來。
身體雖然記住了修煉的感覺,但必須有心法的輔佐,才能將自己的根基打得最牢靠,修煉起來也事半功倍。
但同時劉知霜也隨時留意著隔壁房間的聲響,打算趁早上寧辛頤起床的時候就趕緊去給她解釋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寧辛頤剛剛推門而出,這邊守株待兔的劉知霜就聽到聲音,也是趕緊走出來,面露尷尬的對著寧辛頤,不好意思的說道:「寧小姐,我……」
以寧辛頤的冰雪聰明,怎麼能不明白劉知霜在緊張個什麼,但她本就不是喜歡吃醋的人,更何況她自覺自己現在也沒什麼吃醋的資格,大大方方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與我解釋什麼,但我覺得沒有必要。如果換做我是你,有機會從他那裡學武,也會瞬間沉陷進去不知東西南北的。放心吧,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我理解你。」
劉知霜懸在半空的心這才踏實下來。
這時候衛天望也剛結束修煉走了過來,他一看便知道劉知霜練出成果了,心頭大石轟然落地,這件事情好歹取得實質性的成果了。
只要劉知霜能練出本命真氣,那就說明自己的功法就算只是個半成品,但也已經頗具可行性了,接下來的工作,只不過是改良這門功法,讓它變得更完善,更柔和一些而已。
接下來的時間,衛天望自然是一邊修煉,一邊跟蹤劉知霜的情況。
在他並不關心的領域,莫無憂正安排著武嵩等人一步步涉足香江的地下勢力。
若是不出現重大變故,莫無憂是不打算去打攪衛天望的,她知道現在對衛天望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勢力,而是他自己的武學境界。
至於權勢,就由自己這邊來幫他構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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