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望,你現在有空嗎?」剛接通電話,就聽見對面傳來羅雪疲憊的聲音。
「有空呢,有什麼事嗎?」衛天望不明就裡,「你心情很不好的感覺。」
羅雪那邊嘆了口氣,「我就在你校門口,你方便的話就出來,我想喝酒。你陪我。」
「行,我這就來,」衛天望乾脆答道,他對這個自力更生的乾姐姐也頗有好感,見她心情不佳想找自己喝酒,沒有道理拒絕。
掛斷電話,羅雪躺在捷達車的靠背上,思緒萬千,滿心惆悵。明天,就到了給那群流氓交保護費的最後期限,廠子裡卻是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了,就連當初剩下的六千塊也拿去給工人補了工資。訂單下個月就是交貨期限,如果從明天開始加班加點的開工,也許還能趕得上,可對方撂下話來,就派人守在門口,一天不交錢,就一天不讓開工,哪個工人趕來,就揍哪個工人。
這廠子,終究是堅持不下去了啊。羅絢嘆一聲,兩行清淚潸然落下,想想自己也真是可憐,大學畢業後回到沙鎮累死累活一整年,當初甚至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把這廠子辦起來,真是可憐。更可憐的是現在自己想買醉居然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陪著,腦子裡將那些所謂的老同學,同鄉,親戚挨個篩選了遍,最終卻竟然只有那個剛認識的乾弟弟合適。
我這到底圖的是什麼呢?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一開始就留在大城市,讓這個半死不活的制咬關門大吉得了。
正這樣想著,衛天望便已經拉開副駕駛門的坐了進來,見她臉上帶淚,也不多說廢話,「沙鎮我不太熟,你隨便選個地方吧,就是注意別喝太多,傷身。」
衛天望本就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心知她若是有告訴自己的打算,遲早也會說,若是不想說,問了也白問。
羅雪抹了把眼淚,強笑著拍了拍衛天望的肩膀,「有你這個弟弟真好。真對不起半夜三更還叫你出來陪我喝酒,不會影響到你學習吧?」
衛天望沒好氣的說了句,「我都坐上車了你才想到影響學習,沒事,尖子生不會因為晚上出個門就變成吊車尾的。」
兩人隨即便在沙鎮的河邊找了個夜市燒烤攤子坐了下來,羅雪面朝河岸的方向,衛天望則坐河邊,面朝裡邊。
叫了好幾十塊錢的燒烤,羅雪沒吃兩串,悶著頭喝了兩口酒,便已經面色酡紅,醉眼朦朧了。
「天望,我給你說,我羅雪當年在學校里也是風雲人物,追我的男生足足有一個加強連那麼多!家產上億的富二代好幾個,家裡廳級部級長輩的官二代也好幾個!可我都不媳,我就看不慣這些人虛情假意的樣子,我就不信靠自己做不出什麼成就來,我就不想靠男人活著!」結果羅雪在桌子上蹦出來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
衛天望哪裡還不明白自己這乾姐姐壓根就不會喝酒,兩小口就已經讓她醉了!
「可現在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在學校里就別那麼冷傲,如果我能巴結上一個有背景的男人,我……」
嘭,羅雪趴在了桌子上。
衛天望嘆口氣,叫老闆過來結了賬,再讓他將剩下基本沒動的燒烤全打了包,等會回來拿,他便輕輕鬆鬆將羅雪背到自己背上。
嗯?
當雙手撐到羅雪屁股下面的時候,他猛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羅雪身材豐滿又修長高挑,身上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胸部有料,臀部也富有彈性,衛天望的背上和手上,感覺和那次背寧辛頤完全不一樣。
他雖然心態成熟,但終究從未近過女色,哪能經得住這考驗,而且男人對女人的身體天生便有一種特殊的情感,無須學習,天然而生。衛天望扛不住這般誘惑,心裡一下子產生了異樣的感覺,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這乾姐姐是個成熟而富有魅力的女人,但如今也騎虎難下,沒法退縮。
衛天望硬著頭皮強壓下心中的旖旎念頭,試著走了兩步,卻又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從背後穿了過來。
羅雪的腦袋耷拉在衛天望的肩膀上,嘴巴正對著衛天望的耳垂。
她口中溫潤的熱氣帶著一縷酒味反覆吹動衛天望的髮際,撩撥著他的耳垂。
完了,頂不住了。
當低頭看時,衛天望的表情罕見的出現一股羞意,褲襠下在不知不覺間竟然支起了帳篷。饒是衛天望素來都天不怕地不怕,臉蛋上也騰的湧出一股暈紅,他再看看前面燒烤攤前來來往往的人群,和人群停在另一邊的捷達車,頭疼得不行,要這樣走過去,真丟不起這臉。
猛的把身子轉了過去,換做右手先撐著羅雪,再用左手將帳篷的支柱撥歪了一點,看起來不要那麼堅挺。
深呼吸一口氣,衛天望邁動大步往捷達車走去。
「天望哥,晚上好,嫂子真漂亮,」這時有個從先前便注意到衛天望的沙鎮混子走了過來,這混子也算有眼力了,當日他也在沙鎮中學門口,被衛天望的武力驚得不行。今天晚上也來吃燒烤偶然遇見,便滿腦子冥思苦想如何拉近乎,所以即便他從頭到尾壓根沒見羅絢啥樣,便也張口說著白話。
衛天望這時心裡本就驚慌,就想著快點躲到捷達車裡去,哪有心思搭理這混子,更何況羅焉是自己的乾姐姐,哪是什麼嫂子,他對這混子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滾!忙著!」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混子和一群同夥在後面卻犯了痴,高人就是高人,天望哥真是又帥又有氣勢。
好容易將羅雅到副駕駛座位上,自己坐到駕駛位上,衛天望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根本不會開車。
這,這怎麼弄呢?
現在他甚至連油門、剎車、檔位什麼的全搞不懂,也就只認識方向盤了,可開車壓根就不是方向盤一個便能解決的問題。看了看發現前面幾百米的地方有個空地,他有了主意。
衛天望又走下車來到燒烤攤前,那群正在一邊吃燒烤一邊贊天望哥氣勢驚人的混子趕緊扔下東西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喊道:「天望哥好!」
有求於人,加上現在帳篷也下去了,衛天望不那麼慌張,說話也和顏悅色了一點,「你們是誰的手下?」
「回天望哥,我們在唐老大手下做事,」先前那個機靈的混子答道。
「行,那你們來幫我個忙,我欠你們老大和你們一個人情,」衛天望乾脆利落的說道。
「嘿……著……喲……嘿……兄弟們!再加把勁!就差五十米了!」沙鎮裡的奇觀出現了,一群混子正拼命推著一輛老捷達車往前行著,吆喝聲此起彼伏,個個幹勁十足,那精神頭就和強行扶老奶奶過馬路也差不多了。
衛天望一邊小心翼翼的控制方向,緊張得滿頭大汗,比和人打一徹累。
花了十幾分鐘,好容易將車子推到那空地上,衛天望謝過眾人,便再回到車上,見周圍沒什麼人,他才放心大膽的將窗戶搖下來,再把羅雪的椅子放倒,讓她躺了下去。
這時羅雪正處在半睡不睡的狀態,時而難受的乾嘔一聲。
對此衛天望也沒什麼好辦法,也只能看著,他以前並沒有過處理醉酒人士的經驗,尤其是女人,更是個漂亮女人,也不知道她家在哪裡,更不知道她希不希望自己家人看到現在的醉態,衛天望甚至不敢去嘗試聯繫她的家人。
算了,今晚上就在這車上睡吧,衛天望也將自己的椅子放倒,打算就此睡覺,計劃等十二點的時候再抓緊子時這機會修煉一次便行。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躺在椅子上的羅雪在乾嘔數次之後終於來了次真的,即便是衛天望也來不及反應,結果便是一大片黃白之物隨著她的嘴巴流下來,淌進她的衣襟,打濕了胸口一大片的衣服。隨即醉得迷迷糊糊的羅雪也覺得不舒服,在座位上扭來扭去,甚至自己伸手去抓襯衣衣領。
衛天望傻眼了,看著這狀況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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