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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女子見狀,面上神色更顯恭敬。
花憐骨雖然在衛天望面前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在紅粉冢里卻是不折不扣的說一不二的宗主。
與她一道回來的常青,雖然如今實力下滑得厲害,但武道境界卻早已達到登峰層次,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宗主大人的夫君遲早也能恢復成為登峰高手。
當然,即便常青手無寸鐵,紅粉冢里的諸多弟子也不敢輕慢這位宗主夫君。
明月與卓雲遠遠便瞧見花憐骨身後的人群中的大師姐,也就是輕劍門掌門的女兒。
這女子在紅粉冢里地位似乎不低,與花憐骨之間只落後幾步而已。
她也瞧見了這兩人,並且將兩人一眼就認了出來,倒是有些著急,想加快兩步走過來問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又不好走到花憐骨的前面去,著實叫她有些苦惱。
不過明月和卓雲兩人就不怎麼明白紅粉冢里的規矩了,齊齊便抬步往前走去。
二人如今師門滅絕,這大師姐也是兩人剩下最後的同門了,二人一見之後,情難自已也是正常。
「大師姐,我們輕劍門,被人滅門了啊師尊他老人家,也已經身死了現如今,輕劍門就只剩下我們二人了啊」走得近了,明月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張口對著這大師姐說道,講到後來幾句,卻已是聲淚俱下了。
這大師姐聞言,面色大變,先前看到這兩人時,她心頭便已經有點不妙的感覺了,明月一張口,她心頭只咯噔一聲,果然如此。
「什麼我父親他他已經死了」大師姐面色極其蒼白的說著,顯然有些難以接受此事。
雖然她當初是被自己父親逐出家門的,如今也是許多年不曾回去過,可驟然聽到自己父親已然慘死的消息,大師姐心頭才湧起難以言喻的悲痛來。
當年,是她自己不聽父親勸告,非要與那負心漢兩相廝磨,後來被辜負了卻又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這豪門公子當眾斬殺,最終才鬧得自己被父親公開逐出家門,最後流落到紅粉冢的結局。
現在想來,當初自己在被父親逐出家門之後,被那大家族一路追殺之時,對這狠心絕情的父親可謂恨之入骨。
可到後來,這女子便明白了,父親背負著輕劍門一個門派的命運,在女兒與門派之間,他選擇了門派,這是他身為一派掌門不得已的選擇。
女子也不再恨他,自己如今在紅粉冢里深受重用,乃是堂堂三大執事之一,她時常也會想著,自己是否應該衣錦還鄉,多少也去看望一眼老父。
可猶豫到今天,卻是再也沒有這份機會了。
「明月,這到底是誰做的是什麼人我,我秦晴與其不共戴天」原來這大師姐名叫秦晴,此時她也顧不得再在眾人面前克制自己的情緒,顯然有些失控了。
「是靠山宗所為,他們假借鎮西王的名義,為了謀奪我們輕劍門的財產,斷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輕劍門滿門上下盡屠,也就我與師妹二人被師傅以外出求援的名義支使出來,才免於劫難。在路上時,幸好我們二人又遇到扛鼎真人前輩,前輩為我們二人出頭,我們才從靠山宗李牧的追殺之下逃出生天。」一旁的卓雲仔細解釋道。
「靠山宗」秦晴眉頭微皺,如今紅粉冢與雲朝之間,乃是敵對狀態,秦晴當然知道這靠山宗的底細,只咬牙切齒道:「真是可恨,可恨啊若是我早些回家,叫那靠山宗知曉輕劍門與我的關係,他們也不敢這般放肆,都是我的錯」
「大師姐,人死不能復生,此事也不能怪你,唉,誰又想得到靠山宗的人竟如此喪心病狂呢。」明月在一旁安慰道,隨後卻又說道:「大師姐,我與卓雲師兄已經決定,等將來即便豁出去性命,也必定要為同門報仇只求大師姐能助我們二人尋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秦晴點頭,「難得你們二人有這一份心,不過為我父親報仇可不光是你們二人的事情,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秦晴說完,便轉身對著身旁的花憐骨一躬身,說道:「宗主大人,秦晴有個不情之請。」
此時花憐骨早在一旁將幾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擺手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秦晴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你是想學著你當年一樣,就此脫離紅粉冢,獨自去找靠山宗報仇吧不過,如今的你也不過先天問道境界,李牧雖然死了,但靠山宗里卻有三大化境高手,現在的你,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你這些年來為我紅粉冢立下汗馬功勞,此事我也不會視而不見的,你只管放心好了,我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秦晴大喜過望,自然對花憐骨感恩戴德。
卻說此事花憐骨與常青二人當然知道站在他們面前的這所謂的扛鼎真人其實就是衛天望,不過見他不願意暴露真實身份,也就裝作不曾識破的樣子,反倒讓卓雲兩人唱了主角,等師兄妹與秦晴暢敘衷腸片刻後,一行人便轉身往樹林深處走去。
常青悄然湊到衛天望身旁,傳音道:「還以為你快把我們兩人給忘掉了呢,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望我們了有沒有察覺到,如今我的功力雖然不算特別高,但我的境界卻十分詭異,似乎比過去要高了不少。你這無名功的門道,真是越來越深了。」
衛天望一笑,「你也別得意,這才剛開始而已,將來無名功到底會發生何等變化,我也說不太準啊,你自己好好把握吧,總之也只有你才能將這一門功法給發揮到極致了。」
一行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在深山之中七拐八繞了數個圈子,才終於來到一個十分隱秘的山谷入口。
這山谷的入口乃是一片斷崖,從這一邊到另一邊起碼有兩百米長,若是在另一旁設下重重機關,即便是能飛空的先天武者,想穿越過去也極難,此地可謂易守難攻至極,尋常人也絕對想不到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裡面竟藏著個大宗門。
花憐骨在山谷口擺弄許久,才見遠遠的一道索橋被甩將過來。
花憐骨踏步上去,傳音給衛天望炫耀道:「怎麼樣,我這地方還算是隱藏得夠深吧」
衛天望笑著搖頭,「還好了,不過若是對面集齊數名化境武者同時發動攻擊,你們也沒辦法守得住吧」
花憐骨笑道:「道理是這樣,不過,首先還得他們能找到這裡來才行。最近活躍在西南邊陲的雲隱衛之中,就不只十名化境武者,只可惜我們神出鬼沒,他們再是厲害,也根本尋不到我們的蹤跡,又奈我們何只是這般一來,卻叫我們有些憋屈,與寧妹妹他們的協同互助也變得困難了不少,我們囤積下來的不少本地特產也沒法子給他們送過去,曾長生煉製的丹藥也沒辦法送過來,著實叫我們有些苦惱。你既然來了,不若幫我們想個法子唄」
一旁的常青也聽得到二人的傳音入密,插嘴道:「就是,你別看我們現在好似好似過得很風光的樣子,其實我們可是省吃儉用,小日子苦著呢,你可不能就這麼把我們二人扔在這裡不管啊,既然來了,我們夫婦倆可就指望著你了。」
「你這登峰高手也好意思指望我」衛天望沒好氣的翻著白眼。
「你可是棋聖丹王啊,不指望你還能指望誰再說了,我的確曾經是登峰高手,但現在嘛,我這不是功力下滑了麼這不也都是為了你麼你可不能這般絕情啊」常青厚顏無恥的說著。
「我發現了,自從你們二人在一起之後,你們兩人的臉皮是完全疊加起來,變得越來越厚。」衛天望同時對這兩人傳音著。
「那是當然,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這道理,你這種註定孤獨終老的人是絕對不會明白的,連寧妹妹那麼痴情的女子你也能拒絕得了,換我是你,早就將她從生米煮成爛熟的稀飯了。」花憐骨在傳音之中沒個正形的說著。
「你可是一門宗主,注意一點形象。」衛天望知道花憐骨的老毛病有犯了,提醒道。
「怕什麼,反正旁人又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你沒看我在門中都是說一不二的麼,我可是很有威嚴的宗主啊」花憐骨得意洋洋的說著。
眾人穿越吊橋過去,終於是到了紅粉冢的地界,不得不說花憐骨這宗門的祖師真是會選地方。
此地四周高山環繞,但綠樹卻生得漫山遍野都是,此時正值黃昏時刻,昏黃的落日餘暉灑落山間,一道道薄霧在空中彌散,被陽光照耀得金燦燦的,瞧起來倒真有股人間仙境的味道。
非但如此,若說是西南邊陲的靈氣比其他地方濃郁的話,紅粉冢的這駐地,更是要比西南邊陲其他地方靈氣更是充裕得多,直追無名老人的無名島,這可真是個好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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