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風這一次的語氣變得更加誠懇的說道,「前輩,我尹清風是不怕吃苦的,素來練武之人就沒有那麼嬌氣,前輩您一定要收下我!」尹清風知道自己要是想要報仇的話,眼下的這個機會或者就會成為自己最後的機會,要是就這樣白白的錯過了,以後說不定真的就會是後悔莫及,像這樣絕世武功就這樣的擺在面前的機會可是不多,這足以讓尹清風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理智,或者說心中那股想要報仇的怒火也已經蒙蔽住了尹清風的雙眼,多年之後的尹清風萬萬想不到今天他的一個衝動之舉,會給他的以後造成如何的結果……
白髮之人笑吟吟的看著尹清風,只是這其中的笑意讓人多少有些摸不清是為何緣故,只見那白髮之人從懷中拿出一本已經有些泛黃的書冊,轉身放到了身後的八角桌上,背對著尹清風說道,「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也就只好好人做到底一回,這本便是我所練的絕世武功,今日念在我救下你,這便是你我二人有緣,既然上天讓你我這樣相遇,那我便將它贈與你,不過…至於你最後練與不練全憑你自己的決斷;只是此神功關係重大,希望你還能妥善保管,日後萬萬不可落於人前,不然到時候必然會掀起武林上的一場血雨腥風;既然話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再要多說的,只是希望你之後能夠好自為之。」說完,那白髮之人便是不做任何的留戀就要離開房間。
尹清風雙眼炙熱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書冊,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那白髮之人最後說的是些什麼,雖然最後心中的理智還是壓制住了心頭的激動,但是已經發鈍的大腦只是木訥的問道,「多謝師傅!只是…還請師傅能夠留下名諱,也讓清風知道自己是師從何人,待到清風大仇得報之日,必定會親自感謝師傅的今日再造之恩。」
「江湖茫茫,既然你我今日能夠在這成都相遇,這便是緣分;名字只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不提也罷,如果來日你我真的有緣,必定還會相遇於江湖,不必糾結於今日。」白髮男子話音剛落,不顧尹清風還想阻攔,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房間之外。
呆呆的看著白髮男子最後消失的地方,過了幾個呼吸,尹清風卻是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低頭看向不遠處的那本泛黃的書冊,眼中的炙熱再也沒有任何的掩飾,可能是因為太多激動的緣故,就連走路都變得是跌跌撞撞起來;終於…好不容易,尹清風終於是拿起了那本泛黃的書冊,迫不及待的看向書層的封面,心中的好奇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本絕世武功……
可是…可是…可是下一秒的尹清風便是已經呆立在了原地,倒不是因為那個白髮男子在拿一本莫須有的功法誆騙自己,眼前的這書冊所記載的確實是一本江湖上難得的絕世武功,只是…只是尹清風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部絕世神功——《葵花寶典》……
尹清風看著因為用力而被握皺的書冊,眉頭不自覺的緊皺在了一起,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白髮男子給自己留下的竟然會是這樣一部已經在江湖上失去蹤跡數十年之久的功法;不過雖然《葵花寶典》不在江湖已經有數十年之久的時間了,但是對於《葵花寶典》的傳聞江湖上卻是從來都沒有斷過,尹清風自然是明白《葵花寶典》練成之後的威力少有人能比肩,但是卻也明白要想修煉這本《葵花寶典》,便要揮刀自宮的道理;想到這裡,尹清風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猶豫,尹清風是想要報仇這不假,但是如果這意味著他要自宮的話,尹清風自然是猶豫了起來。
就這樣尹清風面色糾結的坐在桌子前,低眉思索的時候已經忘卻了時間的流逝,轉眼之間卻是已經來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可是除了被抓的更加發皺的《葵花寶典》之外,尹清風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要修煉這樣一本絕世邪功;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了尹清風的臉上的時候,尹清風才從沉思之中回過神兒來,神色疲憊的看了一眼窗外的人來人往,終於是將手中的《葵花寶典》塞進了自己的懷中,喃喃自語的說道,「算了,希望能找到其他的辦法來報仇吧,只是不是知道那個白髮男子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會有這樣的一部絕世邪功?」不過聯想到白髮男子那發尖的笑聲,便是已經知道了修煉這《葵花寶典》的後果,想到這裡,尹清風頓時就沒了要修煉這《葵花寶典》的想法。
……
轉眼間時光飛逝,一晃距離那一天離開武當山的日子已經不多不少正好有了三日之久了,銀月騎在馬背上,腦海中還是會不時地會浮現出那天青葉道長的樣子,以及他那和藹的樣子,在被逼無奈之下離開了極樂谷之後,銀月的心中雖然不說,但是卻常常會有一份怨恨之情,對於司馬翊天和單天邪多少都是有些憤恨,可是想到那日在玉虛宮前,耳畔迴響著武當的鐘聲,那是第一次讓自己這麼長時間都躁動的心變得平靜了下來,要不是因為心中一直牽掛軒轅翔的處境,可能自己真的會想要呆在武當山上一段的時間吧。
想起軒轅翔,銀月原本平靜的臉上便多了一絲牽掛的焦急,不由得連連猛夾馬背,經過三天的晝夜急行,銀月已經來到了川蜀,眼看著官道的前面就要到了成都,銀月的心中卻是莫名地有些躊躇起來,畢竟從自己得知軒轅翔身處險境再到自己得知這西南出現了那個善用手指殺人的神秘人之後,一直到今天其中已經過了太長的時間了,誰知道現在的成都武林已經變成了一副什麼樣子,銀月自然是很害怕自己一進成都就會聽到對軒轅翔任何不利的消息,但還是一路疾馳,趕在日光西斜之前,成都城的輪廓已經緩緩的出現在了銀月的面前。
一路的奔波讓銀月多少有些乏了,既然已經到了成都,便不急於一時進城,看到官道旁有一家茶棚,銀月也翻身下馬,來到了茶棚之中,那茶農看到有生意來了,連忙笑臉相迎而來,「客官,您是喝茶歇歇腳?」說話間,那茶農便將銀月引到了一個空桌子前,用肩膀上的布巾撣去桌椅上的灰塵,讓銀月坐下。
銀月解下腰間的雙刺,「小二哥,來一大碗茶,一路顛簸正好解解渴、歇歇腳。」說著便從腰間取出幾枚銅板,順勢放在了那茶農的手中。
看見銅板,那茶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不由得朗聲說道,「客官您稍坐,一大碗茶馬上就來。」說完,那茶農便已經轉身去茶桶中舀了一碗茶水,端給了銀月,「客官,你的大碗茶,請慢用!」說完,便又去照顧其他的客人。
銀月趁著喝茶的空隙,習慣使然的四下打量了一番,雖然這個茶棚不大,但是也有三五張桌子,現在竟然都是被人坐得滿滿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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