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戰帝第二百五十五章善與惡

「你我生死之戰？」

「如果我的死，能換來一些軍士的生，我倒是死的其所，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一切也將因我而亡。」

血天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涼，百萬將士，血染沙場，這些，都是他之過，雖然他的野心很大，他的心性殘暴，但是此刻，他的心軟了下來，看著一個個軍士倒下，他的心在滴血，就算多麼殘忍的人，看到這種場面，也應該會不忍吧。

「停！」

兩人的口中都是喊出一道話語，戰場上，血戰騎和狂戰騎交戰的身影紛紛停下，這麼戰下去，兩軍必有一亡，一傷，並且誰亡誰傷，說不定。

「現在的你，倒是有些讓我佩服了。」

楊林淡淡的說道，說實話楊林完全沒有想到血天嗜的口中能夠說出這種話，一向殘忍的他，竟也有柔弱的時候，看到軍士一個個死去，他不忍。

「我想若不是因為血飛揚的緣故，我們可能會成為朋友，但是我知道事已至此，我們誰都不會放過誰，終有一戰，不論什麼時候，我們兩個都是敵人，不過，我也想告訴你，你忠誠的君，不值得你奮不顧身那麼做。」

血天嗜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淡然，楊林忠誠的君，便是納蘭皇族，血天嗜說，納蘭皇族不值得楊林為他們忠誠。

「此話怎麼講？」

血天嗜微微搖頭，不語，「我們戰吧。」

「將軍，我們願死。」

幾十萬的軍士齊聲跪倒在地，他們在求血天嗜不與楊林戰，他們願意與狂戰騎拼個你死我活，他們對血天嗜，無比忠。

不愧有四大將軍之稱，血天嗜，在軍中地位很高。

楊林的目光猛然一凝，目光閃爍，鋒芒顯露，怎麼會這樣？血天嗜如此殘暴之人，叛臣賊子竟然威信如此之高，這些軍士為了他，甘願赴死。

血天嗜揮了揮手，「時不與我，如果我死了，你們願意卸甲歸田的，賜你們田地幾畝，願意征戰沙場的，你們擇好你們的將。」

雖然說血天嗜不是一個好臣，但是一個好將，眾軍士聽罷落淚。

血天嗜的眼眸落在楊林的身上，含笑道。

「你雖然實力強悍，但是人心，閱歷，你還遠遠不足，那些你忠的人，有時候並不值得你忠，那些你恨的人，也未必有那麼惡，野心、權謀，有時候並不像你見得那樣，更深層次的，你永遠看不到，這世上本就無惡之人，也無善之人，只不過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而已，蒼鷹捉鼠，對鷹來說，是善，對鼠來說，就是惡，善惡，不都是由別人的口說出的嗎？有些事情，人逼不得已，但是在外謠傳之時，總會掛上善惡的標籤，可是這人就一定善，就一定惡？」

楊林，竟然一時間想不明白。

聽了血天嗜的話，楊林目光微凝，卻聽血天嗜的嘴角張開，緩緩說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結，為了完成一個夙願，還將付出多少鮮血，忠義之言，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血天嗜的聲音帶著幾份肅穆，聲音在空間之中迴蕩，竟然帶著一份韻律，成了一首曲子，曲調之中充斥著熱血豪情，也有無比的落寞無助，使得楊林的神色又是一凝。

不過，楊林從血天嗜的話語之中，能夠感受到他的心中定然有著無比的憤恨，只是這些憤恨是誰給予他的？他為什麼要謀反？難道僅僅如納蘭皇族所說的那樣，強臣弱主？

如果血天嗜謀反的緣由全部是由於血天嗜自身的事，那麼皇城之中那些跋扈的貴族，又如何解釋？

楊林心頭泛起一抹冷意，血天嗜的話語之中，還帶著其他的意思，只不過，現在，楊林還體會不到。

「血將軍，你算是個梟雄。」

楊林淡淡的說道，他並不是客套，雖然血天嗜謀反了，但是從與他短暫的接觸之中，他能夠看出血天嗜並不是如他想的那麼惡，當然，也不能說他是善，梟雄，就是有缺點。

「呵。」淡然一笑，血天嗜搖了搖頭，「我說過，我們若不是有殺子之痛，滅家之恨，我們會成為朋友。」

「戰吧！」

一道巨大的音浪滾滾而出，自兩人的口中幾乎是同時傳出，使得人群都是渾身震顫了一下，他們兩人，要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