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琛最近很開心,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不僅是因為老對頭孫九霄被沉入深淵,謝婉兒在出院之際,也答應出席張家老爺子的壽宴,而且眉宇之中,言談舉止,對張琛也柔和禮貌了許多。
同時,在張若水的指點下,張琛又做成了一件大事。
他認為,如果要保住「神醫」之名,自己的水平,遠遠不夠,遲早有露餡的一天,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以濫竽來充數。
永存巔峰的唯二途徑,要麼不斷增強自己,要麼不斷增強自己的力量。
張琛是不願再花時間去鑽研醫術,再者他也沒有那個天分,於是他向晉西鬼醫關閻提出,讓他留在西南雷州,輔佐自己,做一個幕後英雄。
世道不同了,關閻的父親關長山,為一個虛名挑戰鬼醫,鬱鬱而終。
關閻看的更開明一些,大仇已報,至於晉西關氏能否成為鬼醫正統,這已不再重要。
中醫都已沒落,這道虛名,還不如一個醫院主任來得實在,況且張琛許下的報酬十分豐富。
除此之外,張琛還找到了趙雄,收了謝禮,在接連接受了十二次採訪之後,他終於得出空閒,開始籌辦張老爺子的壽宴。
所謂籌辦,也是走個過場,張家有意培養長房長孫,獨當一面的名號還是要推廣出去,許多事宜都有專人負責。
九月十六,四面佛保佑,張老爺子生辰八字該當發跡!也不知祖上燒了多少高香,終於在他這一代走向強盛。
張家大院坐落在雷州北郊,是早年買下的一塊風水寶地,經過多次擴建,占地面積已四千平方米,何止七進七出。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壽宴當天,過往客人,無不是在各行各業,赫赫有名,就連臨市的豪強,還有北方一些隱世家族,八方來賀。
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就如去年、前年的這個時候一樣,一波接一波的客人,絡繹不絕。
大堂之中,設下上座兩列,能有幸坐在這裡的若非張老爺子多年之友,就是得意門生。
這些人,無不適軍、政、商三界,出類拔萃,精英人才。
唯獨一個身穿斗篷,整張臉都被遮蓋,還帶著一副墨鏡的奇怪男人,被奉為上賓,這讓許多沒有資格落座的來賓,有些不爽。
不過沒人敢在張家鬧事,上一個榜樣是十年前,赫赫有名的江寧白家,只因醉酒辱罵張老爺子,三個月內,分崩離析,支離瓦解。
槍斃的槍斃,判刑的判刑,一尊龐然大物,自此被淹沒在時代的洪流中。
隨之,一個新的名字冉冉升起,就是在那樁公案中,人們認識了張若水,並將這個女人牢記心中。
聽說,她今年也回來了,許多人在機械性寒暄的同時,更多的期待,放在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女人身上。
「小琛。」謝國傑油光粉面,提著一盒壽桃,遠遠地與張琛打過招呼。
他的賀禮,應該算是禮單中最輕薄的一份,但其中的情意,無人能比。
「叔叔。」張琛迎了上去,原本興高采烈,見到謝國傑獨身一人後,不免有些失望。
「婉兒她待會兒就到了,和雷家小子他們一起。」謝國傑微微笑道,將壽桃遞過去的同時,拍了拍張琛的肩膀,「小琛,最近關於你的報道,我都有看過,好好努力,用你的醫術造福人民,讓謝老接納你,老爺子自然不會再有二話。」
「恩。」張琛重重的點頭,喚來下人,將謝國傑帶入廳堂。
剛將謝國傑送進去,遠遠地,就看到一輛黑色大眾轎車停在門口,在許多名貴豪車中,顯得格格不入。
不用說了,雷州市敢開這種車出席任何場所的,非曾浮生莫屬。
果然,就看到曾浮生帶著武泰,緩緩走來。
「曾老!」頓時,張琛的一張臉笑成菊花似的,迎了上去,「難得曾老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真是失禮慚愧!」
曾浮生鬍子抖了抖,貌似生氣,卻轉成一張笑臉,「以你最近的風頭,估計等我這把老骨頭退休,中醫協會多半也要落在你頭上,到時候可不要斷了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活口。」
「曾老看您說的。」張琛依舊笑著,「我已經被婉兒點醒,此生此世,都勵志做一名懸壺濟世的醫生。振興中醫,是所有華夏醫務工作者共同的目標,也是共同的責任,若需要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張琛嘴上這麼說,心裡可是樂開了花兒。
你這糟老頭不是牛到天上了麼?什麼鬼佛傳人?什麼少林真傳?現在還不是來轉過頭來求我?
以張琛能動用的資源,再加上最近造就的勢頭,只要不出意外,曾浮生退休之日,就是他執掌中醫協會之時。
而曾浮生何時退休?這要看上峰買不買他那一句「老驥伏櫪」的帳,只要張琛願意,花費一番功夫,曾浮生就能回家吃老米飯了。
「爺爺在裡面,曾老請!」張琛心花怒放,將曾浮生請了進去。
不多時,又有張琛的客人,是華夏中醫西南地區主編歷志剛,原本他和張老爺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不過因為張琛,歷志剛得到了一個結交各界名流的機會,相應的,也給與張琛一個在眾人面前揚眉吐氣的機會。
「歷主編,歡迎歡迎!」張琛老遠就迎了上去,這是關係前程地位,不能馬虎。
「張主任。」歷志剛也十分興奮,緊緊握住了張琛的手,「關於你的第一期專訪,在中醫愛好者中反響十分熱烈嘛,如果情況允許,我準備安排一個五十二期的連載訪談,不知道張主任有沒有時間。」
頓了頓,歷志剛趕忙又說道:「不對,現在應該叫張教授了,以你訪談中所提到的專業性觀點,教授一名,實至名歸啊!」
華夏中醫在華夏的影響力頗高,尤其是中醫愛好者,被奉為每周必讀的刊物。
「好!」互惠互利的事情,張琛求之不得,當即說道:「下周三我抽出三個小時時間,我們就點頭病這一世界性難題,探討一番。」
「記上,點頭病。」歷志剛趕忙對秘術吩咐道。
隨行小秘立即取出筆記本,草草幾筆,將此事記錄下來。
來訪賓客,絡繹不絕,張琛翹首企盼,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盼來了那一道浮光倩影。
今天的謝婉兒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總歸是有名有姓的女孩,若是像平時那麼隨意,自己固然輕鬆一些,但在世俗眼光中就是丟臉的表現。
滾滾紅塵,又有誰能脫開世俗?
淡黃色的禮服長裙,襯得膚色更加白皙可人,稍加修飾就震懾全場的清純美艷,更是賞心悅目。
既然是禮服,就要配上高跟鞋,原本就身高腿長的謝婉兒,顯得更加亭亭玉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禮服布料太多,除了脖子和雙臂,就沒有地方再顯露出來,反而有一股清新脫俗的美麗。
露太多是美,露太少也是美,露的不多不少依舊是美。
有一種女人,就算披上破麻袋,一樣美艷,說的就是謝婉兒。
謝婉兒的身後,浩浩蕩蕩,跟著軍區大院的小團體,雷少庭、邵兵、王小曼都在其列,還有幾個未曾出場,也都是家世顯赫。
「婉兒,你來了。」張琛望穿秋水,終於等到美人踏入門楣。
「恩。」謝婉兒點頭,不溫不火,「我先去給張爺爺拜壽。」
雖然話語不多,但在張琛看來,是一個好的開始,心中更加堅定許多。
不多時,夜幕降臨,賓客齊聚一堂,流水宴席一直擺到了院子,張老爺子眯著眼睛,滿臉笑意的坐在一堆壽桃的前面,短暫的寂靜中只等他道一聲開始。
但張老爺子並不著急,似乎是在等待,隨著有人將大捧大捧的鮮花搬了過來,許多人都已猜出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果不其然,坐在張老爺子右側的張琛,迫不及待的從懷中掏出那溫熱的戒指盒,再度跪倒在謝婉兒的素黃長裙之下。
「婉兒!」張琛一如既往的深情,仿佛成長了許多,「今天是爺爺的壽宴,我本不願將此事放在這裡,不過爺爺堅持,我也只能喧賓奪主一次了。」
張琛的成長,且不談是否從內而外,讓人看起來,十分舒服,仿佛被抽去了紈絝陰險的人格與靈魂,將一個溫文儒雅的青年才俊的靈魂又注入其中。
「謝婉兒,你願意嫁給我嗎?」果然,張琛不再廢話,直入主題。
被求婚的謝婉兒,仿佛早已猜到了會有這樣一幕,她俏生生的站在那裡,也不說話,也不表態,靜如秋水的臉上只有些許期待。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不願意啦!」
隨著門外傳來的一個聲音,一個反光的腦袋,還有那堅韌不屈的身影。
謝婉兒的眉頭舒展開來,隨之,雷少庭與邵兵一眾人,帶頭喝彩,鼓掌歡呼。
稀稀拉拉的鼓掌聲中,孫九霄遠遠地站著,面帶微笑,眉宇之間仿佛在問張琛。
「這是我的帥,你,怎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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