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聖尊第1268章再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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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梯之上的兩人一時都是有了沉默，不僅僅是龍晨沉默不語，曹墨此時雙目之中泛著迷茫在思索著龍晨說出的這番話。

他能明白龍晨話中的意思，但是他卻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因為他知道，就在剛剛，他問出龍晨是否還要向上的時候，他的心中已經是出現了恐懼。

這種恐懼讓他對天梯充滿了深深的懼怕之感，他相信，若是自己再貿然踏出一步，即便是天梯的威壓還如剛剛一般，他也是必死無疑。

因為他的心已經是受到了束縛，更是沒有了絲毫的求勝之意，有著的是後退一步，便是晴空萬里的懦弱。

龍晨的這番話，說的已經很是明白，那便是告訴他，心中要有自己堅定的信念，這信念便是在此時支撐他度過難關的唯一希望。

他清楚，之前自己曾經喚醒過險些迷失的龍晨，可此時他更是明白，即便是自己沒有喚醒龍晨，龍晨仍舊是能度過那一步，來到九百八十階之上，但是自己卻是絕對沒有希望的，這便是心境，這邊是信念，這便是龍晨所說的生死不驚。

許久，曹墨身上的氣息出現了變化，而這變化也是龍晨真正想看到的，因為龍晨感受到了他心中騰起的那顆重生的心。

「曹墨多謝龍兄指點，若不是龍兄指點迷津，即便是曹墨修為到了歸一之境，不過也是個懦弱的武夫而已，並不能真正的稱之為玄士！」

龍晨淡淡的笑著說道：「你我都是試煉之人，更是將來對抗玄冥塔之人，故而不存在這謝與不謝，曹兄既然你已明白，我們便再度的向上走去吧，想必再也是不能對我們有所威脅了，除非到了那九百九十階之上！」

曹墨眼中浮現振奮的顏色，他見到龍晨身上的氣息此時變得無比的平穩，而原本那強橫的氣息都是也是瞬間的收斂起來，這讓曹墨也是透出幾分的不解。

「曹兄，你我剛剛的危險，不過是心魔作亂，或許你該回神看看，這流雲在動，而恍惚之間我們卻是感覺我們自己在動，你說到底動的是流雲還是我們？」

曹墨眼中思索剎那，回神盯著擦身而過的流雲，臉色已經是發生了些許的變化，稍後更是帶出深深的驚奇，似乎他也是看出了什麼。

「曹墨愚鈍，不懂得這番的道理，還望龍兄解疑釋惑，曹墨感激不盡？」

龍晨此時已經是將全身的修為都是收斂起來，仿似平常人一般，沒有絲毫的源氣泄露出來。

「你儘管如此便可，我問你到底動的是流雲還是我們，其實都不是，真正動了的是我們的心，心亂了……眼前的種種自然便是亂了！」

這句話，仿似棒喝，讓曹墨的眼中閃爍出異樣的光彩，他望著龍晨面色無比的激動，隨後也試著如龍晨一般，撤去自身的修為玄氣，隨後他感受到即便是不用玄氣抗衡支撐，在此時，他的身上也是沒有了絲毫的重壓。

「果然如此……龍兄，此恩曹墨永生不敢相忘，龍兄解開了曹墨心中的那根束縛的繩子！」

「走吧……記住我的話，真正亂了的是我們的內心!」

說罷，龍晨身上沒有絲毫氣息的便是向上走去，他一步步走的很是平穩，而原本那仿似凝滯的威壓，似乎在此時也是沒有了絲毫的威脅，而是向著兩側分開，絲毫沒有對龍晨造成任何的阻擋。

曹墨望著龍晨略微消瘦的背影，他的雙目中終是透出了明悟，隨後如龍晨一般，身上絲毫玄氣不動之下，便是一步步的向上走去。

當龍晨的身子停在了九百八十九階的時候，曹墨也是到了那裡，他的臉色潮紅，這並非是吃力，而是那激動之後的樣子。

他們對視之間，都是看到了彼此對於對方的欣賞，龍晨相信，或許這一次之後，他將會是多了一名摯友。

或許，在曹墨的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吧，也或許他對於龍晨已經產生了於真心中那般的情緒……

他們無言，但是山下已經是沸騰起來，他們無法想像這兩人原本停頓在了九百八十階，然而轉眼之間便是到九百八十九階上面。

帝年的雙目已經是迸發出了無比凌厲的光芒，他心中是何等的驚駭，要知道從這天梯有的那日，在所知的人中沒有人能夠走到九百八十九階，曾經只有千濤一族的老祖達到了九百八十五階，然而卻是再也沒有了向上的可能，帝年更是知道，自己也不過才是到了九百八十階，而眼前石壁上這兩名自己從而聽說過的少年，竟然是雙雙到了九百八十九階的地步。

「他們……他們竟然走到了這一步，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以他們這般的年歲是無法悟透那個道理的！」

帝年從未有過如此的失態，畢竟他的修為已經是冠絕在場的數千玄士，然而此時，他無法在淡定下去，更是無法將作出無所謂的樣子。

那鳩左央此時最為激動：「哈哈哈哈……老夫的弟子竟然到了九百八十九階之上，這一次當屬我魔陽宗是最大的贏家，我的弟子必然會聲名響徹靈玄，更是會有無限光明等待著他，丹盟……左魔右仙，你們可是信服？」

他的話說著，再度的仰天大笑起來，眾人也都是有些無奈，雖然他們看不慣這鳩左央，然而畢竟事實擺在眼前，魔陽宗的弟子的確是在九百九十八階的地方，他麼不服也是無用的。

然而赤魘卻是望著左魔，露出欣慰的微笑，更是示意他不必在意那鳩左央的嘲諷之言。

那些眾多的玄士們，無論是那些長老，還是那些參加過是試煉的弟子們，此時的時候都是說不出絲毫的話語，他們明白，此時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著這兩名天之驕子最終能達到什麼高度。

千濤無極的眼中閃爍著無比激動的神色，他的心中甚感安慰，也是有著無比的激動的，而他的目光不由的望向了那遙遠的山野，似乎在心中傳遞著什麼……

龍晨與曹墨站立在這九百八十九階的台階之上，那天梯似乎也是能看到盡頭了，龍晨隱隱的從那天梯盡頭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

仿似是錯覺，又是無比的真實，那些喘息的聲音在此時變得無比的之多，仿似有著那身上的魔獸聚集於此，正在等待著自己的獵物順梯而上。

恍然之間，那喘息的聲音已經是消失了，仿似從沒有出來過一樣，龍晨的心中警覺，然而也是無比的疑惑。

「龍兄，並非我無能，也並非沒有將龍兄的話聽在耳中，而是我真的感受到了一種力竭之感，我無法再向前一步了？」

龍晨望著說出此話的曹墨，他的心中很是明白，曹墨的確是到了盡頭，已經是無法向上寸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