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可以說是謝春玲過得最狼狽的一年,跟兒子兩個人幾乎是在醫院裡面過的,但是今年也是謝春玲過得最充實的一年。
現在想起來,這些年丈夫的心一直都沒有在她身上,她過得挺累的。丈夫朱勇在家裡幾乎什麼事情都不做。
似乎是她爸去世之後,那個男人才暴露出真面目的。
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可笑,這個男人從一開始跟她在一起,或許目的就不單純。
因為她家裡有錢,她爸只有她這一個女兒,所以這個男人才會跟她在一起的,要不然怎麼解釋那對狗男女拐走自己家產的事情?
謝春玲心裡有怨。可是她的性子比較軟,只要以後朱勇和許嬌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以前的事情她都可以不追究。
誰讓她自己太蠢?
可若是他們出現了,那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謝春玲不知道,從那以後,朱勇和許嬌還真的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離開了老家縣城之後就出去闖蕩了,憑藉著從謝春玲手裡騙來的錢。
那對狗男女去了沿海的城市發了財,從那以後就在那邊定居了,再也沒有回來……
當然,現在謝春玲不知道這件事情,從命運的角度來看,或許他們跟謝春玲註定了是一場孽緣……
蘇挽月對於自己忽然之間多了一家公司,心裡感覺怪怪的,奈何她爸媽完全背著她做了這件事情。等她知道的時候正月都快過了……算了算了,其實父母這麼為她著想,蘇挽月還是挺高興的。
雖說各種手續都辦好了,但是一家停滯了好幾年的工廠要想重新開始運作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蘇家一家人也開始忙活了起來。
陳青蓮對於自家只占一份心裡有些不舒服,在她看來,蘇梅花和蘇水蓮都是外嫁女,怎麼自家跟她們倆都一樣?
蘇梅花雖說回娘家住著了,可她是一個女人啊。
此時陳青蓮完全忘記了,對蘇湖青夫婦而言,他們也不過是外人。這種事情除了考慮各自的經濟條件之外,蘇湖青兩口子的意見也是很重要的。
原本她還以為蘇湖青兩口子拿不出錢呢,誰知道他們一口氣就拿出了七萬……
七萬並不算多,可是這是九十年代,七萬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農村大多數人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
可是蘇湖青兩口子竟然都拿出來了。陳青蓮心裡又不舒服了,「我說你大哥大嫂也真是的,有那麼多年,還一直裝窮,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蘇湖平罕見的有些沉默,心情也有些複雜。
這些年他心裡一直是看不太上蘇湖青這個大哥的,誰知道……他跟陳青蓮在外面開了那麼多年乾洗店,也才攢了小几萬,買了房子之後就沒了。
去年年底還差一點被人偷了大半年的勞動成果。
可是大哥兩口子竟然攢了那麼多錢了。難道在老家發展真的比出門好?蘇湖平琢磨了一會兒,「裝什麼窮?還不是你自己看不起人,我大哥大嫂什麼時候跟你說過他們很窮了?」
「他們要養三個孩子,壓力肯定大一些。」
蘇湖平想了想,還是反駁了妻子的觀點。
「行了,你也別眼紅了,咱們的積蓄也就剩這麼點了,以後咱們也安心留在縣上跟大哥兩口子一起努力吧。」
陳青蓮聞言,倒是沒說話了,肯定不出去了,如果出去了,那一萬塊錢賠了可怎麼辦?
她肯定要盯著長房兩口子。雖然占的份額不多,在長房面前低一頭,可陳青蓮骨子裡還是看不上蘇湖青兩口子。
她想好了,萬一虧了她就是豁出去不要臉面,也要把那一萬塊錢拿回來。萬一掙錢了,那他們兩口子每年都有分紅,還能拿工資。
對了,能拿工資,以為出資多有什麼好的呢,工資他們都得出啊。不比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的給人洗衣服強?
「嗯,對,咱們留下來,不過先得把店轉了。」陳青蓮一拍大腿,「早知道咱們把店給轉了再回來,這樣也能多占幾份!」陳青蓮越想越後悔。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蘇湖平沉默了片刻,對妻子的說法還是贊同的,既然他們不回去做乾洗店了,這個店面肯定要處理了。
等過幾天到村子裡問問,有沒有老鄉想出去做生意的。這個年頭國家開放度越來越高,農村出門務工的年輕人也越來越多。
畢竟農村機會小,外面的世界天高地闊。
……
沒幾天,蘇挽月也開學了,「挽月,我聽說你現在在縣裡可有名了,你師父真的算命那麼厲害嗎?」
丁夢妮一臉崇拜的望著蘇挽月,覺得自己的好朋友什麼都是最好的。
「是啊,是很厲害。」
「對呀,你能跟我說說你跟你師父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我聽說有個阿姨生病了你們都能看出來,還有還有,你們還阻止了一場火災,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丁夢妮喋喋不休,蘇挽月卻淡淡的笑著,那是過年後,初九那天,街上逐漸又開始熱鬧起來。
一般過了初八,勤勞的人們又都開門做生意了,那天有個人來算命,蘇挽月二話沒說直接讓他立即回家,並且注意避免火災。
結果那人回去之後發現忘記關煤氣了,他一直都有吸菸的習慣,如果不是因為被提醒了,說不定他剛回家點根煙就把家裡給炸了。
那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件事情就被大肆宣傳開了。
如果不是蘇挽月提醒,那人很有可能就躲不過去了。
「人的命運從生辰八字,面相手相上面都能表現出來,我們師徒兩人主要研究的就是這些方面,還有風水陽宅陰宅……」
蘇挽月靠近了丁夢妮,「就是捉鬼捉妖,也可以找我……」
丁夢妮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一聽這個,頓時更加激動了,「挽,挽月,真,真的有鬼,有妖怪嗎?」
蘇挽月但笑不語。
「蘇挽月你一個學生居然在這類宣傳封建迷信,我告訴老師去!」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蘇挽月和丁夢妮都愣了一下,就看到一個女生指著她說道。說著,她轉身就跑出去了。
「這個王潔潔有毛病吧?咱們說話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聽說她一直都妒忌你成績好。」丁夢妮湊近了蘇挽月說道。「還有,我跟你說,那個林謙又給我寫情書了。」
小姑娘的臉都不紅了,一臉的嫌棄,「不過字還是那麼丑,他以為我會再上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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