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曉蔓大聲地吆喝著,頗有些軍中將士的氣魄。
「來,我們今天不醉不休。」
宋亦晴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住院這麼多天,方懷安給她吃的都是流食。她嘴裡都快能淡出個鳥來了。
算她有心,這酒菜不錯!
二人坐定,把酒言歡。
傍晚,方懷安忙完隊裡的事務,急忙去小院接宋亦晴。
還沒進門,就聽到一串串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
「你被方懷安摔了個狗啃屎?他對你就真的一點不手下留情?」
魯曉蔓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啪的一聲手掌拍在桌子上。
「可不是!你男人真不是個東西,對女人一點都不手軟。」
宋亦晴覺得她義憤填膺這副模樣真可愛。
「哈哈哈哈!你罵方懷安,我要告狀!」
「你告,隨你!我還怕他不成!來,喝酒!」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方懷安站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
宋亦晴放下酒杯,眼睛往外一瞟,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迷迷糊糊,以為自己眼花。
「方懷安?」
魯曉蔓接過話茬:「方懷安個狗東西,我跟你說」
宋亦晴一手捂住了她的嘴,用手指了指她身後。
她一回頭,方懷安怔怔地堵在門口,活像一尊瘟神。
她嚇了一跳,酒醒了大半。
「他怎麼來了?他什麼時候來的?」
活閻王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糟糕,她好像說了許多他的壞話!
她慌忙地捂住嘴,眼神示意宋亦晴,快點支走他。
宋亦晴憋笑,魯曉蔓見到方懷安,活像老鼠見了貓。
方懷安掃了桌子上一眼,杯盤狼藉。
「你們在喝酒?」
魯曉蔓仗著酒意,低頭喃呢:「傻子也能看出來吧。」
方懷安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他晃了晃旁邊的酒罈子,整整兩壇都空了。
魯曉蔓是個慣犯,總喜歡違反紀律出門喝酒。
她運氣差,被抓住了好幾次。
大會點名批評加寫檢討,硬是改不了這個臭習慣。
現在不僅自己出來偷偷喝,還要帶上宋亦晴!
「魯曉蔓!」
「到!」
魯曉蔓條件反射式的站好軍姿,雙手自然下垂。
宋亦晴醉眼朦朧,忍不住笑出了聲。
「自己滾回連隊寫檢討!」
「是!」
「跑步前進!」
魯曉蔓二話不說,端起手臂,跑步回了部隊大院,動作格外滑稽。
方懷安擰著眉毛,五官皺在一起。
宋亦晴用雙手拄著腦袋:「你生氣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臭著一張臉?」
方懷安挽起袖子開始收拾她們的戰場。
「你們兩個女孩子在外面喝酒不安全。況且裡面有規定,現役人員不允許喝酒。你會被魯曉蔓連累的。」
「我又不怕被她連累!她們都躲著我,難得有個人願意和我說說話,喝喝酒。」
方懷安心裡突然冒出來一絲絲的心疼。
她在這裡沒有朋友,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魯曉蔓做事莽撞,膽子比天還大。但為人正派,明事理。
作為朋友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喜歡魯曉蔓?」
「嗯,她還算不錯。」
方懷安沉思了一會兒,只要她開心,隨她去吧。
宋亦晴默默地看著他,動作利落。
他一言不發,桌面很快收拾乾淨。
「我們快點回去吧。瑾年還在家裡等著我們。」
宋亦晴一拍腦袋,只顧著自己高興,忘了家裡還有個崽。
她踉蹌地起身,身體前傾,腳步虛浮。
沒走兩步,就要摔倒在地上。
方懷安眼疾手快,摟住了她的腰,避免了她和大的親密接觸。
宋亦晴驚呼,身體在慣力的加持下,直接撲到他懷裡。
她瞪大了眼睛,抬頭的一瞬間,正好碰到了他的嘴角。
兩個溫熱的唇一接觸就變得火熱起來。
宋亦晴大腦宕機,定在原地。
方懷安嗅著熟悉的氣息,方寸大亂。
宋亦晴反應過來後,想要閃躲,卻被他摁住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交融,麻酥酥的觸電感傳遍全身。
四目相對,一呼一吸之間都是暖味。
方懷安喉結攢動,再吻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了自己。
他強迫自己停下來
宋亦晴的嘴唇又紅又腫,晶瑩剔透。
方懷安轉過身:「你喝多了,我背你回去。」
宋亦晴自動趴在他身上。
他步伐沉穩,脊背堅挺寬厚。
宋亦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地睡了過去。
到家的時候,天色徹底地暗了下來。
「小晴?」
方懷安叫了兩聲,她都沒有反應。
聽著後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慢慢將她放在床上。
脫了鞋,替她蓋好被子。
方懷安理順了一下她的頭髮,白裡透紅的臉蛋,十分誘人。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她講,可惜她睡著了。
方瑾年聽到房間裡的動靜,光著腳跑了出來。
「爸爸,媽媽回來了嗎?」
方懷安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媽媽睡著了,我們不要吵。」
方瑾年乖巧地點頭,順便隱藏好衣服下的傷痕。
「我能親親媽媽嗎?」
「當然可以。」
他湊近宋亦晴的臉蛋,吧唧一口,隨即粲然一笑。
方懷安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宋亦晴的身上。
一想到方瑾年的身上流著他們二人的血,他的心臟就幸福被填得滿滿的。
「爸爸,那我也去睡覺了。」
「嗯。」
方瑾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
方懷安坐在床邊,看著宋亦晴的睡顏許久許久。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在床邊打了個盹兒。
第二天一早,宋亦晴醒來的時候房間內已經空空如也。
方懷安和方瑾年都不在。
宿醉後的腦袋微微發脹,口渴難耐。
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杯涼茶,她拿起來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
放下茶杯,長吁了一口氣。
舒服!
這茶應該是方懷安走的時候準備的,宋亦晴知道他是一個心細如髮的人。
恍惚間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伸手摸了摸還在腫脹的嘴唇。
昨天晚上是做夢還是現實,她記不清了。
只是那柔軟的觸感,神奇的體驗,讓她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
初吻!她二十餘年來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但想到那個熾熱的吻,她的臉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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