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扶正眼看風頭全被陳柔所講的事情搶走。
但可悲的是,他雖然有關係,但那些事情全跟關係無關。
不過他陡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必定能吸引大家,他說:「嘿,大家,雖然我不會功夫,但《少林寺》大家都看過吧,那種會功夫的大和尚,我一個電話就能喊來。」
《少林寺》屬於兩地合拍,在這幾年的整個亞洲都是現象級電影。
而雖然陳柔的近身格鬥術有一大半就來自少林功夫,但她畢竟是現實中的人,不是年輕人們所痴迷嚮往的,電影裡那無所不能的十八銅人,所以就連包玉燕都被郭扶正吸引了,搶著問:「真的嗎?」
到了將來,少林寺能富的流油,但現在還是窮破小寺廟,寺廟負責人不但滿世界劃緣搞錢,而且為了跟政府部門搞好關係,你要想搞點封建迷信處個卦,他們不但能,還能講的很入世,甚至附贈一套發財經。
正所謂搞活經濟,人人有責嘛。
郭扶正說:「當然啦,他們要敢不來,我們隨便找個理由,封他們的廟。」
這聽起來可就有點厲害了,而且陳柔不得不正視一件事情,就是像郭扶正這樣的人家,在很多年裡,在大陸,都比她爸陳恪那種人吃得開。
正好這時包太太帶著服務人員送來了果盤,陳柔以為會有水果刀,但掃了一圈才發現,這兒的果盤跟聶家的一樣,是傻瓜式的,西瓜子都挑掉了,也沒有刀。
不過她一轉身,就看到遠處有幾位太太坐在一處閒聊,有兩個服務人員正在用刀幫她們撬牡蠣,撬開一隻澆,擠上檸檬或者魚露,再雙手遞給太太們。
她起身過去,幾位太太全站了起來。
但她只拿了一把刀,並笑著說:「我不打擾你們,繼續就好。」
她拿的這叫開蚝刀,跟水果刀相比刀柄更長更重,但刀刃則又短又鋒利,而一看到刀,陳柔的天字第一號小迷妹聶涵也得問一句:「細娘,你的刀法是從哪學的?」
如果不是被綁一事不能公開說,聶涵恨不能跟大家演示一下,陳柔是怎麼在一分鐘內,用一把匕首,連著反殺三名海盜的。
她也不負聶涵所望,說:「像郭同學說的,就是少林寺的僧人教的。」
幾個孩子又同時看她:「哇!」
陳柔則笑看郭扶正:「你肯定知道,少林寺的鏢技武林第一。」
郭扶正並沒有意識到這是個坑,還說:「當然。」
說話間陳柔從果盤裡拿起一片西瓜再往天上一丟,緊接著蚝刀一甩,郭扶正在那一刻,渾身都硬了,因為他眼睜睜的看著蚝刀朝他而來。
別的幾個孩子也有一瞬間的恐懼,還是包玉燕第一個哇一聲叫:「哇,西瓜被扎中了。」
聶嘉峪和聶嘉峻在看到刀的那一刻抱頭就躲,此時還歪著脖子呢,回頭一看,見綠草坪上一小塊紅紅的西瓜,上面扎著一把蚝刀,連忙一起鼓掌。
聶涵把刀拿了回來,這時在旁邊吃生蚝的太太小姐們也全圍了過來,要看熱鬧,陳柔於果盤裡挑來撿去,直接拿起一顆葡萄,而且來了句:「要不我蒙上眼睛?」
郭扶正見她在看自己,且不說腿軟,大小便都要失禁了。
一顆小葡萄,她要丟天上,再蒙上眼睛,刀對著他扎,萬一紮肉上了呢?
她要只說自己是在玩遊戲,香江這地兒,他們大陸人根基不穩,上哪說理去?
他還算機靈,雙掌一拍:「咱們玩點別的吧。」
又看聶嘉峻:「嘉峻少爺,不是說要教我騎馬?」
包玉燕抽空湊了過來,看陳柔,兩眼星星:「阿柔姐,可以介紹你的武術老師給我認識嗎?」
聶涵其實最知道了,她細娘的功夫一般人可學不來。
而且她喜歡的大陸人是宋援朝那樣說起話來丁是是卯是卯,做起事來謹慎負責,也從不亂吹牛的。
她也發現了,細娘很不爽郭扶正,也覺得於那小子教訓的還不夠,遂也忙說:「咱們先騎馬吧。」
她猜得到細娘的心思,但覺得隨便一匹馬就夠郭扶正受的。
結果陳柔卻說:「郭同學既然那麼愛騎馬,那就騎我家閃電吧,我帶你。」
於騎馬,郭扶正是外行。
而且他剛才看陳柔騎著閃電跑了一大圈都沒有摔下來,並不懂,那是因為陳柔的身體有著超強的柔韌性和平衡力,能夠對抗馬匹在奔騰跳躍間的爆發力的緣故,外行看熱鬧嘛,他就覺得,既然她能,那他也能。
萬一馬撂橛子,他也和陳柔一樣,甩開馬鞭抽馬屁就行了唄。
他也不懂,當然也看不出來,雖然閃電被陳柔幾鞭子抽服了,但馬和狗一樣通人性,最喜歡看人下菜碟了,你要不是它的主人,也不是騎師,敢騎它,它摔死你!
自陳柔手中接過馬鞭,他伸手輕碰一下馬,笑問:「聶太您和我一起騎?」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懂。
教練用的馬鞍一般都是雙人馬鞍,而賽馬用的,則是只適合騎手一個人的英式馬鞍,它也只放得一個人的屁股,說話間陳柔已經在扶他上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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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嘉峻和聶嘉峪也各挑了一匹馬,此時已經上馬了,包玉燕也牽過自家一頭通體酒紅色的英式紅朗姆馬,翻身上馬,笑眯眯的看著郭扶正。
在這幫少爺小姐的眼裡,郭扶正應該叫個活寶,或者顯眼包才對。
但看他上了馬,大家輕夾雙腿一聲駕,幾匹馬也就走起來了,而因為陳柔一直在旁牽著馬韁,閃電此時表現還算良好,咦,郭扶正也漸漸騎出感覺來了,也想好了,回家就跟他老爹吹牛逼,說他在豪門多受歡迎,正好多要點零花錢。
可就在這時,陳柔突然問:「郭同學,你家在廣省,或者深市,有一個省級,或者是市級的親戚吧,什麼職務,叫什麼名字?」
他肯定有關係,而且是很硬的關係,而且就在目前各種特殊行政令最多的沿海發展地帶,至於對方具體是誰,一把手或者二把手,再或者某個辦公室的秘書,都有可能,但那個是郭扶正哪怕吹牛逼,輕易不敢往外爆的。
他敢說出來的,則都是假的,是障眼法。
陳柔之所以把他架上這匹馬,就是想搞清楚,那個拿著特權不干人事的人到底是誰,而只要她能通過灣島仔,確定台商在用特權往境內運送毒品,那就是再大的關係,都保不了郭扶正家的關係,哪怕他家的關係真是一把手,在這個嚴打的年代,也是被抓去吃槍子兒的。
郭扶正騎馬騎的正美呢,不期陳柔突然開啟查戶口模式。
他還是慣用的那套:「聶太,我家的關係在軍區,我伯伯是司令員。」
陳柔突然止步,手輕扶閃電的屁股,輕輕拍了兩下,又改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扶正同學,從現在開始,閃電將送你去見閻王,而如果你爸在閻王那兒沒有關係,那你就必須把你們家最真實的關係,以及各種利益輸送講給我聽。」
言罷,不等郭扶正反應過來,她清脆而響亮的一巴掌打在馬屁股上,一聲厲吼:「駕!」
閃電應聲猛彈後蹄,郭扶正還沒反應過來呢,整個人已經被它拋向半空了。
他可算知道這馬為什麼名字叫閃電了。
它將他甩到半空,又不是腳蹬子鎖著,此時他已經飛出去了。
但當一匹馬蓄意想要甩掉一個人的時候,腳蹬可救不了他的命,反而會成為致命的大殺器,所以郭扶正剛才看到陳柔馴馬,明明眼睛都學會了,可一操作,全是廢的。
隨著閃電前躍起,他非但沒像陳柔一樣,來個西方經典雕塑里的,拿破倫騎馬英姿,反而整個人甩了出去,可是好死不死,獨獨一隻腳卡在腳蹬中。
緊接著,甩掉人的閃電開始了旋風一般的狂奔。
可憐的郭扶正被腳蹬子拖著,被一路拖拽,瘋狂前竄,他也可算知道陳柔為什麼要讓他爸找閻王托關係了。
這要不找閻王搞搞關係,他怕是要死在這座跑馬場中。
他還不算傻,大吼:「聶太,我招!」
「救命啊,我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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