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狂笑,張狂猖獗。束龍冷眼看著不斷飛近的婉兒。
「很好,儘管豁命來試試吧。」束龍嘴上如此,心頭可不這麼想,全神戒備,心道:最後一擊之力,若能重創甚至擊殺紅衣女子,那麼三人都將成為自己手中骨刀的祭品。
「婉兒不要。」青兒的急切的呼喚在婉兒心中迴響。怎奈事關青兒性命,自己又同青兒有血脈相承的關係,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更是情同姐妹,婉兒又怎麼能夠看著青兒遭遇危險而不顧。急速向前,拼盡體內最後真氣,霜天龍舞之招再度運出,得到聖域助力的冰霜之龍龍吟高亢,傲然的龍首毫不留情的撞向面前的束龍。
「最後一招。」堅定內心的束龍眼見對方殺招攻至,不再有所保留,調運真氣極招出手:「閻羅索命。」悶喝一聲,手中暗紫光芒閃動的骨刀魔光再強,懾人刀芒分化併合,強橫的衝擊之力直面撞向攻之而來的龍舞之招,轟然對撞,暗紫魔光刀芒變轉,觸及冰霜之龍的魔氣不斷侵蝕入龍體,連同婉兒真氣直通婉兒天體神魂,束龍刀柄調轉,抬手一刀撩刀而起,冰霜之龍應式而破,婉兒神魂更是重創於此。眼中映出的景物突顯幻影,柔弱的身軀剎那間竟是僵直不動。
「噗~」一口鮮血噴出,婉兒神智開始昏闕,力竭疲憊的身軀癱倒在地,不能動彈。
「婉兒。」焦急的吶喊自後方傳出,張開全身經脈的林嘯再也無法按捺住自身的瘋狂,一聲悶雷爆射而出,貫天光華為之一震,林嘯運轉幻龍術欲強行突破天令光華的渡體。
冷哼一聲,束龍不屑觀望林嘯,一絲鮮血流出嘴角,冷聲道:「這場戰鬥的勝利者終歸是我,怪只怪你們這些無知小輩太嫩了。」手中骨刀翻飛斬下,沒有停留直取癱倒在地的婉兒脖頸,欲斬殺禍患。
「啊~」爆沖的真氣自林嘯身體擴散而開,猩紅的魔紋比之先前更加濃密的布滿林嘯的身軀,強烈的肅殺之力席捲升騰,距離最近的如月直感殺氣懾人,透心冰冷,仿似眼前之人已成為自己所不認識的陌生人。「怎麼會這樣!」如月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本來勝利在握的她們三人此刻卻陷入如此境地,怎麼想她都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一聲脆鳴響徹,青兒急切掙脫粘稠液體的束縛,勉強揮動雙翼散發出一道勁風,與斬向婉兒的骨刀猛然交擊,並將骨刀彈飛在旁。
「該死的青鳥,憑你也來壞我事,也不掂量一下你自己那微末的修為。」束龍厲聲冷喝,忍住翻騰的氣血拉回骨刀變轉目標朝著仍有反抗之力的青鳥斬殺而去。
青兒心神大亂,自己的修為自己又能不了解,自身雖是上古神鳥,但是終歸年幼,一身修為相較於立下契約不久的婉兒而言也不過僅有一半而已,束龍的一刀又哪裡是它能夠受的住的。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黑色幻影閃爍,林嘯撞開白色光華的渡體,騰龍之式運轉而出,閃身擋在束龍身前,沙啞的冷笑之聲自林嘯口中發出:「就憑你的修為也想斬殺我們,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什麼?」束龍目光圓睜,對突然出現在身前的林嘯驚駭莫名,不等做出防禦,林嘯一掃腿便重重撞在束龍胸口,將束龍踹飛撞向極冰之門。
轟然碰撞,寸裂的骨骼斷裂之聲自束龍身軀體內傳出,原本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身軀此刻再受重創,強撐身軀站立而起,終抵不住體內那翻騰的氣血,一口鮮血噴出體外,身體一陣顫抖跪伏於地,難耐驚恐道:「你~你是怎麼破開天令的壓制的。」
魔氣不斷自林嘯周身縈繞,紫灰色的瞳眸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嘴唇之中微微顯露著兩顆鋒利的牙齒,林嘯抬起已是變成灰黑的左手,看了看修長的紅色指甲,冷聲道:「如你所看到的這樣。」
「怎麼可能?你是天玄門的人,怎麼可能會成半鬼之體,不,不對,這半鬼之體之中竟然還有魔氣在內……怎麼有可能,要是沒有其它緣由,你應該已經是死人了才是。」束龍幾近瘋狂的看著眼前的林嘯,怎麼都無法相信眼前將自己擊退的人是一活著的人。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副半人半鬼半魔的身軀又怎麼會是活著的呢?」林嘯僵硬的面龐看不到絲毫情感的變化,冰冷的紫黑色瞳眸冷冷望著眼前的束龍,伸手凝出一柄紫黑色劍氣,緩步朝著已幾乎沒有戰鬥能力的束龍走去,只是對束龍將要說的話卻是已經沒有再聽下去的興趣了。
束龍忍住身體的疼痛,手持骨刀艱難站起,看著迎面而來的林嘯神情透漏出難以置信的顫慄,道:「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陰中超脫,神像不明,鬼關無姓,三山無名,不人輪迴,修持之人,不悟大道,而欲速成,形如槁木,心若紫灰,神識內守,一志不散,定中出陰神,乃清靈之鬼,非純陽之仙,以其一志陰靈不散,分投胎、奪舍、借屍、轉世四大境。你身體發灰,又得鋒利猩紅鬼爪,此乃奪舍境之徵兆。魔者,墮天之仙,修者逆天而行,成一方天宇,納百世乾坤,是為開天之創世者,無上空無之境毀滅之大成者,成魔道者紫黑魔流便是徵兆,你雙眸紫黑,所運也是魔者之氣,先前又是人身之體,運用天玄道術,可謂之為半人半魔半鬼之身,但是我九幽乃魔門聖地,數千年來魔鬼雙道從未曾有一人能跨界同修,只因鬼修陰魂魔修毀滅之法,二者互相矛盾不能共存,數千年來我九幽曾出無數高人慾嘗試突破此鴻溝,但均以經脈互噬而亡,再則,道家法門注重精氣神三者同修,且以護世為首要,成鬼仙之體則必須捨棄人身,魔則更是毀滅所有,可你卻一身同修三法,且三法彼此矛盾絕不相容,你又怎麼可能還是活人!」束龍話語微顫,絕對不相信朝著自己走來的是一活著的人。
束龍話語一出,本是不在乎的林嘯停下了向前的身形,如月婉兒與青兒兩人一鳥更是驚駭,這束龍雖是魔人,但是所言卻也並非沒有道理,更何況修仙的他們很是瞭然,修道一途本就捍衛天道,教化吉凶,且天玄門奉神霄九宸大帝,可謂道門至尊之說,對魔人本就勢不兩立,林嘯身為天玄門弟子,雖然自身被魔門鬼仙鬼天通所束縛,但卻本不該有魔的修為才對。
束龍看了眼都顯疑惑的兒女,眼眸微亮,冷聲道:「你不會入了天玄門就忘了九幽的事情吧。」此語一出林嘯眾人都是一驚。
「你什麼意思?」林嘯感到反感,只覺自己似乎要被算計了。
「哈哈哈哈哈哈。」束龍仰天長笑,道:「看來我束龍命不該絕,我們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林嘯眉頭緊蹙,厲聲道:「你們魔門的事情又跟我何干,你別搞錯了,我是天玄門的弟子,誰跟你是一家人。」
束龍輕聲冷笑,道:「無妨,你不承認倒是無妨,但是你身負我魔門功法,且修為已有所成,鬼仙之道更是到了奪舍之境,能在此功法上達成此造詣,且能保持身修三法不死,想必你的師尊定是不凡之人,只是我們畢竟同屬九幽,就此助我斬殺天玄門之人,為九幽出力。」
「痴人說夢,將死之人竟然還敢栽贓於我,今天定讓你在我劍下俯首。」林嘯心頭大怒,自己在出天玄之前,便被魔物所創,之後更是身中鬼天通魔魂之束,一身魔氣噬體也應來源於此,說自己修習魔門功法,簡直血口噴人。心頭憤恨,林嘯不再停留,暗紫劍氣破空而凝,黑色閃電雷鳴陣陣,雲劍玄雷當空壓下,直取束龍性命。
「怎麼,難道你還真的想修仙不成?你可對的起傳授你術法的師尊。」束龍艱難起身,一個翻滾避開林嘯致命的一劍。
林嘯一招出手毫無餘力保留,劍招狠狠斬向束龍身後的極冰之門,轟然震動,震得林嘯凝出雲劍玄雷的右手不住顫抖。
束龍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這極冰之門就在先前被主人以自身至強火焰加持過,冰門厚度更是強於往常,現在若是想要破開此門,修為若是不達到主人那般境界,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我觀你現在修為,只怕即使這門沒有被主人加持過,你要破開,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林嘯盛怒,喝道:「還想妄圖欺騙我們,誘我入魔。」
束龍微揚嘴角,冷聲道:「入魔,只怕你還太嫩了!鬼更適合你,不如助我將你身後二女擊殺,我便帶你去見主人。」
「林嘯,切莫聽那人挑撥,我們都相信你絕對不會修習魔門功法的。」婉兒勉強坐起,關切喊道。
「該死的女人竟敢多嘴,這便送你去見閻王。」束龍大罵出口,抬起手中骨刀便是一擊刀氣斬向婉兒。
「就憑現在只會動動嘴皮子的你,還有能力再傷我們分毫?」林嘯怒喝出口,身形更是快的瞬間出現在婉兒身前,一擊劍氣發出,將飛至而來的刀氣斬碎,破開刀氣的劍氣更是威力不減,朝著束龍的身體急沖而去。
「你真是不可救藥。」束龍依舊演戲。
「你們魔人可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這種卑劣的伎倆,你以為我們會中了你的圈套嗎?」如月運集真氣,稍微恢復一些的她勉強起身,慢慢朝著林嘯婉兒的身旁走去。
「這種魔門跳樑小丑,又何須聽他們廢話。」林嘯怒火難忍,平白無故受魔人陷害,又怎能不氣,飛身怒喝:「既然你這麼喜歡血口噴人,那就打的你的嘴巴多出些血。」
束龍眼眸發狠,自己堂堂九幽四聖使聖朱雀侍衛,竟然被天玄小輩威脅,心頭怒火也是再度被點燃,手中骨刀散發出冰冷的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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