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道紫金光柱面前,柳沐清跟白哲的感覺差不多。
同樣覺得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所以,在紫金光柱出現的一瞬間,她原本想直接帶白哲走。
在發現紫金光柱並沒有惡意時,這才放棄了那個念頭。
可,就在剛才!
她忽然察覺到韓青山眼神中掠過一抹貪婪時,柳沐清沒半點遲疑,立馬出來了。
只要韓青山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滅殺對方。
當即,柳沐清深呼一口氣,朝白哲走了過去,粉嫩的小臉蛋露出一絲笑意。
來到白哲身邊。
此時的白哲,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冷峻的面龐上掛著一抹痛苦之色。
「師弟,你平常最討厭坐我的木牛流馬,今天師姐便讓你坐個夠哈!」
柳沐清嬉笑一聲,順手從兜里摸出一塊木牌。
這木牌只有二指大,色狀墨黑,上邊用硃砂畫著一些神秘符號,看上去顯得格外扎眼!
拿著木牌,柳沐清嘴角的笑意愈來愈盛,嘴裡暴喝一聲,「奉吾法令!現!」
言罷!
她猛地將手中的木牌朝空中拋了過去。
木牌在空中翻轉幾圈。
陡然之際!
一道紅光爆射而出。
隨之而來就是一道轟隆隆的響動!
緊接著,一頭偌大的木牛自半空而降,平穩地落在地面,發出哞的一聲嗷叫。
木牛渾身呈粉色,長約一米七八,寬約六十公分,神態像極了水牛,但細看之下,卻儘是由倉木構造而成。
「奉吾法令,現!」
就在這時,柳沐清再次掏出一塊木牌,朝空中拋了過去。
這次,在半空中出現的是一個小木人,只有不到四十公分高,渾身呈粉色,扎著兩條小木辮子,看上去煞是呆萌!
邪乎的是,小木人漂浮在半空中,扎著眼睛,緊盯著柳沐清。
「小萌,把我那傻幣師弟弄到木牛流馬上面去!」
柳沐清吩咐一聲,又從兜里摸出一塊木牌,就好似她兜里有著數之不盡的木牌一般。
木牌在手。
柳沐清微微一笑,騰空而起,暴喝一聲:「奉吾法令,現!」
瞬間!
就在她即將落地的一瞬間,一隻偌大的木鳶憑空出現!
咻的一聲!!!
正好接住柳沐清。
這木鳶同樣呈粉色,撲騰著兩扇巨型翅膀,不停地在空中盤旋!!!
而那邊的小木人,已經將白哲弄到木牛流馬。
「收!」柳沐清緩緩抬手,朝小木人隨手一指,小木人瞬間化作一面木牌,極速回到柳沐清手中。
「走勒!」
柳沐清吆喝一聲,雙腿一瞪,木鳶撲騰著翅膀,朝地窖外邊極速而出,掀起巨大風浪,木牛流馬則在地面疾跑,追了上去。
漸漸地!
柳沐清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地窖,只留下一縷縷微風!!!
看著這一切,韓青山、魏胖子、朱友堂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差點沒昏死過去。
這…這什麼情況?
那…那小姑娘…怎麼…怎麼,能…召喚東西啊!
這還是人嗎?
幾乎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擦了擦眼角,朝柳沐清離開的方向望了過去。
韓青山更是冷汗直冒!
倘若剛才…真的動了貪念…。
他不敢往下想…。
他原本以為柳沐清,不過是一名小姑娘罷了。
可,現在看來,這哪是什么小姑娘,分明就是一個活閻王啊!
而魏胖子則差點沒暈死過去!
他只覺得今晚所見識的一切,簡直就是罕平生之見。
甚至可以說,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一刻,魏胖子緊握拳頭,緊緊盯著柳沐清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
在這三人中,要說誰最震驚,莫過於朱友堂。
因為,他不同於韓青山是風水師,更不同於魏胖子是普通人。
他是一名鬼匠!
嚴格來說,他又屬於一名木匠。
只不過,自南宋起,鬼匠一脈從木匠派系中分了出來。
即便這樣,無論是鬼匠亦木匠,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祖師爺,魯班。
可,就在剛才,他親眼見證了木牛流馬、木偶人、木鳶這些極具傳奇色彩的木匠器具。
咽了咽口水!
朱友堂下意識緊了緊拳頭,他一直覺得這些東西,只會存在於傳說當中。
誰曾料想…。
尤其重要的是,他剛才聽的很清楚,那名小姑娘稱白哲為師弟,雖說言語之中有些嬉鬧的成份,但他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那便是,剛才這名小姑娘很緊張白哲。
「看來,真的要奉他為主。」
朱友堂嘀咕一句,緩緩轉身,一把抱起黃五爺的屍體,朝地窖外邊走了過去,韓青山、魏胖子則走在他兩側。
……。
三日後!
白哲悠悠地醒過來,入眼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沒有任何光點,整個山洞卻是璀璨如白晝,顯得煞是神奇。
看著眼前的景象,白哲微微蹙眉,從地面緩緩站起,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大腦,整個人的精神顯得甚是疲憊。
「你醒了?」
柳沐清緩緩走了過來。
此時的柳沐清,一臉凝重之色,毫無半點平日裡的嬉鬧。
「嗯!」白哲點點頭,正欲開口詢問這是哪。
陡然之際,白哲赫然發現自己雙眉之間好似有金光不停地遊走,他的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任誰雙眉之間多了一縷東西,都會這般。
即便是天罰之主,也難免有這種詫異。
「這是…洞察之眼?」
僅僅是一瞬間,白哲冷峻的面龐掠過一絲興奮,深邃的雙眸褶褶生輝。
作為天罰之主,他的見識遠超常人,在發現雙眉之間的異樣後,他仔細感悟了一下,立馬判斷出此物的名稱。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縷金光看似在眉間遊走,實則卻是不停地淅瀝著自己的雙眼。
「對,這就是真正的洞察之眼,以眼識萬物,能看清萬物本質。」
柳沐清自一旁盤腿而坐,繼續道:「師傅讓你去晴明高中,這洞察之眼便是他老人家送給你的第一個禮物。」
言畢,她緊盯著白哲雙眉之間的金光,秀目之中掠過一絲羨慕,卻被她很好的掩飾過去。
「你意思是,師傅很早就知道洞察之眼在黃五爺身上?」
白哲好似明白什麼,一絲驚恐逐漸浮現面龐。
倘若真是這樣,恐怕黃五爺之死,師傅也是了如指掌。
甚至可以說,師傅明知黃五爺要死,卻是置之不理。
瞬間,白哲嘴角浮現一道笑容,他原本以為自己師傅是心慈手軟之輩。
可,現在看來,恐怕真相絕非如此。
柳沐清嘟囔著嘴,沒好氣道:
「師傅他老人家整天到晚,都是什麼天機、命理之類的話,用他老人家的話說,整個世間原本就是一場棋局,世人皆是棋子,誰能成為棋手,掌控整盤棋局,皆在命理之中,天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三年前就知道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起身,恢復到原先的嬉鬧,也沒給白哲說話的機會,笑道:
「師弟,我們該說正事了,這次師姐為了讓洞察之眼徹底跟你融合,可沒少廢功夫,你想怎麼報答師姐?」
白哲嘴角一陣抽搐,他太明白不過了,自己這個師姐,一直在打自己身上一樣寶貝的主意,只好一臉為難,道:
「要不,我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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