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御天看著祝正,繼續道:「你先用攝心丹控制了她的神智,隨即,控制她在密林中與其他男子偷情,還故意讓過路的人看到。而這般做的目的,就是打算激怒其丈夫孫豹,然後在借其丈夫之手,將其殺死。」
「事實也的確如此,孫豹在暴怒之下找到了李環,而你,又控制著李環說極為過分的話來刺激孫豹,終於,孫豹失去了理智,將李環生生掐死。」
「但,事情並未就此結束。」
「孫豹殺死李環之後,因為害怕,所以急急忙忙就離開了,但,這個時候,你出現了,你將李環的屍身凌遲,懸掛在樹上,做成了我們後來看見的樣子。」
聽到這裡,祝正的眼中,終於有著一抹驚異閃過。
鬼魘與天衍,也是驚訝地看著他。
「真想不到,你居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了。」祝正嘆氣,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冽,「我自認為,這件事情我做的極為隱秘,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破綻,不知你是如何知曉的?」
「的確是毫無破綻。」辰御天微微一笑,隨即話鋒一轉,「如果你們沒有留下那兩個破綻的話。」
「兩個破綻?」祝正吃驚了。
辰御天笑道:「看來,你根本沒有發現啊!既然如此,那我便說給你聽聽。你的第一個破綻,或者可以稱之為疏忽,就是你留在林中木屋裡的那一小瓶攝心丹。」
「而第二個破綻,則是你們派去截殺我等的那批黑衣殺手!正是這批人的出現,才讓我們發現了李環和錢有量之妻柳若雲二人的體內,皆存在著服食過攝心丹的跡象。也讓我們解開了這二人的死亡之謎。」
「哦?是麼?」天衍冷笑。
辰御天沒有理會他,看著祝正,繼續道:「李環死了之後,你的第二個目標,便是當年和你一同搶劫官銀的三名同夥:錢有量、萬方岸、方孟。」
「於是,你接著自己過壽之機,將三人叫到了白山縣,準備一一將他們殺掉。畢竟,一旦讓他們知道你已經取出了當年李現埋藏的官銀,那麼李現的下場,很可能就會落在你身上。所以,你決定先下手為強。」
「但,在這三人之前,卻又出現了一名死者,那邊是錢有量之妻柳若雲,為何一個本不再你殺人名單之上的人反而會先遭毒手?這一點,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昨晚,我才終於想明白,柳若雲會先遭到毒手,恐怕是因為,她知道了自己不該知道的秘密,你的秘密。」
辰御天一指祝正,話語擲地有聲,「我想,這個秘密,恐怕應該就是你找到當年藏起來色官銀的事,不小心被她知道了吧?」
「你說得不錯!」祝正道,「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知道那件事,雖然我並不清楚她是怎麼知道的,但知道了我的秘密,便只有死路一條!當然,你也是。」
說到最後,他衝著辰御天冷冷一笑。
辰御天不做理會,繼續道:「所以,你也用攝心丹控制了她,並且還讓錢有量以為自己的妻子已經出軌,還故意將他引至密林,目的,應該也是想用你們二人的親密,來刺激錢有量失去理智,如孫豹一般殺掉自己的妻子吧?」
「不錯!可惜錢有量那個慫貨,就算是看到了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辱,也還是沒有膽子敢衝出來。所以,我只好親自動手了。」
「於是你就殺了她,還把她的屍身凌遲,懸掛在了樹上,對吧?」
「不錯!」
「而這一切都被錢有量親眼目睹,他次日在離開縣衙之後,便去找你勒索,於是,你就按照計劃,將準備好的毒物塗在了他向你索取的銀子上。」
「因為你很清楚,他有一個用牙咬銀子以鑑別真偽的壞習慣,只要在銀子上面塗上毒物,那麼自然便能讓其中毒而亡。」
辰柳若雲御天說罷,淡淡地看著祝正。
「是的,你說的沒錯,那個蠢貨居然想向我勒索,死了也活該。」
祝正絲毫冷冷一笑,反正他已經承認自己殺了柳若雲,就算再多承認幾條人命,也無所謂。
況且,現在整個局勢都已經掌握在了自己這一方的手中,哪怕眼前人將自己所有罪行全部揭發,他也不會害怕。
因為,眼前此人的生死,已經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他說完,那便是他的死期。
所以,他很放鬆,不會有絲毫擔憂。
「隨後,你命令手下易容成錢有量,將他的屍體送回客店,並且將現場布置成我們之後看到的那樣,挖掉了他的心臟,讓他死狀如同鬼廟裡的天罰雕塑一樣。」
「而之後你又連續殺掉了萬方岸和方孟,並且把他們的死狀也精心弄成了和天罰雕塑一模一樣。而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之後鬼廟的現世做鋪墊,對吧?」
祝正點了點頭,「不錯!」
「鬼廟突然現世,本就讓人心存懷疑,而且附近的村落,早已有在晚上見過鬼廟和所謂的『勾魂使者』出沒之類的傳言流傳,再加上你派出的手下可以提起這幾宗命案死者死狀和天罰雕塑的聯繫,讓人們不難會聯想到這是鬼神作祟,因而更加人心惶惶,甚至引起全縣百姓的恐慌。」
「而這時候,你在出面號召百姓舉辦一場所為驅鬼祈福的祭神大典,自然是迎合了絕大多數人的心理,因此一呼百應。官府對此,也就不得不同意了。」
「到了這個時候,你的計劃大半已經基本實現,而這場祭神大典,便成了你們整個計劃最關鍵的一步!」
「我說的沒錯吧?」
辰御天看著祝正,微微一笑。
祝正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沒錯!你說的都沒有錯!但,就算你將我所做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又能有什麼用?」
「現在我才是這張場戰鬥的勝利者!」
他狂妄大笑,笑聲中,蘊含著無盡的囂張與狂放,目中的輕蔑之意,可見一斑。
武林聖者冰王
那,是一種不將對手放在眼裡的輕蔑。
然而,聽到這句話的辰御天,卻首次沒有認同他,反而是冷笑一聲,緩緩開口。
「你們是勝利者?未必吧!」
此言一出,不但祝正愣住了,就連其身後的鬼魘和天衍也是一併怔在了原地。
隨即,三人同時瘋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說什麼?我們不是勝利者?」
「真是可笑之極,你看看吧,現在所有人都已經中了毒,而且你的朋友,縣令白凡大人,也已經中了我的攝心丹,還有那些人,」譏笑中,天衍一指其身後的那些雙目無神呆呆站立的數道人影,「就連你們的公主殿下,都已經被我們所控制,你還說我們不是勝利者?」
「真是可笑!!」
「我看他已經被鬼魘大長老罡氣離體境界的威壓震懾得腦袋都糊塗了,大長老,現在故事也已經說完了,也是時候動手,送這個傢伙上路了吧?」
祝正冷冷一笑,眼中殺意無限。
「說的也是!小子,上路吧!」
鬼魘淡淡一笑,旋即浩掌再起,狂猛內力匯聚於掌心,一掌,狠狠拍向辰御天掌心。
辰御天微微一笑,竟是面不改色。
眼看鬼魘之掌便要落在辰御天的頭上,霎時,一道寒若刺骨的掌風從斜刺里突襲而至!
「誰?」
鬼魘冷喝一聲,聲音冰寒,壓制著可怕的怒火。
「當然是我!」
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人群中,有一道身影站立,手中劍鋒,寒芒乍現!
三人再度大吃一驚!
因為那人,赫然,便是冰天雪劍!
「雪天寒!」鬼魘咬牙切齒,沒想到這傢伙也沒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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