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曹丹的眼神,充滿冷漠。
冷漠背後,是濃濃的怒火!
「若我沒看錯的話,大人你是天境巔峰的修為,對嗎?」曹丹問。
「哼,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驛站官,竟然還知道我們納蘭德的修煉體系,沒錯,本大人是天境巔峰的強者,像你這種小蟲子,我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湯志澤傲然道。
「哦,那就沒問題了。」曹丹一步一步走來。
「你想做什麼?」湯志澤突然心裡生出一股涼意。
「當然是,想送大人一程。」
曹丹說完,突然抬起雙手。
他的指尖,竟剎那生出十根指骨,如子彈般激射而出!
嘭嘭嘭!
十根指骨,穿透湯志澤的身軀,帶出血花。
「你,你」湯志澤感到劇痛傳來,心中一悸,這種傷勢對天境強者不算致命,但也足以讓他重傷!
「很不巧,我也是覺醒者。」
曹丹冷冷說道:「更不巧的是,我覺醒之後,近戰能力,是入聖境巔峰。」
入聖境巔峰,和天境巔峰,差一整個大境界。
所以,這場戰鬥是毫無懸念的。
當屋內的徐平意識到戰鬥開始,衝出來幫忙時,卻發現戰鬥已經結束。
曹丹手腕有一根長長的骨刺,從起手腕冒出來,恰好刺在湯志澤的心臟處。
骨刺緩緩收回,隱入皮膚。
曹丹的手,又變成了正常模樣。
沒等徐平開口問,他就轉身說道:「你不是想回去救徐安大人嗎?可以,我陪你一起去。但我要提醒你一聲,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徐平愣了片刻,隨即點頭。
「嗯,沒打算回來。」
天空上。
林楓和青鸝觀察這一切,如上帝般的視角。
「這個骨之舞,好帥啊!」青鸝誇讚道。
「有點帥,而且實戰性很強。」林楓點評道。
「沒錯,他身體的骨骼可以無限增長,而且堅硬無比,鋒利骨刺能輕易刺穿同等境界對手的防禦,這根本防不勝防。」
青鸝笑道:「試想一下,正在和你戰鬥的對手,突然手指射出十根指骨,這畫面光想想都有些滲人,更別提,他朝你腦袋踹一腳,腿骨突然就冒出來,呵呵,那更嚇人呢!」
林楓點頭。
青鸝轉而看向另一邊,然後問道:「少主,你覺得那個村子裡的人,會去救徐安嗎?」
林楓想了想,搖頭道:「不清楚,但你想知道的話,可以用神識去觀察他們腦子裡的想法。」
青鸝笑道:「我才沒那麼無聊呢!」
林楓也笑了。
「阿甘夫好像能看到別人的想法,那種能力,好像是預言水晶給她的能力。」
青鸝撇嘴。
「哎呀,老是偷看別人想法,這樣很不道德的。不過啊,那個小浪蹄就算了,道德這個詞彙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
林楓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人家又沒得罪過你,天天那麼針對人家幹啥?」
青鸝摸了摸額頭,不滿道:「她怎麼沒得罪我?她勾引我家少主,我不殺了她,她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林楓啞然,隨即轉而看向渭水城。
「少主,那個小浪蹄,現在還不知道誰是騎士呢!我猜啊,她現在肯定已經認錯了。」青鸝說道。
林楓沒有回答,而是指著渭水城的水利府方向。
「我有點佩服這個徐安。」
青鸝詫異,「少主為何佩服他?」
林楓說道:「某位哲學家曾說過,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這話的意思是,一個人準備做什麼,全都是有目的的。」
「人之初,性自私,或者說人性之一品行意識,就是自私。」
「我拿你一個饅頭,所以我才會對你感恩。」
「我為了活命,可以出賣所有。」
「我為了報恩,賭上性命。」
「這些都可以看作是自私。」
「畢竟所謂自私,便是一個人過分關注己心的滿足感。」
「我思,即我行。我想做什麼,全憑我自己的心,不用考慮外界或旁人的因素。」
林楓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唉,這個徐安呢,卻有些奇怪,他小時候遭遇水災,父母死於水災,所以長大後就致力於水利,發誓要讓渭水河再無水災出現。這我可以理解」
「但是,他現在又做什麼呢?」
「他明明可以離開這裡,甚至可以很輕鬆的離開地牢但他沒有這麼做。」
「不怕死?可又為了什麼呢?總要有個原因吧?」
青鸝也朝底下看去。
想了片刻,青鸝蹙眉問道:「他是覺醒者,按照修行者等級劃分,他如今的力量至少是入聖境巔峰,而關押他的地牢周圍,最多也只是入聖境下品。是啊,好奇怪啊,他為何不走?」
林楓點燃一根香菸,仔細思索。
突然他想起什麼,說道:「對了,他的氣運神兵呢?剛才沒注意看。」
青鸝疑惑道:「他的氣運神兵?那把小匕首嗎?對啊,剛才我也在看驛站那邊,沒注意這邊的情況,他的氣運神兵怎麼不見了?」
林楓皺眉片刻,然後擴散神識,開始在渭水城區域搜索起來。
瞬間他就找遍全城。
然而,他沒有找到。
繼續擴散神識,他把神識覆蓋了整個渭水河的區域,包括那座渭水村。
終於,他找到了。
林楓看著那座大壩,恍然道:「原來如此,唉,的確是個很值得敬佩的人。」
青鸝也發現那把匕首,想明白什麼,臉色有些複雜,問道:「少主,這世界上,真的有不自私的人嗎?」
林楓指了指水利府的地牢。
「這不就是?」
深夜。
渭水城。
水利府的地牢中。
皮良工笑眯眯的拿著一塊烙鐵,走到被綁在木樁上的徐安面前,說道:「我很好奇,你覺醒的能力是什麼?徐安,你倒是張口說句話,或者哪怕慘叫一聲也好,你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讓我折磨你時,也少了很多快感。」
此刻,被綁在木樁上的徐安,已經渾身鮮血淋淋,胸膛,手臂,腿上,都有著被烙鐵燙出來的傷口。而那些流出來的鮮血,則來自於恐怖且密集的鞭刑。
徐安聞言抬起頭,虛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滋滋滋。
皮良工把烙鐵再次放在徐安的肩膀上。
「嗚額」徐安咬著牙,儘量不讓自己發出慘叫聲,但這種炙裂的燙傷疼痛感,卻是又讓他忍不住發出陣陣嗚咽。
「罷了,我只要你一句話。」
皮良工把臉湊近,眯著眼說道:「只要你告訴我,你的氣運神兵在哪兒,我就放你走,如何?」
徐安咬著牙,仍是不言。
皮良工說道:「是不是不相信我?呵呵,你別忘了,如今我是水利府的主官,任命已經下來了。整個水利府,都是我的地盤,我想讓你活命,輕而易舉。」
「至於明天的問斬,呵呵,也簡單,我給你找個替死鬼,蒙上頭套,到時候一刀下去,血淋淋的,誰還會專門上前撿起腦袋辨認死的人是不是你?」
皮良工笑道:「就是這樣,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啐!」
徐安突然吐出一口夾著血絲的濃痰,直接吐在近在眼前的皮良工臉上。
皮良工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1s 3.593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