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宗主應該是猜到雲笑的身份了!」
院落外間,一名年輕天才眼眸之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正是當初在軒轅台會的時候,和雲笑有過一面之緣的段無為。筆神閣 bishenge.com
如果說心毒宗除了那些老一輩的長老之外,還有誰能猜到雲笑的身份,恐怕也就只有這個曾經和雲笑有所交集的段無為了。
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柳寒衣一直都在拜託段無為打聽關於雲笑的消息,因此就連南垣城的某些消息,都沒有能瞞過段無為。
只是這樣的事情,段無為是不會隨便亂說的,甚至在看到院內雲笑的悽慘模樣之時,他還有些義憤填膺。
你一個區區至聖境初期的帝宮特使,憑什麼來我心毒宗耀武揚威?又憑什麼將心毒宗的客人打傷?這簡直是不將心毒宗這個主人放在眼裡啊。
「顧先文那傢伙也太霸道了吧?他怎麼可以這樣?」
一道女聲從人群之中傳出,將段無為的思緒拉了回來,當他轉頭看去的時候,赫然是看到說話之人,乃是心毒宗曾經排名第三的天才:姜漁。
姜漁可是在不久前才蒙雲笑化解了脈靈魔靈鱘的戾氣,嚴格說起來對方是救了她一命,因此她對雲笑的感激,完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此刻就算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姜漁也能感應到雲笑氣息的萎靡,因此直接怒罵出聲,引起了諸多心毒宗天才的共鳴。
這些心毒宗天才們,雖然沒有像姜漁一樣被雲笑救過命,但那日在心毒廣場上的事,他們都看在眼裡,要不是那個灰衣少年,恐怕心毒宗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再加上雲笑那一手毒脈之術的強橫,除了李慶這般心胸狹隘之輩外,所有心毒宗天才,都將雲笑當成了朋友,此刻自然是要心生憤怒了。
「放心吧,宗主肯定會替星月師兄討還一個公道的!」
一名心毒宗天才恨恨出聲,而聽得他這話,不少人都是深以為然,至少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還從來沒有一個外人,在心毒宗總部這般耀武揚威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
不過一些想得更深的執事們,卻在想起那顧先文的身份之時,不是太看好那位年輕天才所說的話,畢竟顧先文的身後,可是有著一尊蒼龍帝宮的龐然大物啊。
更何況顧先文的背景除了蒼龍帝宮之外,還有著一名身為帝宮二長老的伯父,若是那位出手的話,說不定連宗主大人都未必是其對手。
…………
對於外間那些低階修者們的議論之聲,院內的楊問古等人就算是能聽到,這個時候也不會去理會,他們的目光,都是蘊含憤怒地盯著那個帝宮特使。
這件事關係到心毒宗的尊嚴,若是處理不好,以後心毒宗的顏面將會蕩然無存,要是每一個外來者都能隨便在心毒宗總部傷人,那還得了?
「顧先文,這裡是心毒宗,你肆意對我心毒宗的客人出手,是不是得先問問主人呢?」
施展出靈魂屏障之後,楊問古並沒有直接回答顧先文剛才那一句問話,而是點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到底誰是主誰是賓?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雲笑可不僅僅是心毒宗客人這般簡單,那是心毒宗的恩人,如今的楊問古噬心師太等人,都對雲笑懷有無盡的感激之情。
你一個蒼龍帝宮的外人,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對心毒宗的恩人大打出手,還將雲笑打成了這一副重傷的模樣,這不管換作是誰,都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客人?楊宗主,我看你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吧?」
顧先文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聞言不由冷笑一聲,雖然還能尊稱一聲「楊宗主」,但那口氣之中,卻是沒有半點的敬意。
這位帝宮特使猜出楊問古可能已經知道雲笑的身份,但對方故意裝傻,而且顧左右而言他,這讓他很是不忿,暗道這些傢伙,難道就真的不怕帝宮雷霆之怒嗎?
「你在我心毒宗總部打人殺人,難道還有理了?」
二長老趙冀性子有些急躁,這個時候忍不住反唇相譏,也算是說出了諸多心毒宗長老的心聲,不管事實如何,你打人之前,總得先知會一聲心毒宗的人吧?
這不分青紅皂白就大打出手,而且打的還是心毒宗的恩人,哪怕你顧先文有著千般的理由,只要是擅自出了手,就是不占道理的。
「本特使當然有理!」
聽得趙冀的反問之言,顧先文不由冷笑一聲,著重點明了自己蒼龍帝宮特使的身份,也讓得幾位心毒宗長老身形一顫。
「楊問古,你可知道那個叫星月的小子,就是帝後大人全大陸通緝的要犯:雲笑?」
這一次顧先文連宗主都不稱了,直接就點明了灰衣少年的真正身份,此言一出,除了楊問古和噬心師太之外,所有長老盡皆大吃一驚。
「什麼?星月就是雲笑?」
趙冀也是一臉的目瞪口呆,其目光轉回那個灰衣少年的身上,眼眸之中固然是有著一種濃濃的不信,但心底深處其實已經信了七八分。
畢竟在這個大陸之上,像星月這般驚才絕艷的少年人絕然不多,就算是那蒼龍帝宮號稱第一天才的洛堯,恐怕在這個年紀也達不到如此程度吧?
之前諸多心毒宗長老們,一直在猜測星月的來歷,到底是哪一家哪一派,才能培養出如此驚才絕艷的絕世妖孽,甚至是比蒼龍帝宮還要強橫。
直到此時此刻,聽到從顧先文口中說出的這個事實之後,所有人才後知後覺地想明白一個道理,試問像雲笑這樣的妖孽,又怎麼可能一再出現呢?
雖然這些心毒宗長老們並沒有親眼見過雲笑出手,但能得到帝後陸沁婉如此重視的人,又豈會是等閒之輩?
再加上心毒宗位處南域,南垣城傳過來的消息他們都不會陌生,從這一點上來看,雲笑從化名星辰到化名星月,再來到心毒宗,並非是不可能之事。
「胡說八道,這明明是星月,怎麼會變成雲笑了?」
只是在這個時候,楊問古是絕對不會承認星月就是雲笑的,他並不想直接和蒼龍帝宮撕破臉皮,若雲笑的身份坐實,連他都會覺得有些棘手。
要知道雲笑可不是眼前這個至聖境初期的顧先文通緝的,而是來自那位號稱大陸第二強者的帝後陸沁婉,親手頒布下通緝令的要犯。
以前的心毒宗,還能虛與委蛇一番,可一旦得罪了蒼龍帝後,四大複姓家族的下場,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
心毒宗固然是強橫,但要說能和蒼龍帝宮掰手腕,那還是要差著一些的,頂尖強者的數量之上,就遠遠比不上那尊大陸主宰。
而且據說蒼龍帝夫婦,都已經觸摸到了另外一個大階層次的門檻,戰鬥力比起楊問古這樣的普通至聖境巔峰修者,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至少楊問古心中清楚,若是自己和蒼龍帝對上,能不能堅持十招都還是兩說之事,那位蒼龍帝後雖說實力稍差,但兩者夫婦同為一體,想必蒼龍帝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既然如此,那唯一的化解之法,就是不讓雲笑的身份坐實,只要對方拿不出證明星月就是雲笑的把柄,單憑顧先文這個至聖境初期的特使,是翻不起什麼浪花的。
「就是,顧先文,你可不要因為自己心中的嫉妒,就將星月污衊為帝宮通緝要犯,這種窩藏要犯的罪名,我心毒宗可承受不起!」
噬心師太也不是省油的燈,瞬間就明白了宗主大人的想法,當即補上了一句,同時還蘊含著一絲暗諷之意,讓得顧先文的一張臉瞬間青白一片。
「誰……誰嫉妒了?」
顧先文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一些什麼,赫然是有些失態,又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見過那日心毒廣場上的一幕之後,他心底深處已然生出了一絲嫉妒之意。
不管怎麼說,如今的蒼龍帝宮第一天才洛堯,也才洞幽境初期的修為罷了,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毛頭小子,天賦竟然比洛堯還要強上幾分。
說實話,在猜出星月就是雲笑的那一刻,顧先文心頭是極度欣喜的,他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將一些天才扼殺在襁褓之中,是他最喜歡幹的事情。
因為顧先文清楚地知道,若是等這叫星月的小子成長起來,都不用等其突破到至聖境層次,或許在半步至聖境的時候,自己就要不是對手了。
一想到雲笑會被自己廢掉丹田,如同一隻死狗般拖回蒼龍帝宮,顧先文就忍不住興奮,因此沒有半點猶豫地就過來了,卻沒有想到結果竟然鬧成這樣。
「顧先文,若是你沒有什麼證據證明星月就是雲笑,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商量賠償的事,將人打成重傷,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見得顧先文的狀態,楊問古心中對噬心師太暗贊了一聲,緊接著趁熱打鐵,直接就從剛才要定雲笑的罪名之上,轉到了賠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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