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累贅!!你是累贅!!」張辛從噩夢中驚醒,夢中南屏山上張大娘鮮血淋漓的站著,咒怨般指著他,不停的說他是累贅。
有人可能難以理解,我打個比喻:說你是一路奮鬥而來的小資青年,經常幫助身邊的朋友,朋友都頗為依賴你。可是突然一夜醒來,你的朋友全都成了高富帥、白富美,不再需要你的保護,反過來你到是有求於他們了,你會作何感想?
想起多年沒有去祭拜過張大娘了,定是大娘顯靈怪罪於他,心裡一陣難受,加上驚出一身冷汗,心中無比憋悶。於是輕輕開了門,走了幾步,忽然想到烏塞已是最高戒備狀態,深夜外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得坐在木樓梯上,看著雙手,怔怔發呆。
「作為神器之主,現在比不過你,可是以後呢?一旦掌握要領,將神器之力發揮出來,必將一日千里,而你呢?……」天神的話,在腦海中猶如靡靡之音,揮之不去。
「張公子,想什麼呢?」不覺有人輕拍他的肩膀。
回頭一看,正是雨露,她隨意裹著羅裙,緩緩坐到他身旁。
「呵呵,沒什麼……到是這麼晚,你還不就睡?」張辛問到。
「白日見你鬱鬱寡歡,留了個心眼,既是朋友,自然要多加關心……」雨露說起話來,輕描淡寫,落落大方。
「真沒什麼,就是想起一些人和一些事而已。」張辛低頭,躲開雨露的眼神。
「不妨讓雨露一猜?」雨露微笑到,張辛莫不作聲。
「你不說話,算是默許了。那雨露就大膽設想了……」張辛仍然不做聲。
「幾日來,神器頻出,你可是在為將來擔心?」雨露問到。
「大家都是朋友,難道張辛還嫉妒不成?」張辛回答。
「既然知道是朋友,應該高興才是,難道你害怕你的朋友強大起來?」雨露反駁。
「不是……」張辛有點吞吞吐吐。
「又或者,你張大俠,害怕在我們這群朋友中,再無用武之地,反到成了包袱?」雨露狡黠一笑。
「你……」張辛搖頭嘆氣。
「看來,被我不幸言中了!」雨露有些得意。
「始終逃不出你掌心,你心思比我還重……」張辛苦笑到。
「我道是什麼千古之謎,原來張大俠為此事煩惱呢!」雨露呵呵一笑。
被雨露一針見血的點破,張辛無從說起。
雨露想了想,說:「張公子,雨露只想問你兩個問題,還請你好好思量。」
「嗯,請問。」
「第一:即為朋友,就應該互幫互助,取長補短。那日全憑你一人,我們才得以從溶洞中逃脫。事後,我們是不是改全部去面壁思過呢?」
「這……」張辛無言以對。
「第二:天神留你,回來後你就悶悶不樂。想必那天神也不是故意刁難你,既出難題,也必有助與你,你好好回想下!」
「嗯?……好想是說了些什麼……」張辛思索著。
「好了,夜深了,再不睡就要天亮了,我還不想老得這麼快哩……」雨露輕笑一聲,轉身走回屋內,只留得張辛在原地深思。
雨露走回自己的房間,卻見唐姿站在門口,先是一怔,又牽著唐姿的手,走進她的房間。
「唐姑娘不要亂想,我就是去開導開導張公子而已。」雨露拿著唐姿的手,解釋到。
「哦……我沒有亂想。雨露姑娘心思細膩,有你開導辛哥哥,再合適不過了……不過……」唐姿似乎有話要說,但是遲遲不敢開口。
「唐姑娘有話就說。」雨露看著唐姿,心中早已猜出七八分。
「你也喜歡辛哥哥,對麼?」唐姿猛然抬頭。
「我不否認,也不贊同,不知這樣作答,唐姑娘滿意否?」雨露笑意盈盈的轉身,出門前對唐姿說:「既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如若你先懷疑自己,那就不攻而破了……」
雨露回到自己的房間,解衣睡下,心想:到底是一對,都喜歡自尋煩惱啊……剛要入睡,腦海中蹦出一句話:「你也喜歡辛哥哥,對麼?」,不覺莞爾一笑,念道:「近朱者赤啊……我也開始庸人自擾了麼?」
一夜之中,三人各有心思……
與此同時,榮風大陸,南部邊關,南旗軍駐防大營……
一妙齡女子,騎著馬,風塵僕僕趕到營外。把手士兵見那人蒙著頭,遮住臉,紛紛亮出兵器,厲聲問到:「何人!敢夜闖大營!」
妙齡女子不說話,亮出一個手牌,上書「程」,士兵提著火把,小心翼翼上前,待看清楚後,皆半跪在地上,齊聲喊出:「屬下失禮,拜見小姐!」
「主帥大帳何在?」程雪問道。
「稟小姐!往前半里,最大一座白色營帳便是!」
此人正是程雪,在岩城被攝魂後,王昶天令她速速趕回南部邊疆,回到程傲身邊。好時刻把控程傲的動向,伺機而動。
程雪牽馬,入得營來。時至深夜,營中燈火通明,來回巡邏的甲士,手執長矛,一隊剛過,又有一隊經過,甚是嚴密。
又走了一陣,只見營中鐵匠也不休息,將鐵氈敲得叮噹作響,似乎在連夜趕製兵器。程雪將馬栓好,發現馬槽內的草,也是新的。心下已知,父親治軍果然有方,事無巨細竟然能安排得如此妥當。
信步走入主帥大帳,門口校尉卻早已得知她的到來,紛紛跪下行禮,這讓程雪吃驚不小。才入營半刻,也不見有飛馬傳報,這校尉是如何知道的?
大帳內,陳設簡陋,僅有巨大的沙盤、地圖,以及幾張桌椅和一爐炭火,正坐之上秉燭夜讀之人,便是程傲。
一年不見,這程傲似乎憔悴不少,但卻添了幾分神武。
「雪兒,你來了!」程傲放下書,看著程雪。
程雪跪下,喊到:「父親!」
「從小你就十分厭倦戰事。但近幾日卻頻頻飛鴿傳書,問我意圖,又破天荒第一次來到這荒涼的邊疆,為父想聽聽你的解釋。」程傲在上,正色到。
「女兒在岩城,親眼見到岩城王家,上下數十人,在一夜之間被屠戮殆盡。要不是王家長子王善洲,被他父親從小培養,多識軍務,才得以力挽狂瀾,保住王家基業。」程雪稍頓。
「嗯,王家之事我已有耳聞,你接著說。」程傲在上,若有所思。
「女兒想到,家中青年一輩中,少有人諳習軍務。為防範於未然,也為我程家將來打算,女兒決定跟隨父親,學習如何治軍!」說完對程傲一拜。
程傲聽完,十分高興,笑著走下來扶起程雪,道:「我程家兒女,終還是有懂得父親的,現如今你明白過來,想必不久,還會有人醒悟的,我家業大興,指日可待啊!」
程傲執程雪手,坐下問到:「你打算如何學起?」
程雪想了想,道:「一路來,我都想好了。要是父親在軍中封我一官半職,想必既無軍功,又不懂帶兵打戰,軍士必有所不服。還不留在父親身邊,多做、多學、多看。」
「你有武道功底,又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不久將來,就可以獨擋一面了!」程傲十分欣慰。
「時候不早,你旅途勞累,還是先去歇息,為父在主帳外騰出一小營帳,供你歇息。」程傲說到。
「不必了,既然是要來跟隨父親學習如何帶兵,就要一切從嚴,與普通軍士吃住一起,是勢在必行的。」程雪說到。
「好好好!!你去門口校尉領命,他要有所遲疑,就說是我吩咐,但還需和女性士兵同吃同住,那般小子都如狼似虎的,我怕你吃虧。」程傲吩咐道。
「女兒知道了,女兒下去了,父親也早些休息。」程雪欠身,緩緩轉身走出營帳。
一夜過去。
次日上午,程傲令各路統領商議日常軍務,程雪在一旁傾聽,只見她一襲淡黃色長裙,面裹紗巾,筆直長劍背在身後,一副巾幗女俠。惹得統領們頻頻側目,想入非非。
程傲心知肚明,便將商議早早結束了,留下他父女二人。
程傲笑道:「我說的沒錯吧,剛才你瞧見沒有,這幫小子還算有所克制的,卻都心猿意馬了,哈哈哈!」
程雪道:「這都是人之常情罷了。」
程傲轉念一想,道:「即是人之常情,我想你也該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了……」
程雪一驚,跪下道:「家族興旺,乃是雪兒生平頭等大事,嫁人之事雪兒不做多想!」
程傲笑道:「不用驚慌,我們又不是帝王家,不會強加於你的。」
「謝謝父親成全。」程雪頓了頓,繼續問道:「孩兒有一事想問……」
「嗯,但說無妨。」
「天下皆知你欲反……不知父親是作何打算?」程雪問道。
「哈哈哈哈,越多人知道越好,皇帝老兒準備得越多,就敗得越快!」程傲一陣得意,眉飛色舞。
「孩兒不知父親所言為何?」
「具體事宜,你暫且不知道得好,再說,一切事情還只是世人揣測罷了,我並未動,這不是還在忠於職守,替他榮風帝國把守邊關嘛……」程傲道。
「家中老小,都在榮城之中,雪兒有些擔心。」
「無須掛念,時機一到,我自有安排。」程傲一擺手。
程雪低頭思索了一陣,程傲突然問道:「你說暫時不想嫁人,莫不非還對那小子念念不忘吧?」
「父親所指何人?」程雪問到。
「知子莫若父,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但我勸你還是早些忘記,你們身份相差太過懸殊,況且……他已死了。」程傲道。
「父親在說張辛?」程雪也不遮掩。
「你知道就好!」程雪低聲回答。
「他一個乞丐,本就賤命一條,我只是當做造福積德罷了,父親誤會了……況且……」程雪遲疑。
「不要吞吐,有話就說!」程傲厲聲。
「他還活著,非但沒死,而且武道大進……雪兒也不是對手,小小被他擄去了,我也險些被殺。」程雪低頭,眼中綠芒微閃。
「什麼!!!!!!」程傲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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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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