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塗的來到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朱柔乾第一個反應肯定是懷疑自己又掉到裂空幻境裡頭了,而且他還懷疑是別西卜又把自己搞到這地方了。
可是沒理由呀,這魔王和自己沒過節吧,按理說,應該是自己去找他而不是他來找我呀?
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朱柔乾朝四周看去,隨後喊道:「小寧,小寧,你在哪?聽到就應聲呀!」。
然而,朱柔乾朝山下一邊走一邊喊都沒有聽到胡仙寧的回答,這四周都是樹林,此處也只有這麼一條修建在半山腰的道路,道路盡頭卻是一家寺廟,朱柔乾不太像去哪裡,可是現在好像也只能去那裡打聽一下了。
朱柔乾轉身朝山上的寺廟走去,走了百來個台階來到台階鏡頭,這地面還是沒有石磚,看這模樣,眼前的寺廟應該不是什麼旅遊聖地,這麼破,誰會來呀。
朱柔乾朝前走了幾步,抬頭看著寺廟正門上面的匾額,寫著『化城寺』三個沒有漆金粉的楷書。
朱柔乾看到這三個字還有牆壁上那破舊的牆漆,總感覺自己對這個地方很熟悉,可是自己長這麼大除了碰到了寂大師那位奇葩和尚,也沒有進過寺廟呀,怎麼對這種地方會有熟悉的感覺呢?
與其站在門前思考,還不如進去瞧瞧。大門敞開著,朱柔乾邁步進入,這寺廟裡的檀香味道不重,而且這大門後面的鼎裡頭也沒有插供香,香火併不鼎盛,看模樣這裡反倒有些像無人廟宇。
朱柔乾在前院裡饒了一圈,然後走到供佛佛陀像的寶殿內查看,和自己印象中的寺廟差別不大,就是很古舊,怎麼看都不是現代修復後的寺廟。
在寶殿內,朱柔乾看到佛像後面的牆壁的側面有一道布帘子遮擋的門,朱柔乾朝那裡走了過去,來到了後院,這裡應該算是後院。
這寶殿後面是一個『口』字形的小庭院,圍繞庭院修建了走廊,左右兩邊應該是和尚休息的地方,而正對面的那裡還有一個供佛的房間。
朱柔乾正想要朝那裡走,身旁忽然飄起了陣陣薄霧,朱柔乾有些害怕,停住腳步朝身後看去,可是身後只有那張帘布,解開帘布,寶殿內有輕煙渺渺。
朱柔乾頓時好奇了,怎麼這寶殿內忽然燃起了檀香呢?難道有人進來了?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有孩童的聲音。
「師兄,是師兄回來了!」
朱柔乾猛地一回頭,只見右邊的禪房門口處有一小和尚沖自己笑,而他身後還有兩位小和尚,他們三人朝自己快步走來,還對著自己喊:「師兄,師兄他真的回來了」。
其中一位比較高的孩子對著那個供佛的房間喊道:「師父,你出來呀,師兄他回來了!」。
朱柔乾懵了,你們這些小和尚在說啥,我怎麼就成了你們的師兄了!?我又不是和尚。
朱柔乾忙說:「誒,你們別拉我呀,我不是和尚不是你們的師兄!」。
就在此時,一位老和尚從那間供佛的房間裡頭走了出來,朱柔乾看到這老和尚連忙喊道:「又是你!我說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你呀!」。
一位小和尚見老和尚出來了,連忙跑了過去說道:「師父,大師兄他回來了,你快看呀」。
老和尚正是多日未見的了寂大師,他一臉和藹對小和尚點了點頭,等他來到朱柔乾跟前時,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小施主你果真來了」。
朱柔乾吐槽道:「我來什麼呀,我是生交通意外連人帶車摔下懸崖的…」。朱柔乾剛喊出此話,忽然想到了什麼,指著了寂大師喊道:「我知道,肯定是你在搞鬼對吧!我就奇怪了,好好的國道怎麼會出現懸崖和斷頭路,你倒地想幹嘛,這裡是什麼地方!」。
了寂大師忙說:「小施主莫要著急,隨貧僧到屋內一談如何?」。
朱柔乾深吸一口氣說道:「人都來了,不聽你的能行麼」。
了寂大師呵呵一笑,看著三位小和尚說道:「緣空、緣淨、緣慧,你們三人先回禪房裡做功課,為師與你們大師兄有話要談」。
三位小和尚見到朱柔乾後十分高興,臉上掛著笑容忙說好,然後回到禪房裡。
了寂大師看著朱柔乾朝他揮了揮手,示意朱柔乾隨他到屋裡。
朱柔乾跟著了寂大師走入那間供佛的房間,等他進來後才現,這裡頭大白天的還點著蠟燭,不過供奉的不是佛像,而是羅漢像,而這裡也是這寺廟裡的羅漢殿,雖然屋子不大,但主要的羅漢像應該都全了吧。
房間的左手邊有一個炕,朱柔乾也不知道這是啥,看模樣應該就是北方農家裡最流行的炕,自己小時候和大伯還有堂哥一起去北京一位遠方親戚家裡做客時,就睡過炕,現在回想起來,慢慢的童年回憶呀。
了寂大師先行坐到炕上,朱柔乾只是把屁股坐了上去,並沒有和了寂大師那樣把雙腿盤起來。
朱柔乾一臉不滿,看著了寂大師說道:「我說了寂大師呀,上次你撲街啊,不是我不去扶你起來,是你不給我扶你起來的機會,可是你老人家也不能這麼整我呀,你說你就不能換個時間再請我到你寺中做客麼,非要搞得這麼驚悚刺激,你知不知道那樣很嚇人的呀!」。
了寂大師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也不想用這般手段請小施主來到本寺,而是事關緊要情非得已呀」。
朱柔乾吐槽道:「哎喲我去,還情非得已,你該不會要唱兩句吧」。
朱柔乾本來是開玩笑,哪想到了寂大師還真的唱了一段:「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不敢自己靠得太近,怕我沒什麼能夠給你,愛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朱柔乾被這老和尚雷得差點吐血了,他連忙站起身用看變態的目光看著了寂大師,說道:「我說你想幹嘛,幹嘛唱這歌,你這老不正經的,別忘了你是出家人,怎麼可以,可以有這種癖好呢!?」。
了寂大師一臉無奈,攤開雙手說道:「我說你小子,別激動呀,你好好想想,這歌詞中說了什麼,再想想前些日,貧僧與你說的那四句話」。
朱柔乾側頭思考著,努力回想起了寂大師跟自己的說的那四句話是『不問前生是何人,終得今生一身輕,若問前世是何人,兩世真情難取捨』。
想到這四句話再搭配上了寂大師現在唱的情非得已的這一段,然後再加上來到這個地方之前生的事情,朱柔乾都目瞪口呆了。
他忙坐回到炕上看著了寂大師,問道:「我說了寂大師,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呀,你難道是法海那老和尚麼?要再來一次白娘子傳奇現場演繹麼!?」。
了寂大師呵呵一笑,說道:「阿彌陀佛,小施主說笑了,貧僧與那書中杜撰之人並非同一人,貧僧不過是這化城寺的住持方丈,只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罷了」。
朱柔乾說道:「開玩笑,你老是神出鬼沒的,還能是小人物麼,我估計你這修為恐怕連我二師兄都不是你對手」。
了寂大師說道:「莫要胡言,出家人怎麼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事到如今,貧僧也只好實話實說了,其實…」。
朱柔乾插嘴道:「哦~我知道了,其實你就是地府里的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薩」。
這回,輪到了寂大師被朱柔乾給雷到了,他忙說:「阿彌陀佛,貧僧並非地藏王菩薩,你先安靜片刻,聽我慢慢道來」。
其實呀,了寂大師還真不是能被人記住或知曉的佛家高人,他不過是數百年前,清雍正年間一位四處雲遊各大佛寺尋求佛學真諦的和尚,那一年他已經年過知天命的歲數了。而他也正好遊歷到現今安徽青陽縣的一條村落里歇腳。
而當時正好碰到一戶農家,家中被那惡鬼糾纏,害出一身病痛,了寂大師替那家人驅走惡鬼,後又為那位害人惡鬼度,受當地村民百般感激。
當時此事傳到糧官那裡,在糧官的帶領下,村民把早已荒廢的化城寺重新修建,而了寂大師也成為了這化城寺的住持方丈。
朱柔乾聽到此處,問道:「啊,你說你把我從四川搞到了安徽,你還說你不會我那招瞬間轉移,你可是大師呀,怎麼能蒙人呢?」。
了寂大師擺了擺手說道:「非也非也,貧僧真不會小施主那招,此地乃是當年南海菩薩其中一個修行之地,此地有一種奇效果,能保存一個人生前所經歷的部分經歷,可以說,你與我現在身處在一個真實的幻境之中」。
朱柔乾說道:「哦,這麼說,你是南海菩薩咯」。
了寂大師搖頭說道:「阿彌陀佛,為何你這人就喜歡胡亂猜想呢,貧僧並非菩薩,而是修得羅漢果的一位普通僧人,以你的理解,貧僧是一位羅漢,並非菩薩」。
朱柔乾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現在是人還是鬼?你那三個徒弟為啥管我叫大師兄呢?」。
了寂大師目光變得有些深邃,他說:「此事說來話長了,本來我只想喚你一人來此,只是忙中出亂,把那位姑娘也帶來此地了,你莫要插話,聽我給你說完前因,你自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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