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林在簡世超耳邊傳遞的信息,讓他的心裡就像遭逢了一場陰雨。
戴春林告訴簡世超,據可靠消息,到了年底他可能平級調到省里做人事廳的副廳長。
聽後,簡世超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怎麼會是這樣呢?那個章子建他也拜訪過了,難道是他沒有跟省長裴遠思打招呼?
看到簡世超愣在了那裡,戴春林就安慰他說:「世超,你也別因此上火,現在不是離年底還有一段時間嗎,你還可以做做工作,咱們民國的事你還不知道,疏通和走動往往會走活官場這盤棋,必要時硬通貨也要頂上去。」
對於戴春林的這番話,雖然簡世超不用他教什麼,但他還是十分感謝這個官場上的老弟,他們總算還是心連心的。
戴春林帶來的消息,在很大程度上消減了簡世超喝酒的情趣。
見狀,戴春林就笑了。「世超啊,就看你這一點就不夠大氣,一個男子漢要胸有丘壑才行,就這麼點負面消息,就讓你如此消沉,至於嗎,我們哥倆還要把酒當歌,吃飽了,喝足了,耍夠了,明天再去省府做工作,我想就憑兄台的能力,一定會柳暗花明的。」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美少婦和一個服務員走進了包房。
一進屋她就笑容可掬地對簡世超說:「哥,菜一會都陸續上來了,我點的都是本店的特色菜,一會你們喝點什麼酒啊?」
看著美少婦粉白的瓜子臉,簡世超的有些陰鬱的心忽然開朗了起來。愛女人,這是簡世超的一個死穴。美少婦給他的心靈不僅能帶來歡愉,而且也是他生活的一個重要內容。
上一次來勿忘我喝酒的時候,簡世超形單影隻。那天,飯店就快打烊了,簡世超也不知道自己怎樣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家小店。
看到有客人來了,服務員就對美少婦說,「老闆,我們的店就要關門了,現在來了一位客人,我們還接待不?」
聽了這話,美少婦把那個服務員訓斥了一頓,親自從後台走了出來。
美少婦只是看了一眼簡世超就知道他不是凡人,他的面相很不俗,舉止也很文雅。於是,她就問簡世超要吃點什麼?簡世超就說他想吃魚香肉絲。
聽後,美少婦就讓廚師給簡世超做了一個魚香肉絲。
在喝酒的時候,美少婦坐到了他的對面,給他敬酒了。通過閒嘮,簡世超知道了她的家世。原來美少婦名字叫于娜娜,老家就在與泰城毗鄰的忻州。她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丈夫是一家鄉鎮中學的老師。但天有不測風雲,在一次老師體檢中,她的丈夫被查出患了肝癌。雖然,她到處舉債為丈夫治病,但無情的癌症還是奪走了她丈夫的生命。後來,為了還債,她隻身來到了泰城,在這條不算繁華的小街上開了這家小飯館,並給飯館起了一個名字勿忘我,其意就是希望遠在天堂的丈夫不要忘記她,庇護她日進斗金,儘快還清欠人家的債。
聽了美少婦的講述,簡世超對她很同情。那天,簡世超在喝酒的時候,仔細地打量過美少婦,他感到她長得真是太美了,很勻稱的身材,尤其是那張小臉蛋,真的如花一樣,嫵媚多姿。
看到簡世超在那發呆,美少婦就用手碰了一下他的手,這一碰,簡世超從暫短的回憶中回過神來。
他看了一眼美少婦說:「娜娜,你就給我們來一瓶泰城佳釀吧,這酒的味道不錯。」
聽後,美少婦朝兩人一笑,就和服務員出去了。
見美少婦走了,戴春林就問簡世超,「我說兄台,你怎麼知道她叫娜娜啊?」
簡世超不由朝他撇撇嘴:「這是我的隱私,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戴春林聽後,就不屑的說:「我可不關心你們的私密事,但我可告訴你,人家娜娜那可是正經女人,你可別別打人家的主意。」
聽戴春林這樣說,簡世超回話道:「你可別瞎操心了,我把娜娜只當做自己的妹妹,我可沒有任何邪念。」
兩人說話的時候,美少婦又和服務員來了,她手裡拿了二瓶泰城佳釀。
見狀,簡世超就對她說:「娜娜,我們一瓶就夠了,那瓶退回去吧。」
美少婦沒有聽簡世超的話,把二瓶酒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溫柔地說:「今天店裡的事少,我一會也來湊個熱鬧,也不知道二位哥哥歡迎不?」
聽到美少婦來陪酒,戴春林顯得格外高興,「這可太好了,你若來陪酒,我們可真的太榮幸了。」
簡世超看了一眼美少婦,臉上露出了很複雜的表情,「娜娜,你不是不愛喝酒嗎,今天怎麼想討酒喝了?」
「哥,今天是我丈夫的祭日,我就是想跟二位哥哥喝酒。」
直到此時,簡世超才知道娜娜喝酒的原因。
接下來,三個人就開始把盞喝酒了。
這一喝不要緊,三個人都喝醉了。酒醉之後,美少婦非要送簡世超和戴春林回家。但戴春林有一個毛病,每次喝多酒之後,他都很不安分,趁著上廁所之機,他私自溜走了,去麗人驚夢洗浴中心瀟灑去了。
娜娜已經攔住了一輛黃包車,就和簡世超坐在車裡等戴春林,可等了五六分鐘,也不見他的人影,那位車夫等不住了。無奈,娜娜和簡世超就只好先走了。
出黃包車在城市的馬路上奔走著。不到半小時,就來到了簡世超的家。雖然已經是醉眼朦朧,但簡世超依然認得小區門口那明顯的標識和璀璨的燈火。下了車,付完了錢,簡世超就讓車夫給娜娜送回飯店去,可娜娜非要送他上樓,無奈,他們只好一起踉蹌著朝裡面走去。
一路上,兩人不時的摔倒,又互相攙扶著起來,好一頓折騰才到了家。到了家門口,簡世超對娜娜說:「你就送到這吧,天太晚了,你也回家吧,我就不送你了。」
聽了簡世超的話,娜娜並沒有下樓,而是用迷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哥,你就忍心讓我走,連家門也不讓我進去嗎?」
聽了娜娜的話,簡世超又動了惻隱之心,無奈,他只好讓她扶著自己進了屋。
一進屋,有些迷眩的娜娜就抱住了簡世超。「哥,你就那麼粗心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喜歡你?」
簡世超聽了娜娜的話,心裡不由一驚,雖然他有些酒醉了,但神志還算清醒。自從他和娜娜認識以後,雖然他對她的美貌很欣賞,但在心裡他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看待。
但還沒容他思考什麼,娜娜濕潤的嘴唇已經吻了他。
簡世超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難道今晚自己又遇到了桃花運。
人在某種程度上看,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意志最薄弱的。特別是在兩性相吸上,人的缺乏抵抗力就尤為明顯。
現在,酒後的娜娜已經完全進入了癲狂狀態,她主動地狂吻著簡世超,這樣的侵襲讓簡世超的荷爾蒙瞬間就膨脹起來。
現在他已經不滿足被動地被她吸吮了,他用自己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抱住了她,然後讓熱吻傾瀉而至。
就在簡世超跟娜娜在家裡進行愛的預演的時候,房致遠也來到了秦嶺賓館,他今天特意換了一身深黃色的休閒裝,並戴了一副墨鏡。定好房間後,他給韓惠心打了電話,約她在809房間見面。
房致遠今天的情緒是很亢奮的。他這一生還沒有跟妻子以外的女人幽會過。
在賓館定房間時,他就感覺心裡在微微顫抖,那種良心的自責和神秘的期待不約而同地在他的心靈深處共存著。他就像一個不明方向的探路者,要在他近乎荒漠的心裡,踏出一條有著生命活力的新路,儘管他已經預測到了這條新路的崎嶇和蜿蜒,但作為一個男人出於對情感的好奇心,他想讓自己的生命之花非理性地開放一次了。
房致遠為了確保這次幽會的安全係數,他沒有動用他的權力,讓有關人員來給他開房,儘管他可以用很多理由和名目使之合理化,但出於上次喝酒的教訓,他也只能自己掏腰包來約自己生命旅途上第一個女人了。
等待一個人既是焦急的,也是幸福的。
他看著手裡的歐米茄手錶,時間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在等待中,他用韓惠心身體美妙的曲線充實著自己的想像。漸漸地他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內的變化。以往他認為最不屑的感覺也在他身體裡有了感應,他的眼前出現頻率最多的一個固定詞語就是「歡愛」。
他有些瞧不起自己的輕浮了。他感到自己以前給輕浮下的定義都被自己給否定了。
一份發自內心的悸動和欣賞算的上輕浮嗎?
正在傾聽內心的呼喚時,門被輕輕地叩響了。
聽到那敲門聲,房致遠的心裡不由地狂跳起來,他好像又回到了追求愛情的青年時光,他渾身顫抖著,向門口走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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