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海盜 第十九章鬧着玩的戰爭

    四海國先後與西班牙、葡萄牙建交，使得周邊局勢開始向有利於四海方面傾斜。沈壞等人終於可以騰出手來教訓婆羅國了。

    沈壞不斷派人前往文萊，向蘇丹抗議縱容其子民對四海城居民的傷害。語氣一次比一次嚴厲強硬。可是民間的械鬥時有發生。集體行為是有慣性的，當政府破例支持或者放縱事情的發生，然後禁止，這種行為卻不好停止。況且這件事對雙方是有利害關係的，所以，即使蘇丹明令禁止與四海發生爭鬥，民間也不會答應。更何況沈壞一直讓手下忍耐，對方更覺得好欺負。

    到1556年二月，這寶貴的幾個月，給四海足夠的喘息修整時間。生產的三艘六級艦，兩艘五級艦，也安裝上了火炮，列入戰鬥序列，開始了巡航。新兵訓練也卓有成效，火槍手、炮兵，準頭速度都有長足進步。自己底氣足了，眾人肚子裡的氣也需要發泄了。

    四海城不斷有人故意與周圍土著發生爭執，沈壞手下人也不斷出動，不斷製造流血事件，使雙方關係急劇緊張起來。1556年2月27日，婆羅國蘇丹指使軍隊襲擊了四海城採礦隊，造成了十幾人傷亡。這件事成了戰爭爆發的導火索，史稱「二?二七」流血事件。

    沈壞命令光頭丁三帶領刀劍營，沃爾特帶領火器營，對周圍曾經與四海城居民發生過械鬥的村子進行了圍剿，驅逐。許多土著人被迫遷往他處，這引起了蘇丹的強烈不滿。

    蘇丹派遣六千軍隊進攻四海城。四海城自建城以來第一次大戰開始了。沃爾特帶手下返回城裡幫助守城，丁三卻流在城外隱秘處，等待敵人敗退實行狙殺。3月15日，蘇丹軍隊由手下大臣山炎率領「順利」到達離四海城以東十五里處紮營。探子回報，敵人軍隊大多使用大刀、長矛、標梭等冷兵器。火槍很少，沒有火炮，也沒有騎兵。看來自從夜襲以後，蘇丹損失很大，沒有財力再向他國採購武器，而且葡萄牙與四海建交，進一步斷絕了武器來源。山炎在加里曼丹島上欺負其他小國可以，對上四海這樣的以火器見長的國家就不敢牛氣了。他們沒有攻打高大城池的經驗。海上桑切斯帶領幾艘炮艦巡邏，也沒有發現葡萄牙的船隻，看來他們放棄了援助婆羅國，專心等著與大明通商了。

    沈壞故意放他們來到城下。山炎手下居然沒有攻城器械，城頭上嚴陣以待的眾人看了直想笑。這怎麼打仗，不管了，既然來了，不能就這麼白白放過。沈壞命令：「開火！」

    頓時大炮齊鳴。這一次不是為了打敗對方，而是為了檢驗一下四海城交叉火力網是否有死角。火槍手也嘭嘭開火。城下的山炎還沒見到對方面孔，手下就大亂了。儘管他竭力整頓隊伍，手下還是不要命的四散奔逃。沈壞看著這鬧劇，心裡一陣的無趣。不耐煩的下了截殺命令。傳令兵小旗一展，遠處埋伏的光頭丁三率領手下沖了出來，還沒有打幾下，敵人就損失慘重，居然大批的繳械投降了，特別是帶隊的山炎，帶著頭兒跪地求饒。

    這樣的對手讓四海方面感到十分好笑，繼而感到惱火。這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強尼、拉姆等人紛紛要求直接進攻婆羅國首都文萊城。沈壞對這樣的結果也感到不滿，這簡直是來玩的，哪像是軍隊。沈壞命令道：「投降的婆羅國兵士全部罰做奴隸，山炎作嚮導，由海軍攻打文萊城。」

    對於這個命令大家踴躍報名，希望帶隊進攻。為此大家幾乎爭吵起來。最後決定沃爾特指揮海軍，光頭丁三、強尼、拉姆帶領軍隊攻入文萊城。不過沈壞命令不准殺死蘇丹，也不准在城裡擄掠，迫使蘇丹及其手下投降，簽下城下之盟，奪得利益為上。

    當六千軍隊被殲滅的消息傳到文萊稱，蘇丹和諸大臣嚇的麻爪兒了。趕忙派出使節前往四海請降。可是與沃爾特的艦隊岔開了，沃爾特到了文萊城海邊，一頓大炮，蘇丹等人嚇的以為四海不允許投降，後來一算計時間，覺得可能是沒有遇到使節。城頭趕緊打出白旗。

    強尼、拉姆這幫好戰分子鬱悶的不得了，沒有交手，人家就不打了。真想衝進去殺個痛快，可是沈壞有命令，只好迫使蘇丹開城投降。並把蘇丹和諸大臣押解到四海城，交於沈壞處理。

    沈壞答應不傷害他們，但是必須答應他的條件。婆羅國向四海城稱臣，每年向四海納貢白銀五十萬兩；這次軍費由婆羅國承擔，合計八十萬兩；蘇丹和諸大臣作為俘虜，交出二十萬兩贖金，放回文萊城；四海城商人可以自由前往經商、採礦；不准婆羅國與他國通商，所有貨物輸出都必須經過四海允許才可。

    史稱「第一次四海條約」就這樣簽訂了。加里曼丹島上其他幾個小國聽說婆羅國遭遇，也紛紛主動向四海稱臣納貢。加里曼丹島成了四海的利益範圍，成了四海的糧倉。沈壞不是不想全部占領加里曼丹島，而是力量不夠，而且婆羅國信奉伊斯蘭教，真惹急了，可就成了「恐怖組織」了。

    這樣四海獲得了位於婆羅國境內的煤礦，還有加里曼丹島南端的鐵礦。以及島上土著人力資源。四海城造船、火器都有了長足的進展，從纜繩到龍骨都可以生產，從火yao到槍管都可以製造。四海的商業也得到極大發展，從賭坊、妓院到船廠、布坊，都有不小規模；從大明來的商船，周圍的商船，都來四海做生意。這裡稅收低，碼頭上大量採用滑輪，使港口吞吐量大增，每天可以同時停泊兩千艘商船，已經趕上歐洲的阿姆斯特丹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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