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顯然是奇怪了,胸廓不斷的起起伏伏,然後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站起身走到忠義侯夫人面前立住:「丟人現眼的東西。」
清脆的啪的一聲響起,那是老夫人伸手打了自家女兒一巴掌。
忠義侯夫人的半邊臉騰的一下紅了,巴掌印清晰可見。
嘖,老當益壯,出乎意料。
忠義侯夫人坐正,將臉扭回來正視著老夫人:「還打嗎?」
見老夫人只狠狠地看著她不說話,忠義侯夫人輕笑一聲,然後又面對著陳籌他們,淡然問道:「毒是我下的,你們決定怎麼處置我,是殺了我?還是要……」
「你閉嘴!」老夫人打斷忠義侯夫人的話,回到主位上坐下:「如今侯爺的死因也差清楚了,既然並非死於下毒,那翠蘭的罪自然也夠不上,剩下的都是家事,就不勞王爺和這位大人操心了。」
「可是……」陳籌可不這樣認為,怎麼能說沒殺死人就不算殺人了?
「老夫人言之有理,」衛沐恩突然不咸不淡的說道:「既如此,都聽老夫人的。我們這就告辭。」
說罷,果然領著孟青君和陳籌乾脆利落的就往外走。
「今天的事?」老夫人的話在背後響起。
「天知地知人不知。」衛沐恩頭也不回的答道。
遠遠的,孟青君好像聽到了一聲嗤笑。
老夫人放心了,又打量著廳內剩餘的這些人,思考者該用何種方式才能更為妥當。
胖子仍是最機靈的那一個:「小人今天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記住。」
胖子一開頭,剩餘的人也都撲通撲通的跪在地上,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小人、奴才、奴婢什麼都沒有看、聽、記住。」
老夫人的目光又掃到幾個站著的姨娘,姨娘們瑟瑟發抖。
忠義侯夫人不願意再在這廳中呆下去了,站起身就往外走。老夫人看見女兒離去,也顧不得親自處置這些雜七雜八的人了,使了個眼色讓管家處理,然後就在身邊嬤嬤和丫鬟的幫助下去追女兒去了。
老夫人是和自家女兒前後腳到了忠義侯夫人的閨房(出嫁以前住的房間)里,這閨房忠義侯夫人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打開門進去之後有一種恍然在夢中的感覺。
不過這感覺才一會,就聽見自家母親氣沖沖的聲音:「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眼中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下毒嫁禍,你可真是出息。」
揮揮手讓身邊的下人都下去,忠義侯夫人對自家母親說道:「一時衝動而已,母親何必生氣。」
老夫人坐到圓凳上,聽完女兒的話驚疑不定的問道:「紅顏枯骨的毒,你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
「咱們家不是只有這一瓶?」
老夫人壓著怒氣問道:「果真是你偷偷拿去的?既然拿走為何又與我說清楚?」
「我偷它何用,這是我撿的,不過是撿到之後沒有物歸原主而已。」
「撿的?哪裡?」
「花園。」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放軟語氣說道:「翠蘭,娘知道你心裡怨我,可是宗祠家廟最重傳承,等不得!」
「這又與我何干呢?」
「翠蘭!」老夫人加重語氣。
「好了,事情既然已經如此,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我累了。」
老夫人無奈的看著自家女兒離去,身邊的嬤嬤勸慰道:「母女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等小姐想開就好了,小姐和侯府的未來還得靠您來把握呢。安心……」
永恩王府內,衛沐恩問自回來後就一直比較沉默的孟青君道:「事情如今已經完結,你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孟青君回答道:「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說罷笑一下後又補充道:「或許是因為忠義侯夫人和老夫人之間的關係吧。另外來講,忠義侯夫人並不無辜,難道就不管她了嗎?」
衛沐恩搖頭:「不是不能管,只是因為忠義侯並不是因為她而亡,她只能說是未遂,一定要治罪的話對於我們而言只會得不償失。」
「可是,」孟青君反對道:「不能因為未遂就抹掉她的罪行,難道只因為她是權貴就特殊對待?」
衛沐恩仍舊笑意變大了:「青君,你果然只是個讀書人啊。」
孟青君皺眉,衛沐恩轉移話題道:「別想她了,快讓我看看你新寫的故事,我已經迫不及待看了。」
明擺著衛沐恩已經不想與她分辨忠義侯夫人的罪責之事了,整個府衙也就是衛沐恩最大,再加上……
另一邊,溫先生和宋大人加加減減的很快就列好了想要的條件,就等待著夜後悄悄辦理了。
做事情,無論好壞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並得到該得的結果……
忠義侯平素也是個令人關注的人物,無論是從老百姓還是從朝廷上,忠義侯的死因既然已經查明,那麼很快也就要發葬入土為安。
但不知從何時起,這府城裡開始流言四起,當然大部分都是不好的言論,譬如最重要的是笑他的死因,可憐忠義侯夫人選錯了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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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忠義侯夫人接到了一道聖旨,聖旨的主要內容是:允許忠義侯夫人選郎再嫁,不必為死去的忠義侯守孝,並在成親後帶領新的忠義侯到皇城覲見君王。
這無疑是在燃燒的正旺的流言上又澆了油,百姓們討論的更歡、更熱鬧了!
新的忠義侯?衛沐恩知道聖旨的內容後不僅在想,這個人選或許可以讓溫先生挑一挑,還是自己人才能更加穩妥一點。
再說忠義侯府內,忠義侯夫人接到聖旨後心裡就好像被人燒了一把火,馬上把她的理智都燒沒了。
強忍著怒火恭恭敬敬的把天使送走,然後關上門就開始和自家母親吵起來:「這道聖旨是母親求來的吧,母親這是在做什麼?你這是要陷女兒到何種地步。」
老夫人氣定神閒的說道:「夫亡再嫁也不是什麼大事。賈塗那小子混賬至此,眾人皆知,也不值得你為他守孝,何必如此生氣。」
「夫君剛剛去世就讓我再嫁給一個陌生男人,這讓我如何接受?」
「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忠義侯府還得靠你傳承下去,生子之事宜早不宜晚。」
「我……生子……」忠義侯夫人氣的說話連不成語句了。深呼吸一口氣後開口言道:「母親這是把我當成人盡可夫了嗎?」
「混賬!」忠義侯夫人拍了一下桌子道:「你這是要自甘下賤嗎?新的夫婿人選我已經從嬤嬤和管家呈上來的名單里選了幾個,具體是誰你來指定吧。」
忠義侯夫人只覺得欲哭無淚,癱軟在平地之上。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一副情深的模樣是給誰看呢?賈塗那匹夫你剛開始不是也不滿意,婚後還不是過得很好,如今不過是重新再來一次,哭什麼!」
忠義侯夫人似哭非笑:「母親原來還記得呀。」
老夫人站起身來:「我再等你三日,三日後你若不選我來替你選。」
說罷,老夫人開開門便在門口嬤嬤的攙扶下離去了,只剩下忠義侯夫人在屋內無聲哭泣。
等孟青君再次聽到忠義侯府的消息時,不禁嚇了一跳,忠義侯要公開比武招親了。當然她也不知道這是衛沐恩促成的,不知道此事讓忠義侯夫人和老夫人慌了。
「比武招親?」孟青君問道。
「對呀,從明天開始,孟公子一塊去看看吧。」小八提議道。
男孩子麼,難免會對有功夫的人產生一種崇拜之感,特別是小八這一群曾經被人欺負過,又被俠義之人救過的人來說更甚了。
「好啊,我也沒見過。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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