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逆襲 第五十八章 大堂之上

    鄭九氣急敗壞的去桌案前就要搶桌案上的令牌。被叼師爺攔下。胡知府說道：「鄭九，這是何意。難道還不許人家說話。」

    「胡大人，剛才老鴇子自稱老娘。辱罵於少爺。少爺的乾爹可是魏公公。請問胡大人，魏公公可有妻妾？」鄭九義正言辭的說道。

    胡大人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這時叼師爺說道：「鄭九，別以為你官大就可以咆哮公堂。你們誰聽見老鴇子自稱老娘了。」眾衙役紛紛搖頭。都說沒聽到。外邊的也大聲喊沒有聽到。

    哎！朱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說我私藏鏡子就是犯法，我犯的哪門子法。還有昨天你老鴇子不是辱罵於王光旭。威脅不給她鏡子，她就不讓我做生意……」朱霖把昨天的事從前至後又說了一遍。

    鄭九退了回來。剛才太魯莽了。差點陷進去。這些人分明就是胡知府找來的。

    「朱霖，本府問你。當今誰最大。」胡知府說道。

    「當然是當今的天子了。」朱霖回道。

    「既然你知道當今天子最大，你為何不把鏡子進貢於天子。你這分明是私藏，逾越。按大華律法私藏進貢寶物要流放三千里。」胡知府突然很嚴厲的說道。

    來了，正戲來了。朱霖暗想。「知府大人，那鏡子都是我所做的。我也沒有私藏。我還賣了不少。你說的這進貢之事又從何而來。」

    「叼師爺，給他念念。」胡知府說道。叼師爺咳嗽了一聲念了起來。之乎者也的聽朱霖昏昏欲睡。但大致的意思朱霖還是聽懂了。就是說朱霖造就鏡子。泗城知府看了以後，甚是喜愛。不敢獨吞。已此鏡為今年的進貢之物云云。反正意思就一條。把鏡子作為進貢之物。你朱霖私藏最好的鏡子，就是大逆不道。

    「哈哈哈」朱霖大笑三聲。說道：「知府大人，你如何知道我沒有將鏡子進貢與當今天子。你又如何所知。我那塊鏡子是最好的。就憑老鴇子一句話嗎？簡直就是笑話。」

    「嘲笑本府，咆哮公堂，該當何罪。給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胡知府不按常理的出牌了。說著就扔出了一塊令牌。眾衙役上前拉住朱霖按到地上就要打。鄭九大喝一聲：「爾敢。」上去就把衙役推開。朱霖說道：「鄭九，讓他們打。只要打不死小爺，小爺一定要去找乾爹告上一狀。」

    胡知府一聽，氣的臉色通紅。叼師爺心裡也埋怨胡知府，你這進行的太快了吧。叼師爺給衙役使了眼色，衙役退回班列。朱霖趴在地上。也不爬起來。鄭九拉了幾下也沒拉起來。遂作罷。

    「朱霖，你說事出有因。氣急之下才威脅老鴇子的。你可有人證物證。」知府大人突然轉換了話題。

    朱霖不說話。心話我讓你們演。讓你們演。看最後怎麼收場。

    「老身有人證，證明當時朱霖辱罵於我，並威脅要封了我的。」老鴇子說道。

    「傳人證。」叼師爺喊道。這時從人群里走出來一個漢子。鄭九沒見過。但朱霖瞅了一眼。就是那天開門第一個買鏡子的漢子。

    「草民鄭義前來為老鴇子作證。」接著鄭義就在那裡顛倒黑白的說著。朱霖強賣眾人小鏡子，老鴇子前去買大鏡子朱霖不賣，朱霖還指使下人毆打老鴇子。老鴇子被打的在地上打滾。朱霖還威脅老鴇子，要關了怎麼的。讓下人拿刀過來要殺了老鴇子云雲。那一張嘴，真的是能顛倒黑白。

    朱霖其實對那漢子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畢竟在那裡倒買倒賣。蹲了一上午賺了十兩銀子。也不是小數目了。可今天這個叫鄭義在那裡一說。朱霖是恨的直咬牙根。真是人不敢貌相啊！

    「朱霖，你還有何話說。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胡知府說道。

    朱霖反正就是不說話了。你愛咋咋滴吧。都是你的人，朱霖還怎麼說。顛倒黑白都到這種地步了。知府大人剛想說什麼。這時正堂門外傳來一陣喧譁聲。只聽見朱義在那裡喊道：「泗城知府出來領上官手諭。」

    胡大人和叼師爺對望了一眼。心想這又是唱的哪一出。門口圍著的人群散開，只見朱義托著一封信進來了。後面還跟著常鈺霖和楊飛。叼師爺下來把信交給胡知府。胡知府把信拆開，掃了一眼。瞬間冷汗就下來了。叼師爺看了胡知府一眼。心裡暗暗吃驚。搞不好這次又得吃虧。果然，知府看完信以後，把信遞給叼師爺。叼師爺看完。也是滿頭冷汗。信上沒寫幾句話。泗城朱霖，製得神鏡，進貢於本大人，本大人不敢藏私。已派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作為今年泗城進貢之物。著泗城知府善待於朱霖。切不可誤了進貢之大事。下面的印簽：江北總督李正偉。

    胡知府和叼師爺正在那裡商議著這事怎麼個了法呢。這時唐百戶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那也是一頭的汗啊！叼師爺一看唐百戶來了。心裡頓時有了主意。轉頭在知府耳邊耳語了幾句。胡知府轉身就往桌案後走去。坐定，拿起驚堂木一拍。「威武」兩邊的衙役又開始喊了起來。

    「朱霖，既然你已經把鏡子當貢品。本府也就不追究了。但是老鴇子告你毆打威脅辱罵與她，朱霖你道個歉就算了。這件事就那麼過去了。這樣可好。」

    朱霖一下爬了起來，說道：「好是好，但道歉的是她，而不是我。」轉頭往鄭義看去。鄭義正想往人群中縮呢。

    「你叫鄭義是吧。好！今天小爺見識你顛倒黑白的功夫了。記住你了。」轉頭對著知府大人說道：「別的我不管，剛才某些人還要作我娘咧。這個怎麼算。還有你胡知府聽信一面之詞。說打我就要打我。好。今天你不打我，我還不走了呢。」

    「你們說打就打，說放就放。欺負我一個孩子，你們算什麼本事。」朱霖呱呱的說完。胡知府那一個氣啊！還以為捏了軟柿子呢。軟柿子沒捏著。捏了一塊燙手山芋。這可怎麼辦，難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朱霖道歉。這個面子實在拉不下來啊。胡知府和叼師爺對視了一眼。心話這事情今天不能善了了。

    「朱霖，本府已經不追究貢品之事了。難道給老鴇子道個謙也不行嗎？你畢竟辱罵威脅了別人了。」

    「知府大人，你豈能聽一面之詞呢。要證人嗎?我二哥和唐百戶的家丁都可以作證。」朱霖說道。

    「家中親屬和官府中人都要迴避的。」叼師爺說道。

    「我來作證。」這時從外邊走進來一個少年。正是那天最後從鄭義手裡買鏡子的。

    「本府問你，你是何人，可認識朱霖。」胡知府說道。

    朱霖一群人都看著這個少爺，年齡不大。比朱霖大那麼兩三歲。朱霖看向其它人，其它人都搖搖頭。朱霖也不認識。

    「大人，我不認識這位少爺。我就來作證的。知府大人莫要詐我。」接著，少爺就把那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說完對著鄭義說道：「那天我買你的鏡子可有印象。沒有印象的話，我來問你，那個鏡子你是第幾個買的。」

    「第十三個，就排在老鴇子的後面。」鄭義說道。

    少年呵呵一笑說道：「那我買了你的鏡子你承認吧？。」

    「承認。」鄭義說完。少年就不說話了。

    少爺一不說話了。唐百戶一作揖說道：「小人可以證明此人所說的是事實。家丁買鏡子後詳細給我說過此事。」唐百戶也作證道。「你不知道官府中人要迴避辦案嗎？」叼師爺在那裡吼道。「小人把家丁帶了過來。請知府大人宣吧！」唐百戶說道。

    胡知府剛想宣家丁上堂問話呢。這時，叼師爺問那少年：「你說你最後一個買鏡子的，那你在那裡看那麼長時間，你怎麼自己不去買。你這分明是作假證。來啊，給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叼師爺有點急了。再這樣下去，今天這事真不能善了了。

    衙役們想動手。被鄭九推到一邊。只見那少年說道：「我早就去了，只是我不想排隊。還有，鄭義，你撒慌。你說你是第十三個買的。你殊不知鏡子後面有編號。而我從你手裡買來的鏡子是一。你還有什麼話說。」少年剛說完。老鴇子衝上來就給了少爺一巴掌。「讓你壞老娘的好事。」老鴇子這一句話一出。似乎真相大白了。

    少爺被這一巴掌打的嘴角流血。老鴇子還想再打。常鈺霖上去就是一腳。把老鴇子給踢到一邊。叼師爺一看，大喜。搶過驚堂木一拍。大聲道：「咆哮公堂，在大堂上公然毆打苦主。來啊，都給我押起來。」

    「都慢著，本府還沒發話呢。」胡知府瞪了一眼叼師爺後。把驚堂木拍了一下。

    胡知府心話，麻痹的叼師爺，你這是害老子啊。今天抓了朱霖，估計明天老子的烏紗帽就要掉了。哎！還是快刀斬亂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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