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雲飛羽心中暗急,自己身體沒有復原,雙手仍自無力,這肥豬當然不放在眼中,可那兩名侍衛,此刻自己是絕對敵不過的,有心呼救,但芸芳閣後園距菲雨兒舞台甚遠,召不來幫手徒被肥豬朱興取笑,罷了,看來今日難免被打,哼!等我身體痊癒,再找你這肥豬不遲,雲飛羽面上一冷,嘴角一撇,不屑地掃了朱興一眼,移目看向園中百花,意思是不將朱興三人看在眼中。
兩名宮內侍衛柳平,柳木是媚妃的心腹,聽九皇子吩咐,兩人舉步上前各探右手抓向雲飛羽兩肩,知道雲飛羽曾將曾遠、曾亮兩名侍衛打到,兩人不敢大意,都用了七分力,留意雲飛羽變招,哪知一抓就將雲飛羽抓在手中,兩人愕然,想不到如此輕易擒住雲飛羽。
朱興面露興奮,吩咐兩人將雲飛羽摁倒在地,朱興腳踩雲飛羽胸前,興奮道:「小子,知道得罪本殿下的下場了吧!今天就將本殿下那日所受的羞辱十倍的還你。」說著抬腳就要踩向雲飛羽的面孔,雲飛羽雙眼一閉,只等那肥如豬蹄的巨腳落下。
良久並沒有踩踏,可耳邊忽然傳來兩聲悶哼,接著朱興慘哼之聲入耳,雲飛羽睜開雙眼,卻見柳平、柳木兩人痛苦的蜷伏在地,朱興則是鼻口竄血,正自驚恐用手指自己身後,口中驚恐道:「你,你是什麼人?」
雲飛羽想掙紮起身,哪想剛才柳平、柳木已經卸下自己雙臂,雙臂無力,竟然連站起都是費勁,身邊一股淡淡幽香傳來,一雙柔軟的雙手輕撫雲飛羽雙肩,把雙肩關節接上,扶著雲飛羽起身,雲飛羽轉身一看,心中驚異萬分,原來救自己的竟然是楚柔!
「你怎麼會在這?你為什麼救我?」雲飛羽不解問道。
「哼!本姑娘看那菲雨兒也不過如此,就來這園中休息,你若是被人欺負,我的臉面卻也是要丟的,你只能被我欺負,其他誰都不行。」
雲飛羽暗自無語,但心中也是感激她相救之恩,只是兩人關係怪異,想說謝謝,可也有點難以開口,畢竟自己變成這樣也有楚柔的「功勞」。
朱興不知道楚柔是誰,只是兩名侍衛一招之下就已不敵,來人出手奇重,朱興心中恐懼至極,不由哭聲道:「你是誰?我是西風九,九皇子,你,你不能殺我。」
楚柔看朱興色厲內荏,心中對他鄙夷至極,就沒有理朱興,雲飛羽頑皮心起,雙眼一轉,「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知道她的厲害吧,以後就別再來招惹我了,不然有的你受的!」聽雲飛羽對自己成為他的未婚妻甚有榮焉,楚柔小臉升起紅暈,心中莫名的羞喜,卻沒有說話。
朱興心中暗恨,自己身為皇子在西風京中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結果碰上雲飛羽這個愣頭青,煙霞樓被一頓狂揍,進宮向母妃哭訴,上父皇前告狀,結果連母妃媚妃都被父皇訓斥,如今好容易有機會堵住了雲飛羽,又冒出來個妻子,武藝比雲飛羽還要厲害,朱興雖然不學無術,此刻卻有幾分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憤!
雲飛羽可不管朱興心中道道,蔑視一眼這九皇子,「我回去陪娘親了,我們一起回去吧?」後面那句自然是對楚柔而發,楚柔微微點頭,不理旁邊躺在地上的兩名侍衛,隨雲飛羽而去。
看台上溫蘭秀早就發現兒子不在,正游目四顧,看到楚柔與雲飛羽一起回來,悄然一笑,心中暗嗔:「這臭小子,也不怕娘我擔心,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宮中獻舞第二日,雲落就接到旨意將要巡視北邊邊關,然後要在烈風城中鎮守,名義上防禦草原,實際任務就是聯合忽尓草原上少數的部落,暗中支持他們來阻擋忽尓族的崛起,近幾年來西風國與草原各族相安無事,雲落才能長住京中,如今又要出京帶兵,溫蘭秀不禁黯然,只得默默為丈夫收拾行囊,雲飛羽倒顯興奮,他心中崇仰的父親正是百戰不殆,縱橫沙場的雲大將軍,雲飛羽甚至認為父親住在家中,實在是屈了他的將才,可雲飛羽不知道,雲落的出京卻給他帶來了些什麼。
為安雲落的心,宮中忽傳旨意,皇帝朱隆命雲,楚兩家擇日為雲飛羽,楚柔完婚。雲飛羽,楚柔都無奈接受成親的事實。大婚之日,皇帝下詔賜禮,皇后也傳旨恩賞,京中權貴來相賀的更是絡繹不絕,而菲雨兒親自來賀,更是引得京中百姓爭相圍觀,雲府熱鬧非凡,新人是十四歲的少年男女,卻是如此隆重大辦,雲飛羽與楚柔的事瞬間變為西風百姓茶餘飯後的談料,街頭巷尾都是談論此事。
經過一日喧鬧,華燈初上,雲飛羽身穿喜衣,面上卻絲毫無喜意,一整天下來,被成親的繁文禮節弄的疲憊不堪,終於等到眾人散去,已經是夜近二更天,雲飛羽長出一口氣,向父親母親行禮問安後回自己房間,雲飛羽沒注意母親面上的促狹,疲憊的只想早點休息,而此刻他的房間正是新房,丫鬟僕從也帶著戲笑曖昧的眼神看著小新郎少爺,雲飛羽一概不理,將眾人遣走,推門而進,卻看到一身喜服的楚柔正坐在桌邊,嘴中還塞著糕點,鳳冠霞帔早被楚柔自己扯下,胡亂扔在一邊,看到雲飛羽推門而入,楚柔面上一紅,神情溫柔的垂下頭去,燭光下,面帶紅暈的嬌顏比牡丹花兒還要美上幾分,雲飛羽心神片刻間一怔,暗想,這楚柔長的還真是漂亮。
稍稍回復心神,十分疲憊的雲飛羽直接走向床去,也不解衣,仰面一趟閉眼就要休息,楚柔一楞,起身走到床前把雲飛羽扯了起來,雲飛羽微惱。「幹什麼,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累死了!」
「這屋子裡就一張床,你睡了,我睡哪?」楚柔毫不客氣問道,雖然對雲飛羽有了許好感,但要和自己搶床睡,楚柔是不會容忍的。
雲飛羽與楚柔都是十四歲少年,若是別家權貴子弟早通男女之事,但云飛羽自小好玩喜斗,楚柔則一直在雲宮長大,兩人都是不解男女之事,成親前,楚柔母親楚夫人倒想給女兒上一課,可楚柔聽母親一開口,羞意作祟,掩耳而去,楚夫人也只得放棄。雲飛羽與楚柔雖然不是十分懂男女之事,但也知道成親後兩人要同房而居,但兩人都習慣獨霸一床,從沒想過與人同床,所以楚柔見雲飛羽躺床上就要上前爭搶。
「那你想怎麼樣,這屋子就一張床,而且這是我的床,我想睡就睡!」
眼睛一轉,楚柔計上心頭,嬌蠻道:「哼!想的美,就一張床的話,我們比武定輸贏,誰贏了誰就睡床,輸了的去躺地上去!」
「你明知道我打不過你,你不是耍賴嗎?」雲飛羽心感氣喪,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呢!
狡猾一笑,楚柔拍胸保證道:「放心!這次我不用丹息內力,我們只比招式,這樣公平吧?」
一聽只比招式,雲飛羽心又活了,上次慘敗,自己很多精妙的招式還沒施展,只是不敵她的內力,既然如此,今日正好比試比試,雲飛羽點頭答應,兩人合力把新房中的桌椅移開,騰出一片空地來,如此深夜兩人也不敢明目張胆到後園比武,那一定成為眾人笑柄,兩人就在新房中動起手來,雲飛羽仍用殺拳,拳勢如風,雙拳如雨襲向楚柔。
楚柔面帶淺笑,腳下蓮步輕移,雖是方丈間,楚柔身影卻如同虛幻,雲宮的流雲步在天下身法中列於前位,正適合在狹小空間閃轉騰挪,這等高深武學自然不是雲飛羽能敵的,雲飛羽打了數百拳,卻連楚柔衣角都沒碰到,最後累得躺地不起,「好了好了!我輸了!你睡床,我睡地下!不要再煩我了!」實是惱楚柔戲耍自己。
洞房花燭夜,雲飛羽躺在地上酣眠,狡計得逞的楚柔則志得意滿的躺在雲飛羽床上睡去。第二日,楚柔像個溫柔賢惠的好媳婦一樣向雲落夫婦敬茶,旁邊雲飛羽看的一愣一愣的,嘆服之下,暗想,這女人真會做戲!
雲落夫婦雖然當日惱楚柔傷了愛子,可後來了解只是兩小鬥氣而已,如今早已放下,楚柔家世、樣貌都無可挑剔,對於兒媳夫婦兩還是挺滿意的,含笑接過媳婦茶,各人送個紅包給楚柔。「柔兒,你以後就是我們雲家的人了,飛羽他性格頑劣,你要替公婆好好管教他!」雲落戲言道。
「楚柔一定牢記公爹吩咐!」楚柔卻當真了,說著還偷眼看向雲飛羽,一臉以後我就是你老大什麼都得聽我的的樣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但不能沒傲骨雲飛羽對著楚柔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楚柔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雲落夫婦兩看兩小兒女情態,也不由會心而笑。
雲落在雲飛羽成親五日後離京,菲雨兒早就想去領略草原的風土人情,正好與雲落同行,雲飛羽托父親沿途照顧菲雨兒,旁邊楚柔嘟著小嘴,卻沒說話,倒是她這般嬌態沖淡了溫蘭秀與雲落的離別之情。
看著父親馬上背影,雲飛羽心中升起不舍,雖然憧憬父親馳騁沙場的無敵身影,可當父親真正離開自己,雲飛羽卻升起酸意,怔怔地看著一行人消失在大路盡頭,溫蘭秀理解兒子心情,還沒等出言安慰,旁邊楚柔已經說道:「雲飛羽,今日還要和我比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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