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話裡有話,讓我如何去猜,」落紅瑛故作為難道,「快告訴我吧,究竟是什麼事,讓娘親都三緘其口。我若是今天不知道答案,必定要寢食難安了。」
嬤嬤又隱晦地看了墨夫人,之後才彎腰湊到落紅瑛身邊,小聲在她耳邊嘀咕了四個字,「近親相又欠。」
落紅瑛的身子猛地一僵,連同黑胎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嬤嬤,你在說笑吧……白家大小姐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落紅瑛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消化了這個消息。
對於消息閉塞的落雲王朝,禮儀綱紀深入人心,像近親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所以嬤嬤才告訴公子,知人面不知人心……」以為落紅瑛嚇壞了,嬤嬤趕忙抬手為她重新沏了一壺熱茶。
「出了這樣的事,他們白家自然恨不得息事寧人,」墨夫人撐起身子,長長嘆息了一聲,「不過瑛兒放心,你未來的娘子,娘親絕對會嚴格把關,絕不讓帶有污垢的人,進入我們墨家!」
「孩兒一向相信娘親的眼光,」落紅瑛臉上重展笑顏,襯上嘴角略帶苦澀的笑意,倒真像是嚇到了一般。
墨夫人心疼的拉過她的手,察覺手指有些發涼,更是心裡覺得不是滋味,扭頭對著旁邊的嬤嬤道:「瞧你,平日裡也不見得話多,偏偏今日多說好多句,害得瑛兒嚇壞了。」
「娘親,我只是太過震驚了,」落紅瑛趕忙反握住對方的手,若是她不裝出這幅樣子來,後面的話便沒有辦法繼續談下去了,「這件事說出來,也讓孩兒知道了白家對琉璃莊態度的緣由。不過孩兒對白家還是知道一些大概的,還真的一時反應不過來,白芷瀾會屬意誰……」
「說起來,也是一段孽緣,」墨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一聽這話,落紅瑛頓時知道了另一個人的身份,「孩兒聽說,白家大小姐有個胞弟,娘親口中所提到的可是這個人。」
「你了解的的確夠細緻,」墨夫人沒想到她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白家沉寂了這麼多年,那個人都快讓人遺忘了……」
體恤地跟墨夫人聊了會兒家常之後,落紅瑛才滿懷心事地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白芷瀾胞弟的死亡原因,一直沒有確切的答案,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在琉璃莊得知真相。
「怪不得那個白芷瀾性情古怪,跟弟弟鬧這樣的事情就算了。事發敗露,她弟弟被打折了腿還自盡身亡,換做誰都受不了。」
黑胎見落紅瑛凝眉不說話,趕忙轉移了話題,「不過我今天發現了一件有趣兒的事。」
「什麼事?」
見落紅瑛抬起眸子有了興趣,黑胎得意的晃了晃腦袋,「就是我發現你說話的方式頗有講究,明明是帶有目的性的,卻偏偏讓人察覺不出來,反而順著你的意思往下說。這種感覺就像埋伏了陷阱,而敵人毫不知情地就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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