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艱險萬分的時刻,落紅瑛以為自己會睡得特別不踏實,可是事實是,這一覺不僅僅睡了個昏天暗地,還沒有做任何噩夢。
隱約感覺懷中抱了一個什麼東西,暖洋洋地說不出的舒服。
本以為做了場美夢,可是等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緊緻白皙的肌膚。手掌輕輕一動,便有肌膚滑膩柔軟的觸覺傳來。
落紅瑛微愣,才發現自己如同八爪魚一般,抱在了司徒雲白的身上。
怪不得睡覺感覺那麼暖和,原來她將司徒雲白當成了人形抱枕。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睡覺的姿勢會如此不雅。
小心地將腿從對方的身上拿下來,見沒有吵醒司徒雲白,便彎下身子,雙膝跪在了旁邊,查看起他身上的傷勢。
司徒雲白早早便醒了過來,本想看看落紅瑛的反應,誰知對方波瀾不驚,呼吸頻率非但沒有變化,反而用一雙小手在他身上輕柔撫摸,檢查傷口。
司徒雲白被她抓的心裡難耐發癢,最後實在忍不下去了,才睜開了眼睛。
落紅瑛見他醒過來,眼眸染上亮色,「你身上的傷,表面上看都好了。怎麼做到的,是因為靈識的緣故嗎?難道你也是濟世懸壺的力量?」
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讓司徒雲白哭笑不得。
撐起身子,眼睛往下一瞥,就看到了落紅瑛還停在身上的小手。
體溫順著手心傳來,柔了司徒雲白的心,卻也讓心臟驀地漏跳了一拍。
司徒雲白斂起情緒,強裝鎮定道:「所以我說過,你無需擔心這些。」
手掌抬起輕輕一揮兒,躺在旁邊的望月劍隨風而來,劍柄穩穩地被他攥在了手心中。
「看到我那種樣子,不害怕嗎?」
司徒雲白將目光轉移在望月劍的身上之後,才緩聲開口道。
落紅瑛搖了搖頭,「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瞞得滴水不漏,我竟不知道你早就開啟了靈識。」
司徒雲白手掌豎握,望月劍劍尖斜斜抵在了溫熱的地面上,「本不想瞞你,不過這種事總要找個機會說。」
落紅瑛挑眉,哼道:「你還沒告訴我,怎麼突然就來西北了。我可不信你放著皇都那麼多事情不管,來這裡遊覽山河。」
「我自然是跟你一個目的,來找落紅赫。」
「我知道,這三年來你一直沒有放棄。」落紅瑛說著,不由苦笑了一聲,「不過你能親自前來,倒讓我有些意外。」
司徒雲白聞言,眼底深處快速划過一抹笑意。
他肯親自來西北,落紅赫不過是其中一個無足輕重的理由。才不過在自己身邊呆了三年,他怎麼能讓落紅瑛這麼輕易地逃掉。
面上卻搖頭嘆息道:「天底下只有迷霧白澤,才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自然要親力親為。」
說著眼眸落在了落紅瑛的身上,「我已無大礙了,你呢?」
「完全沒問題。」落紅瑛攥了攥拳頭,肯定地答道。
司徒雲白細細打量了她一翻,見的確無事之後,站起身來,將望月劍插入劍鞘之中,「我們在屏障里呆的太久了,靈識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
落紅瑛只看他抬起手掌,平穩的空氣中忽地捲起溫潤的風,緊接著一道道細碎的小漩渦開始在掌心匯聚,周圍原本模糊的水霧漸漸消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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