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師叔,弟子王凡,奉師祖之命將陸師侄帶來了。」王凡趕緊再次恭敬地施禮道。
「哼,老傢伙還真會給我找事干。「男子雖然不在意的說道,但眼睛卻已經瞅向了陸原。
「坐吧!」男子一揮手,地上的空酒罈子驀然消失,隨後一把髒兮兮的木椅顯現出來。
「呃,田師叔、哦不田師祖,弟子站著就好了。」
「隨你吧,我知道你不願意拜我為師,而其實我也不想收你為徒,但沒辦法啊,老頭子壓著呢,你我能怎麼樣?」男子似乎看穿了陸原的想法,抓起桌子上的空酒罈子晃了晃,裡面早已空空如也。
陸原聽了此話,自然尷尬無比,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而王凡也處於苦笑不得之中,但依舊是介紹了下陸原的情況。
「三枚築基丹,還真敢獅子大開口!」男子大感意外,驚訝的重新打量了韓立一眼。
「師祖已經答應給陸師侄兩枚築基丹,而其中一枚是讓紅拂師叔的後人讓出來的。」王凡繼續說道。
「嘖嘖,還把紅拂師姐那位後人的名額都給搶了,說你什麼好呢,真以為天靈根就能在修仙界橫著走了?」男子露出了一副你真是自尋死路神情,砸吧出了聲來,但眼神里卻對陸原的興趣更大了。
瞧了一陣後,衝著王凡一擺手:「到底是老頭子啊,你回去復命吧,就說人我留下了。」
王凡自然不敢違背,再次施了一禮後退了出去,只留下心裡打鼓的陸原一人。
「我本名田非,是黃楓谷的結丹修士,同時從現在起,也就是你的師尊!」田姓修士在王凡走出去後,先是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直截了當的說收陸原當徒弟。
我似乎沒說答應吧?
陸原心中嘀咕,對於面前這人,實在是沒有一點想拜師的意思。
田非見陸原半天沒有同意的意思,倒也沒有惱怒,就又淡淡的講道:
「瞧你也是那種喜歡不受約束的人,所以不妨聽聽我的安排。」
「作為我的弟子,在修行方面,鍊氣期我不會幹涉。等過段時間會根據情況,給你選一門合適的築基期功法。在生活居住上,你也看到了,就這幾間茅屋,你想住哪間就住哪間,要是看不上就自個找地方去。後面修煉遇到問題了,你可以隨時來找我,知道的就告訴你,不知道的也沒辦法。」
隨著田非的講述,陸原心裡對此人的牴觸也越來越小。聽起來像是這個便宜師傅想當甩手掌柜,但這些何嘗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情況,如果他真的對自己不聞不問,確實可以省去諸多不便。
一番思慮後,陸原他牙一咬,衝著田非叩拜了幾下,立刻行了拜師大禮。
「行啦行啦,起來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田非也懶得去扶陸原,從腰間解下葫蘆,拔開塞子灌了一口。本來莊重無比的收徒儀式,給他弄得像過家家似的。
雖然田非發了話,陸原卻沒起身,這師傅似乎忘記了什麼事兒吧?
「你怎麼還不起來?」喝完酒的田非發現陸原依舊在躬身行禮,眉頭一皺的問道。
「那啥,師傅,您收徒不給點什麼的麼?」陸原抬起頭來,小聲問道。
田非開始時一愣,接著拍了拍腦袋,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他開口講出的話,卻讓陸原愕然。
「我倒是忘了這回事。這樣吧,你不是有兩枚築基丹麼?勻出一枚來,就當是拜師禮了。」
「這、不是,不應該是師傅您給我見面禮嗎?」陸原蒙圈了,這人太不靠譜了吧?沒見過薅羊毛薅到徒弟身上的。
「給你見面禮,想什麼呢?」
「你得罪了紅拂師姐,我得替你擺平,總不能空手去吧?」田非瞥了陸原一眼,沒好氣兒道。
但看陸原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田非還是嘆了口氣。抬手往四周虛空抓了一下,手中就驀然出現了令牌,讓陸原看的目瞪口呆。
「這是我的令牌,你憑此令可以頂著我的名頭行事。雖然我這名聲不咋地,但好歹也是結丹修士。只要你不是胡作非為,做出些有害本門的事。偶爾的欺男霸女,一般的弟子、管事也沒誰會輕易找你麻煩。」
陸原沒辦法,只得咬牙接過令牌。反正看這架勢要是不答應。自己怕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行了,要是沒有其他事,就忙你的去吧,別打擾我休息。」田非打了個哈欠,露出一絲疲態。
「那徒兒就告退了。」陸原知道再磨下去也沒什麼好處,弄不好自己還可能再搭進去點什麼,趕緊也借坡下驢。
然而他剛出門,身後便又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記得下次別空手來,不要你帶什麼稀世珍寶,弄點酒來就行了!」
給你帶酒?等著吧!
陸原帶著滿肚子的不忿,走向了遠處等候的韓立二人。
對於陸原拜師被訛走一枚築基丹的事,韓立二人自然也是憤憤不平,但考慮到人在屋檐下,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王凡早已離去,三人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飛行用的青葉法器。然後往法器注入了靈力後,往空中一拋就跳了上去。
一開始,因為不熟悉此物,所以三人飛的歪歪扭扭,極不平穩,好幾次差點撞在一起。但不久後,就輕易上手了,也可以像那位王凡一樣,倒背著雙手,瀟灑的飛來飛去。
這法器雖說速度並不是很快,但畢竟是第一次在空中飛行,所以三人還是興致勃勃的戲耍了半天后,才驅動著法器向某地飛馳而去,而山嶺上也恢復了寧靜。
就在三人離開不久,田非忽然自茅屋內走出來。
此時的他原本蓬鬆散亂的頭髮,已被梳的根根筆直順滑,臉上的邋遢醉意蕩然無存,身上穿著一件乾淨的水藍色長袍,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與剛才完全是判若兩人。
他看了一眼陸原三人飛走的方向,低聲呢喃道:「原來是兄弟情深,難怪不願意留下。」
田非手指虛點,腰間的葫蘆變成一人多高,橫倒懸浮在空中。田非隨後飛到葫蘆上,駕馭著葫蘆化作一道流光,向鍾靈道所在的大殿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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