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才剛剛轉涼,脫掉一身濕透的衣物光溜溜的在房間裡收拾同樣被濡濕的床單被子,並不會感覺寒冷。筆神閣 bishenge.com
很快,將所有的換下的物件都一股腦塞進洗衣機開始清洗後,他拿著那條羞人的內褲走進浴室,迅速解決掉後,這才沖了一個澡。
換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看一眼時間,很早,距離上班足足還有三個多小時。
翻了翻冰箱和儲物櫃,除了那一堆他死黨早幾天剛送來沒多久的水果和零食,也就一盒生雞蛋和幾瓶牛奶,主要的米麵什麼的根本沒有。
試著煎了兩個雞蛋失敗後,鄭玄放棄了糟蹋他那設備齊全近乎全新的廚房,到房間拿起還在充電的手機,開始點外賣。
做完這些,看了一眼還需要半個小時左右的洗衣機,他無事可做地給自己拿了一瓶牛奶,來到客廳,隨手打開電視,習慣性整個人蜷縮在沙發里。
有一搭沒一搭換了幾個頻道後,鄭玄也不知道電視畫面停留在哪個頻道。
他的思緒已經沉浸在昨夜那場真實得不似夢境的經歷。
或許,可以先稱之為真實的夢境?
現實不是小說電影,穿越什麼的,他是無法相信的。
而且如果是穿越,也沒聽說穿越之後,在別人身體上經歷過的事,回到自己身上後居然也有感覺。
如果歸結於做夢,倒是能夠解釋夢境中的經歷讓身體有所反應,可是夢境會如此清晰真實?
那兩個女人給他的刺激,那裡面他所見到每個人的真實立體,那場超出他想像水平之上的劍舞,尤其是那最後經歷的痛苦溺亡……
這一切,如何能夠用一個夢境就能解釋?
但,不是夢境又是什麼呢?
昨晚經歷的一切迅速而細緻地在腦海中掠過,拋開他為何會有這段經歷的原因,這段經曆本身也有許多的疑點,尤其是夢境中那鄭家二少墜落水中的過程。
正常人墜落水中,不可能不掙扎,可是現在細細回想起來,看台的護欄雖然不是很高,但鄭家二少那時被人推擠著壓在欄杆上的情況下,除非是有人從身後隔開一定空隙,讓鄭家二少有跌落的空間,才會出現墜河的情況。
想起那時在他於那具身體中,清晰無比的感受到源自背後的那一推,這場墜河不是意外,絕對是有人刻意為之。
鄭玄那時的狀況特殊,身體的感觸會因為兩個意識而變成雙重感知,可是現在細細想來,雖然他很羞愧與鄭家二少那時的感知和身體舉措,但在落水前,他的感知已經變成了一份。
也就是說,落水之前,屬於鄭家二少的意識已經失去!
落水之後,鄭家二少沒有出現任何掙扎也印證了這個猜測……
鄭玄有些無語地揉擠著自己隱隱跳動的太陽穴,早前他還想,那個鄭家二少的智商,哪天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結果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被他給說中了。
算了,不管昨晚究竟是穿越還是……夢境,總之從最後的感受來看,那個鄭家二少應該已經死亡。
沒有了那具身體作為載體,這樣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再出現這種荒誕的經歷,應該吧?
這樣的想法剛剛在腦海中浮現,鄭玄臉上便露出一個巨大的嘲諷笑容,接著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點開界面,飛快地開始瀏覽起各種監控的設備,最終,在早餐外賣到來之前,就選好一套並下了訂單。
如果是那種超現實的情況,他目前或許無能為力,但是如果不是……無論是多么小心謹慎,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他鄭玄,從來不是怕事的人!
……
吃過外賣送來的早餐,將洗好的衣物床單掛曬好後,鄭玄簡單收拾了一下垃圾,正常出門上班。
昨夜發生的一切,竟好似完全沒有給他的生活造成影響。
他跟平日裡進入公司,沒有任何區別的與同事打過招呼,做完一天的工作,在外面吃過晚餐,正準備回家的路上,突然接到了死黨兼堂哥趙東旭的電話。
「小玄,最近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堂哥?」
電話里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鄭玄無奈地搖了搖頭。
將通話切換到耳機模式,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道「旭哥,你能別用這麼肉麻的語氣嗎?我開車呢,被你的聲音激得一哆嗦。」
「切,你小子就會糊弄我,別當我沒聽到你車子剛剛發動的聲音,不過,還是小心開車,等你到家再給我打電話。」
「別呀,你這電話打都打了,有什麼事就直說,搞得我像是剛拿到駕照的初學者一樣,我開車技術你還不放心?」
鄭玄無語地都快翻白眼了,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身體和情緒都是真的放鬆。
「好好好,你小子是車神,行了吧?」電話那頭傳來哄孩子一般的語調,接著道「我長話短說啊,下周六就你的生日了,要不回家……」
鄭玄神色瞬間一暗,打斷了那頭的聲音,故意裝出輕鬆的語氣,道「還是跟以前一樣過吧,就不去你家打擾大伯他們了。」
聽到鄭玄口中明顯生分的『你家』二字,鄭東旭雖然沒有看到鄭玄,也知道那邊鄭玄已經變了臉色,迅速轉移話題,「也好,那你早點邀請你的朋友,也跟你領導提前請好假,剩下的就交給我安排,到時候去接你。」
「行行行,都聽你的。」鄭玄連連應道,先前的那點壓抑全部消失一空。
「你個臭小子。」鄭東旭笑罵一聲,接著又開始閒扯道,「這幾天身體怎麼樣?工作順不順利?有沒有壓力?你從小就敏感,可別因為壓力過大,半夜做噩夢被嚇醒。」
「好了,我是男人,都二十四歲了,真沒那麼脆弱。」鄭玄不想讓死黨擔心,直接隱瞞了昨夜的遭遇,忽然道,「旭哥,你真該找女朋友了。」
「我去,你小子本事大了,還敢管你哥我?」
「旭哥,二十七啦,老男人一個,就算你不急,也要為你的身體考慮呀,這麼多年沒個女人滋潤,你都內分泌失調,激素分泌紊亂喲,我可不想將來多一個老媽子一樣的堂哥。」
鄭玄一臉戲謔,這樣眉飛色舞的鄭玄要是被他的那些同事看到,不知要驚掉多少下巴。
「好啊,你小子繞了這麼大個彎子,就是在嫌我囉嗦!」
「哦豁,你聽出來啦?」
「你完了,鄭玄,我現在正是告訴你,你完了,你看到了下周六,我怎麼收拾你!」
鄭東旭故作兇狠的威脅,鄭玄卻絲毫不懼,嘚瑟的表情都快隔著電話屏幕直接傳到對面去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誰怕誰?」
一間獨棟別墅中,鄭東旭放下手中掛斷的電話,臉上的笑容瞬間落寞了幾分,剛剛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的鄭母就急切地問道「小玄答應沒?」
鄭東旭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父母,搖了搖頭,道「還是老樣子,他要在外面過。」
鄭父看著瞬間紅了眼眶的妻子,將自己手中不知何時已經燃盡的菸蒂送到桌上的菸灰缸,嘆了口氣道,「小玄在那么小時就接觸到這種大人間的陰暗爭鬥,老二夫妻去了這麼多年,上次去看老三,明明比我還要小五歲,看起來倒比我老了十多歲。
監獄裡還不至於這麼磨人,想來也是過不去心裡的坎兒。
他身體的病越來越重,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出獄,我問他有什麼心愿,他就只想見小玄一面,不求原諒,只希望能當面道歉……」
說到這裡,鄭父聲音哽咽,而鄭母早已哭成了淚人。
看到父母這般,鄭東旭想要勸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不過是為了點錢財,老三蒙了心,居然給老二家車子動了手腳,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明明知道卻不提醒老二,結果害得小玄才十歲出頭就沒了父母。」
「怪我,要不是當初說漏了嘴,讓小玄聽到,他還那么小……」
鄭母嗚咽著說了幾句,就哭得發不出聲來。
「唉,孽呀,都是造孽呀!如今這樣也好,好在小玄對東旭不排斥,東旭,我們這一輩人開了一個不好的頭,結果這輩子都活在悔恨中,你和小玄要好好相處,那孩子別看如今一切正常,可是……你要好好照顧他,尤其是生日這幾天。」鄭父輕拍著妻子的後背安撫,看向站在旁邊的鄭東旭,嚴肅叮囑道。
「爸,你放心,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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