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西海五大地下家族之一,德羅克斯坦家族管理著以拉波拉摩斯島為中心的周圍十數座島嶼城鎮的娛樂行業,除去各種繳納的稅,每年的淨利潤高達260億貝利。
別看260億貝利是個高不可及的收入,但地下家族旁系眾多,即便是羅伯森一脈占的利潤比最高也僅是7%,其他旁系支脈更不好說。
而伊娃年紀輕輕就能管理德薩羅島的酒業著實在德羅克斯坦家族之中算是比較出類拔萃的人物了。
安德利作為勞斯的族叔,羅伯森的族弟,其治理能力不在羅伯森之下,甚至尤勝於羅伯森。但家族族長(黑老大)選舉並非單靠其績效,安德利野心勃勃,不受多少家族元老支持,一直覬覦羅伯森族長的位置,這在德羅克斯坦家族是人人有所耳聞的事。
勞斯自然也明白安德利的意思,但一年的海軍訓練生活改變了他許多,沒有了以往鋒芒畢露、什麼事都要爭個第一的好勝心。
況且,如今父親羅伯森還處於昏迷狀態,這時候得罪安德利顯然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勞斯說道:「安德利叔叔說的是,伊娃妹妹可是個經商天才,我可比不上。」
輕輕地笑了笑,勞斯看向一旁的伊娃,又道:「妹妹年紀輕輕就掌管了德薩羅島的酒業,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伊娃對勞斯示以微笑,說道:「我常聽人說軍隊裡可不比家裡的生活舒服,勞斯哥哥在海軍裡面待得怎樣?」
勞斯風輕雲淡地笑道:「軍隊裡自然不比家族的生活舒坦,但一年多的軍隊生活讓我學到了很多除了經商管理的東西。」
說著,勞斯又看向安德利,說道,「安德利叔叔,聽說我父親在克爾莫鎮遭受伏擊時,你第一時間趕過去了,還真是謝謝你了。」
「呵呵,侄兒說的哪裡話,羅伯森大哥和我兄弟一場,他遇難了我自然第一時間趕過去。只可惜,還是讓羅伯森大哥受了傷,真是慚愧。」
安德利神傷一會兒,勞斯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幾眼。這時,門忽然開了,一個穿著白袍大褂的老年醫生走了出來,旁邊跟著兩個護士。
老年醫生身材中等,有些微胖,一頭黑色的捲髮,額頭上有幾道褶子,看上去有些滄桑。
見醫生出來,勞斯立馬便迎了上去,問道,「海帕醫生,我父親情況怎麼樣?」
羅伯森遭受伏擊事件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勞斯只知道父親羅伯森雖然很早就已經取出子彈,但至今昏迷未醒,一時間大為著急。尤其是回到家族後聽說父親的傷勢又突然發作,家族裡也請了遠近聞名的海帕醫生來做主治醫生,希望能幫羅伯森挺過這一關。
儘管家族死個人不算什麼稀罕事,但羅伯森掌握有族內大佬的不少股份,而且和島嶼商業大亨的合同也掌握在他手裡,家族裡大部分人還是不希望羅伯森就這樣死了的。
海帕醫生瞧了勞斯兩眼,狐疑道,「你是德羅克斯坦·勞斯,羅伯森先生的兒子?」
勞斯點了點頭,海帕醫生微微一笑,兩手拍了拍勞斯的肩膀,說道,「嗯,羅伯森先生十幾年前曾幫助過我,我至今還記憶尤新。你和你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哈哈哈。十年前我還抱過你呢,你這混小子還往我頭上撒了一泡尿,嘖嘖,沒想到十年過去了,你小子都長得這麼大了。」
海帕醫生流露出一副懷念的神態,然後眉頭微地一皺,說道,「我已經盡力了,你父親的命算是勉強保住了,只是你父親受的槍殺有些嚴重,重新下床走路怕是有些難,搞不好後半輩子都得在輪椅上度過。」
勞斯一聽,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劈得措手不及,臉色就是一變,問道,「海帕大叔,真的沒辦法救救我父親了嗎?」
「這……」海帕醫生臉色一凝,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聽說普羅鎮半年前出了個神醫,醫術高超,我和彼得醫生向來交好,數月前我曾和彼得醫生討教醫術,當時科洛茲·彼得醫生曾提到他,說其醫術已經達到了一種高不可及的地步,尤其是一套縫合手術只怕來往幾百年都無法超越,實在令人望塵莫及,要是能得到他出手醫治,或許真的能讓你父親恢復如初。只是……聽說幾個月前,他已經離開了普羅鎮。哎……」
海帕醫生的聲音不大,但廳堂內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廳堂內的人都議論起來,嘈雜不已,有的是在說那「神醫」事情的真偽,有的則是在議論德羅克斯坦家族之後的族長人選。
可是勞斯卻知道這「神醫」正是他家虛銜的老大莫林,或許別人不知道普羅鎮的事,但普羅鎮老老少少的鎮民都知道這小神醫的廬山真面目。
勞斯雖然知道他家老大懂醫術,但沒想到即便是西海有名的海帕醫生都對老大稱讚有加,這完全超乎了勞斯的期望。
「海帕醫生,神醫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父親這邊的情況就有勞你了。」勞斯激動地說道,也沒在意周圍傳來奇怪的眼神,看著管家說道,「維克茲管家,立馬給我準備最快的船,我要立刻趕回普羅鎮。」
「少主,你這是?」維克茲管家疑惑道。
「這事你就別問了,家裡就靠你打點一下。」勞斯說道。
「好的,少主。」
………………
深夜。
馬林佛多。
莫林私人宿舍。
正廳內放著一個火爐,火爐上架著一黑罐子,莫林一邊搖著蒲扇煽火,一邊時不時提起罐蓋看看裡面的草藥。
蛇毒草和銀血花是兩種中氣相反的藥,一味屬陽,味道烈,一味屬陰,味道柔。兩種藥都劇毒無比,用見血封喉來形容銀血花一點也不為過。
兩種草藥需要用大火熬製十二個小時,算上莫林抵達馬林佛多後的時間,現在也才是過去了八個小時而已。
滿間房子都飄著一股藥味。
揭開蓋子,一股濃郁的味道飄出,莫林慫了慫鼻子,味道實在是太重了,不敢讓人恭維。
忙活了半晌,莫林的臉上沾了些碳黑。
莫林本可以自己用白火來燒,但畢竟自己的白焰目前沒有人知道,如果貿然被別人發現,恐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莫林最後還是決定用碳火來一點點燒,時不時加些水進去。
又往裡面丟了些黑炭,莫林用袖子擦了擦汗,然後繼續扇著火。
又過來三四個小時的樣子,距離天亮僅有三個小時了,藥蓋劇烈的跳動起來,一股有些刺鼻又混著淡淡的清香的氣味慢慢飄出來,莫林的眼睛忽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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