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武海賊 第三十二章 那是……天空之手

    到了夜裡時，莫林向澤法請示了回西海的意願。澤法雖然不舍，但畢竟莫林離開崗位太久，也該到了回崗復職的時候了。

    次日早晨，澤法給莫林安排了一艘普通軍艦，讓巴士底准將護送莫林前往西海。

    多佛朗明哥惹下的禍端接下來會如何發展，這已經不是莫林應該關心的事，世事無常，莫林不可能每一件事都管得上，況且，以他目前的實力和勢力來看，想要改變之後的戰局根本力不從心。

    一切只能隨緣了。

    行船到了晌午時分，莫林正在軍艦內和巴士底准將用餐，艦艙內桌椅很多，旁邊也有不少士兵圍桌而坐，喝著酒，吃著肉，時不時哈哈大笑一聲。

    巴士底和伊德上校兩人是一期的海兵，莫林與他談話時，聊的話題多是兩人在軍中的趣事。

    說到他兩人當年的事時，儘管隔著面具，但莫林能從巴士底准將的語氣之中判斷得出，他顯然很懷念那段軍旅時光。只不過如今時過境遷，兩人各司其職，聯繫也日漸少了，加上官場上的應酬和繁瑣的事務，想見個面也是難上加難。

    巴士底准將有個綽號，名叫斬鮫者。在一番詢問下，莫林才知道這個綽號大有來頭。

    眾所周知，海底一族主要以魚人或人魚為代表，像海俠甚平就是魚人一族。因為魚人和人魚體質有所差別，在海底一族裡面，人魚的地位相對於魚人來說要高些。就類似於人類的貴族制，魚人多是戰士，而人魚之中戰士就相對要少些。

    海王類智商相對低些，類似於陸地的野獸，但也要一部分海王類的性情比較溫順，能夠被人魚馴服，充當拉運貨物或是主要的戰鬥力。

    但一些智商比較高的海王類，會和人魚或魚人結合，產下的後代不僅擁有類似海王類強壯的體魄，同時也兼具魚人一族獨特的腕力，實力比之一般的魚人更加優良，但性情卻遠比普通的魚人要暴躁得多。

    這類新的種族，便被稱之為鮫人。

    海王類和魚人結合的鮫人極少，但肩負著海底一族精英的戰鬥力，鮫人強悍的戰鬥力讓其他種族望而生畏，使得海底一族屹立海底而不受其他種族侵犯。

    不過在兩百年前，由於鮫人受孕率極低，為增加鮫人的數量，鮫人對女性魚人和人魚進行掠奪。魚人和人魚奮起反抗，組成聯盟軍將鮫人一族擊退，鮫人死傷不知何幾。

    因此才有了現今海底一族只有魚人和人魚的局面。

    不過，在四年前，巴士底還任職上校時，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途中，軍艦遭遇了襲擊，而襲擊軍艦的便是三個鮫人。

    巴士底力挽狂瀾，獨戰三個鮫人，憑藉斬鯊刀和高超的劍技將三名鮫人梟首，而他的臉也是在那場戰鬥中受到了無法治癒的燒傷。

    斬鮫者的名號也就因此而來。

    聽完巴士底准將的敘述，無疑給莫林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鮫人！?

    完全異於魚人和人魚的存在，強大的血統，強悍的實力。按照巴士底准將的描述來看，單論種族間個體的戰鬥力來看，鮫人無疑是最出色的。

    「鮫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種族，據說兩百年前鮫人的首領單憑腕力就捏碎過一座山脈，即便是比較出色的鮫人都能輕易擊穿海軍軍艦，現在想來那時候我遇見的鮫人恐怕是最普通的幾隻了。」巴士底沉重地說道，面具底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莫林沉思片刻，回道，「按你所說的來看，巴士底准將，要是鮫人的數量足夠多的話，他們恐怕早就四處襲擊人類了。既然他們這麼多年以來也不見有什麼動靜，說明他們還沒有足以征服世界的龐大軍隊。你幾年前遇見的鮫人是在哪一片海域遇見的?」

    巴士底准將瞧了莫林一眼，沉吟道，「當時我正在追擊一支海賊團，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在偉大航路德波亞海島一帶，即便有所偏差，距離也不過七八千米的樣子。」

    「德波亞海島麼？」莫林低眉思索，按照記憶中的印象思尋，主角路線的確沒有這座海島。

    「巴士底准將，依你看那裡會是鮫人的根據地麼？」抬起頭注視著巴士底准將，莫林問道。

    只見巴士底微微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我發現鮫人的事情曾向戰國元帥稟告過，後來上面的人也派了三艘軍艦前去勘察，沒有發現半點鮫人的蹤跡。要不是我把斬殺的鮫人交給上級，只怕上面的人以為我在撒謊呢。」

    嘆了口氣，巴士底准將又道，「如今世界每天都在翻天覆地的變化，希望這種時候鮫人一族可別出來搗亂。」

    莫林點頭表示贊同，鮫人一族的戰力幾何尚不明朗，但如今外有海賊群雄並起，割據統治，內有世界貴族大肆剝削，壓榨人民，實屬是內憂外患。

    忽在這時，船艙外傳來驚呼，莫林耳力極好，蹙眉細聽分辨。

    「天空上面是什麼東西？！」

    「好像有什麼東西墜下來了！」

    莫林眉頭一皺，說道，「好像出事了！」

    「什麼事？」巴士底准將疑惑喃道，這時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巴士底也意識到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對視一眼，便率著船艙內的眾海兵紛紛跑了出去。

    衝出船艙，莫林掃視著夾板上巡視著的數名海兵，只見他們一個個神情驚訝，張大嘴巴地看著天空，身子一動不動。

    莫林順著他們的視線一看，原來此時在軍艦不遠處的天空中，一層層雲浪堆積。

    那些雲浪壓得很低，距離海面的高度不過四五百米，厚重的雲層仿若碉堡，雲層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遊走！

    莫林目光凝重，望進雲層之中，只見雲層內依稀有黑影竄動，而那些雲浪似乎有自我意識一般，正在向海面緩緩降下來！

    忽然，一艘鑲嵌著雲翅的大船猛地從雲中穿梭下來，船帆依稀帶著裊裊的雲帶，帆布上一個鮮明的骷髏圖案奪人眼球，尤其是圖案上那雙托著骷髏的白色大手！

    巴士底准將身子不由得一顫，訝聲道，「那是……天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