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屍「快點起床!該去幹活了!第一天你就這樣!信不信我扣你工錢!」耳中響起了一個蒼老卻洪亮的叫聲費瑟不得不睜開眼睛「恩?諾夫?!好!我知道了,我這就來!」費瑟撥開身邊的書本後踉蹌著走出小房間,今天外面下雨了,所以天很暗;諾夫不在書城裡,費瑟來到了後院,見到諾夫正在給那幾隻老母雞餵食;「它們都不下蛋了吧?你為什麼還養著它們?賣了或者殺了還能有點用,你這樣不是浪費糧食嗎?」費瑟見老者不斷的給那些雞餵食,不解的說道諾夫再撒了兩把收好手中的袋子說道「神不會因為人們不信仰他們便殺掉所有人或不幫助他們,我不是神可我做與神一樣的事,達普洛書城裡面的神!」費瑟稍愣了一下,沒怎麼在意的走進了廚房,裡面只有幾塊硬邦邦的麵包和半碗黑乎乎的東西;幾下解決了這所謂的食物之後便往書城走去,今天他就要開始整理書櫃了;上面到處是灰塵,以這書籍的數量,費瑟起碼得用半年才能弄完,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因為時間越久自己就能多混一會。
「老諾夫!人呢!快出來收貨了!今個雨真大,看來那些上山的小子們要吃苦了哈!」門外一大漢扛著一大袋東西抖了一下身上的雨水便走了進來,見裡面沒人便大聲叫喚了起來。
諾夫杵著拐杖走出來說道「你可算來了!還以為你死在路上了,知道我這一年來是怎麼過的嗎?!快給我打開,讓我看看!」費瑟好奇的從梯子上往下看了看,只見袋子中盡然裝著一具奇怪的屍體;袋子一打開之後那惡臭如炸彈一般四散開來,那味道比死了個把月的死魚還臭,費瑟一陣暈眩腳下頓感脫力竟然掉了下了;由於沒有看清是什麼動物的屍體,費瑟也沒覺得什麼,只是那惡臭已經超出了他所承受的範圍了,而就在掉下的過程之中他早已做好了接受疼痛的準備,可是那感覺並沒有產生;兩隻粗大手臂接住了他那算不上強壯的身體,然而那沾著血跡和碎肉的鬼面狼牙面具卻徹底讓他昏過去了;「恩?這麼膽小!諾夫!這小子什麼人啊!」大漢將費瑟抱到一旁的角落放下後說道諾夫仔細的翻倒著袋子說道「我剛招的的員工,負責打掃書城的;這傢伙怎麼少個腦袋?!」大漢訕笑道「那腦袋被我一巴掌給拍碎了,能殺了這東西我可是費了不少勁,可是我有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我去殺這麼個東西?途中盡然還有人對我大打出手,要不是我機靈,這會還不一定能回來呢!吶!東西送到!我要的東西呢?」諾夫從腰間取下一個袋子交給大漢說道「沒人跟到這裡來吧?」大漢接過袋子打開看了看回道「跟了幾個人但是在到達鎮裡之前就已經解決了,放心吧!絕不會有人能跟到這邊來的!呶!這是那些人身上的徽標,以後你看見類似的徽標小心點便是了!」說著放下徽標便走了徽標上的血跡早已干固了,黑色的血跡幾乎塗滿了徽標,但還是沒能掩蓋其原本就有的輪廓;卐字符號後面的骷髏頭上兩隻眼睛如黑夜中的幽靈一般攝人心魄,徽標後面寫著杜穆德的字樣,那應該就是大漢所說被解決了的跟蹤者;夜裡的雨嚇得更大了,費瑟打著油燈在小屋的角落裡四處尋找那一本跟自己夢境有關的書;夢裡的場景非但讓他有些身臨其境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在描繪他的經歷一般,讓他感同身受;夢境被早上諾夫的叫喊聲打斷了,但是醒來之後的他便如著魔了一般的回想著夢裡的零碎片段;「到底弄哪裡去了?明明記得好像是在這個位置的,怎麼不見了,難道是老頭進來過?」心想著,費瑟拿著油燈走出小房間往後院去了,撲面而來的惡臭簡直如生化武器一般讓人崩潰;費瑟停下腳步深吸一大口氣然後跑著去了後院,正欲說什麼,卻見諾夫正將那具屍體分解成無數個碎片,似乎已經接近尾聲了,四處掛著一根根白色的帶子,像是經脈一類的東西;費瑟被眼前的景象給激動的嗆出半口氣,對著老頭便大聲說道「你知道那本寫著關於神之契約的書去哪了嗎?」完了馬上又緊閉雙嘴,還用手捏住鼻子;諾夫聞言頓住了好一會後,用深沉眼神的看著費瑟問道「你怎麼知道有這麼一本書的存在?你已經看過了?」費瑟回道「我不確···」話未說完便一溜煙躲進書城並迅速關上了門。
諾夫手中的利刃此刻似乎跟著他的心在顫抖一般,他慢慢的往書城走去,此刻他沒有拿拐杖,但手裡卻沒空著,那黑色血汁如粘稠的唾液一般從利齒上滴落在地上,溶化在水裡。
「呼呼···我不確定我看過,但是我昨天晚上夢到關於神之契約的那一幕場景了,所以問一下你有沒有這麼一本書,我想是我看過了才會夢到那一幕場景,但是我找遍了小房間都沒找到,你是不是進去過?」費瑟大聲的叫道諾夫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走回雨棚下的分屍台後說道「我今天沒去過,可能只是瞎做夢,別瞎找了;早點睡吧!明天還得幹活呢!你今天昏了大半天,明天早點起晚點睡給我補上!」分屍台上,諾夫似乎意猶未盡,在已經被分割成無數碎片的屍體上痴迷的撫摸著;又過了一會,諾夫將那些掛在外面被雨水沖洗得雪白的經脈和一些被切得很整齊的片狀物及類似骨架的東西一起收在一個大缸里,那些細碎的內臟和一些沒用的骨架被他堆在一處用火油燒了起來;由於外面下著雨,理論上即便澆了火油也不會燒得很旺的碎屍此刻卻像是火上澆的不是雨水,而是火油似的,不滅反而更加旺盛了;火光照亮了整個書城,在裡面的費瑟還擔心火會不會燒到裡面來呢。
而夜雨中的小鎮裡,那本來就稀少的行人之中,幾個帶著雨披的蒙面人在四處穿梭著,時不時的碰一面後便又散了開來,直到幾次之後他們來到了達普洛書城附近;雨也停下了,只是那刀刃上卻還滴著渾濁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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