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冥王醒來。
林祥正躺在榻上和詩意玩耍,他將詩意左手滾到右手,右手滾到左手,滾的詩意眼冒金星。
這時,他看到冥王走了進來,驚的坐起身來:「冥王哥!」
冥王走到榻前,微笑著將詩意從他手中取走,緩緩放到一邊,然後像捏小雞一般捏起林祥的後頸,開始逐漸發力。
也不知道冥王使的是什麼力,如針扎如撕裂,林祥歪著脖子,疼的呲牙咧嘴的大叫:「啊啊啊——」
「為什麼這麼做?」冥王微笑著咬牙道,然後猛的將手上提半分。
只見林祥後頸中一縷金中發白的東西被冥王揪出來一截,又瞬間彈縮了回去。
林祥被揪的又疼又麻,全身像過電一般十分難受,他連打了好幾個寒顫,求饒道:「啊——冥王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剛剛是把我的筋抽出來了嗎?」
「是你的魂。」
林祥一聽,臉都綠了半截。
抽魂?
尼瑪這是要靈魂拷問的節奏嗎?
想想就覺得好恐怖啊!他連忙縮了縮脖子,雙手伸向後去用力扳住冥王的手:「我做錯何事您要下此毒手!」
「誰是不倒翁?嗯?」
「我是不倒翁!我是不倒翁!我是不倒翁!」
冥王這才鬆開手:「讓我看看你是怎麼當不倒翁的。」
「啊?哦。」
林祥哭喪著臉,盤腿坐在榻上。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對冥王道:「冥王哥,來戳我謝謝。」
冥王應聲伸出食指,在林祥額頭上狠狠戳了三下。
只見林祥左搖搖,右晃晃,然後伸出舌頭翻起白眼,臉一歪倒在榻上:「呃——我死了!」
「……」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林祥看了冥王一眼,硬著頭皮嘿嘿一笑。見冥王不理他,便吐了吐舌頭,重新坐起身來,掏出手機,打開屏幕。
夜夜夜:冥王老兒睡起來了嗎?
林祥眼睛一瞪,這貨是在冥王身上按監控器了嗎?
邪魅狂狷了事人:剛起來。
夜夜夜:知道了,我等下就過去了,你們把結界打開。
邪魅狂狷了事人:你和你弟弟嗎?
夜夜夜:我一個人,他在家裡看電視。
邪魅狂狷了事人:好的,你倆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黃色小人呲牙笑表情]
夜夜夜:別告訴他我去你們那。
邪魅狂狷了事人:別告訴誰?你弟弟?[黃色小人問號表情]
夜夜夜:嗯,我跟他說我出來有點事。
邪魅狂狷了事人:哦,知道了。
——————
下午,王晨龍如期而至。
他只與林祥打了一聲招呼,便和冥王一起進了房間,直接將林祥關在了門外。
吃了閉門羹的林祥不高興了,心道:媽蛋!這倆貨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啥還不能當著我的面說了?
他雙手背後在院裡急躁的轉了幾圈,轉到雀女的房前,敲了敲門:「小雀,在嗎?」
雀女在屋內毫無感情的回道:「不在。」
「……」
「那我可以進來嗎?」林祥又問道。
「不可以。」
「哦,好的。」林祥推開門。
只見雀女坐在鏡子前,仔仔細細的梳著長發。
她脂粉未施,雀斑如同星圖一般明明暗暗分布在眼周,淡金色的瞳閃著奇異的光。
第一次見雀女不濃妝艷抹的樣子,林祥心裡一陣驚訝。
這樣的雀女,倒真的有幾分神仙氣。
雀女全然不惱林祥擅自闖進來,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樣做。她將梳子遞給林祥,語氣自然道:「幫我把後面的頭髮梳整齊。」
林祥哦了一聲,接過梳子,端站在她身後,一隻手小心翼翼梳她的頭髮,一隻手將梳過的地方撫平。
他從來沒有給女人梳過頭髮。
雖然他曾無數次意淫過自己的手穿過心愛的女人的秀髮……
從前,心愛女人的面目一直是模糊的,而最近卻越來越清晰,就好像有了一個固定的範本。
林祥聞到了陣陣發香,幽香沁人。
精神瞬間恍惚了起來。
他鬼使神差的撩起雀女的長髮,看著她優美的頸彎,弧度漂亮的肩膀,不由有些失神。
那潔白如玉的色澤,引的他想一親芳澤。
他咽了口唾沫,內心不斷的克制與糾結。
想什麼呢?
小雀可是自己的朋友!怎麼能產生此等非分之想?他怎麼變得像個王八蛋一樣!
雀女對著鏡子朝他笑:「林老闆,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這個人十分不正經,貪財又好色?」
林祥的臉皮早就練出來了,無所謂道:「這不是有目共睹的嗎?」
「我的頭髮摸起來怎麼樣?」
林祥道:「呃……小雀的發質很好,很軟,很順滑,還很香!總之就是很棒棒!」
「其實你是個溫柔的人。」
「啊?」
林祥自己都覺得自己賤的不要不要的。
你罵他可以,哪怕罵的再難聽他也可以一笑了之。
但是你不能情真意切的誇他,夸的越真誠他越臉紅。
他將梳子還給雀女,哆哆嗦嗦道:「梳好了,我走了!」
「我美嗎?」雀女突然問道。
「啊?」
「我好看嗎?」
「好看……」
雀女轉過身來,朝他盈盈一笑,眉梢眼角皆是風情。
她將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道若隱若現的溝。
這強烈的視覺衝擊令林祥瞬間感覺全身燥熱無比,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
夭壽了!雀女這是要幹嘛?
勾引他?
林祥猛的搖晃了兩下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還是要克制!克制啊兄die!兔子尚不吃窩邊草啊!自己堅決不能亂來啊!
林祥一邊告誡自己,一邊緩緩往房門處移去。
雀女見他這幅樣子,不由有些幽怨:「是我不夠好嗎?」
「神……神啊……」神經病啊!
「……」
「我走了!」林祥半含著腰道。
尼瑪好尷尬啊,為啥就沒出息的頂帳篷了啊!
「等一下!」雀女叫住他。
「啊?」
「你先把話說清楚,我哪裡不夠好?」雀女的語氣突然變的有些咄咄逼人。
林祥一愣:「不是啊,很好,很漂亮!但是……」
但是林祥很懵逼啊!
您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你就沒有想過跟我在一起嗎?」雀女斜眼看著林祥。
說沒想過是假的,他特麼又不是太監。
他雖然天天住在這陰陽怪氣的地方,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不過……
「我心裡有人,雖然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但是我對她很有好感。」林祥直截了當道。
雀女一聽,表情立刻恢復如常,也不問是誰,微微笑了一下道:「知道了。」
「那我走了哦。」林祥指了指門。
「你找我來,是有事吧?辦法還沒告訴你,你就要走了?」
「啊?」
雀女模稜兩可道:「想知道別人在說什麼,於你何難?你在我牆上開個傳送門就是了。」
「可以嗎?」
「我這扇牆後面,正對著冥王臥室的柜子,能不能如你所願,就看你本事大不大了。」
「好吧,那我不客氣了。」
「隨便你,我上街去了。」
雀女說完,站起身來,緩緩走向房門。經過林祥時,她有意無意的碰了一下林祥的肩膀,留下一陣淡淡的香氣。
林祥低下頭,道了聲:「謝謝。」
雀女意味不明的彎了彎嘴角,關上門出去了。
林祥愣在原地。
他剛剛真的搞不懂雀女到底在想什麼……
不不不,是從來就沒搞懂過……
——————
房裡只剩下林祥一人。
他現在要在眼前這面牆上開個傳送門。
這個傳送門需些技術含量,不能開的太過頭,不然就直接被發現了。
林祥暗自測算了一下牆壁的厚度。
他打開透視眼,看到牆內封了兩層青磚。
再往前看,就看不到了。
冥王老賊果然在牆的另一面設了屏障。
這奸商真的陰的一批!
林祥算準了兩層青磚再加上膩子的厚度,然後開了一個臨時傳送門。
傳送門內的空間和外面的空間是不一樣的,所以即便林祥的身體要比牆體厚,但他還是整個沒入了牆壁。準確來說,應該是沒入了傳送門的空間。
他微微探出頭。
只見眼前流動著一面黑紫色如水一般的牆。
看來傳送距離剛剛好。眼前這面牆絕對就是冥王設置的屏障。林祥在心裡耶了一聲!
屏障也是結界的一種,只要是結界,他就有辦法攻克。
林祥就這樣維持著身體沒在傳送門裡,只有眼睛和手指露在外面的姿勢,開始製作暴雨梨花針。
這次他決定儘量讓製作過程不那麼繁瑣。
將靈力先做成球再做成三角柱體最後再化成針,雖然成功率高,但是太麻煩了!
如果以後真遇到什麼緊急情況,照這種做法,黃花菜肯定都涼透氣了!
他用念力控制著靈力,心裡想著針的形態,然後將形態化為實體。
說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他覺得人要勇於嘗試才能進步。
片刻後,林祥低頭看著手中這幾根堪比擀麵杖的「針」,無聲嘆息。
媽蛋啊……
林祥算是發現了,若想要成功,首先思想上必須穩住不能慌,不然肯定失敗。
他剛剛就是怕自己做壞了,腦內出現了幾根擀麵杖一般的形態,結果念力化實就真成了擀麵杖。
簡直鬼畜,幸虧他沒想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不然可就尷尬了。
看來,集中精神力是最基本的要素!
林祥耽誤了一會功夫,終於發覺靠自己那半吊子念力希望不大,還是老老實實揉球捏角來的靠譜。
他像個拉麵師傅一般,規規矩矩將靈力揉成一團。
咦?我可不可以像拉拉麵一般,將暴雨梨花針一條條拉出來?
有毒!能產生這種想法絕對有毒!
林祥最終還是用老辦法,將靈力捏成三角體後,分成了無數根如髮絲般粗細均稱的淡黃色靈針。
在分針過程中,他發現自己靈力的顏色又發白變淡了好幾度。
奇怪……自己靈力的顏色為什麼越來越白了,難道是用舊了褪色?
算了不想了,能用就行。
林祥手掌一揮,無數的靈針如雨點般無聲插進屏障。他再輕輕一擊,屏障便破了個小洞。
成功了!
擋在林祥眼面的果然是個木櫃,雀女沒有騙他。
沒想到她如此有心,竟然摸透了事人的格局。
他進進出出冥王房間這麼多次,都沒留意過這些。
一個普通的柜子難不倒擁有透視眼的人。
等等,偷窺似乎非大丈夫所為?
可拉**倒吧,反正也沒人當他是大丈夫……
林祥用靈力維持著屏障結界不復原,然後將臉貼在柜子後面開啟了透視眼。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2438s 3.78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