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得嗣 10化干戈為謊言

    二二得嗣

    曹溪臣怒髮衝冠的沿著溫榆河轉了半個小時,那股邪火才慢慢的消了一些,人也冷靜下來。

    眼見著天色黑了下來,林子裡黑蒙蒙一片不覺有些嚇人。

    曹溪臣想起耿直只穿了個單薄的套頭衫,又想起走路還一瘸一拐的腿,心裡冒出一絲不安來。

    那個臭小子不會出事吧?畢竟還是給他裝修的工人,如果在這期間出了什麼意外,他用不用負責的啊?

    &夫說的沒錯,你們這些公子哥沒一個好人!」

    曹溪臣想到耿直最後那句話,忍不住贊同。他果然不是什麼好人,把一個二十來歲、行動不便的孩子扔在荒郊野外。

    要不還是回去把人找回來?畢竟那天是他主動的,人該打也打了,該威脅也威脅了,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怎麼報復。

    曹溪臣骨子裡還是好面子,即便是個不起眼的農民工,也不想落下個紈絝子弟的敗壞印象。

    得讓那小子瞧瞧,咱北京人多有風度……

    ……等等?姐夫說?張有根?張有根對他發表評論?張有根怎麼知道他的事的?

    &直!!!」這混小子還是把那天的事跟別人說了!

    曹溪臣差點一口鮮血噴在擋風玻璃上,急踩油門飆了出去。

    沿著原路往回開,曹溪臣沿途伸著脖子尋找耿直的身影。

    這小子果然還是跟其他人說了,嘴巴也太大了。怎麼辦?要不要直接把所有知道的人滅口得了?

    跟男人做了倒不是最可怕的事,關鍵是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選擇的對象是這麼個又髒又臭的裝修工人。

    正又急又氣,曹溪臣便看到小路邊坐著個人,抱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將車停過去,把副駕的車門推開,衝著那一團物體叫道:「上車!」

    耿直抬頭看了一眼,又賭氣縮回成一團,撇都不撇曹溪臣。

    曹溪臣磨牙,壓著氣又叫了一遍:「叫你上車你聽不見啊?」

    耿直又僵持了幾分鐘,不情不願的上了車,臉依然是拉長狀態。

    曹溪臣臉色只比他還黑上百倍,見他坐穩劈頭蓋臉就問:「你把那晚的事跟你姐夫說了?」

    耿直茫然看他,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老實交代道:「說了,不過沒說是你,你大可以放心。」

    曹溪臣剛才要爆發,卻聽來這麼一句,立刻愣了:「什麼意思?」

    耿直長出口氣,再開口火藥味就滅了不少:「那晚之後我姐夫說我幹活心不在焉,問我怎麼回事,我就說了,說我遇到一個男人……那個……被……被……被親……咳咳。我姐夫一聽就說我見識太少。說世上就是有這麼一些男人專喜歡男人的,特別是北京這種大城市,開放得很,那個小區都是有錢人,肯定是那人磕了藥隨便拉個人就干,根本不管是誰,現在也肯定認不出我來了。」

    曹溪臣無語,張有根除了同性戀的部分還真全猜對了。

    &以後來竟然又能遇到你,給你裝修,我嚇了一跳,以為那天我跑了你不高興,又找上門來……」說著說著,耿直偷瞧一眼曹溪臣,拿手指撓了撓透紅的臉。

    「……」曹溪臣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罵道:「你丫還真是把自己當根蔥啊。」

    &麼?」耿直眨巴著大眼睛有聽沒有懂。

    曹溪臣一個沒忍住被他憨直的樣子逗樂了,適才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就緩解了不少。

    要說耿直長相端正,性格也不討厭,幹活手腳麻利,看起來很有人緣的樣子,若是沒有那個晚上的糾葛讓曹溪臣心裡不痛快,搞不好曹溪臣還能拋下身份成見跟他稱兄道弟交個朋友,讓他當個小跟班什麼的。

    他現在的所作所為,耿直一定把他當成張有根嘴裡胡搞亂搞、玩弄小處男的同性戀,真他媽是六月飛雪!

    天知道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稀里糊塗的連孩子都有了,但是這種事能跟誰訴苦去?

    曹溪臣越發覺得自己心臟強健到無堅不摧,面對著「孩子他爸」還能面不改色的跟這扯皮……


    算了,實情解釋不清,也沒法解釋,耿直一沒見過世面的純情小處男想入非非也不是不能理解。

    大街上莫名被拉住狂親引誘這種事除了對方是瘋子或隱君子外,正常人誰能幹得出來?

    承認自己是癮君子絕對不行,但承認自己是被下藥的就更丟人了。

    而事實卻是他被下藥後神志不清隨意殘害祖國花朵,再什麼都不記得厚著臉皮看了自己的愛愛錄像,發現了對方是誰又找人施暴……

    曹溪臣想著想著自己都有點心虛起來,看著耿直一臉單純正氣的模樣,心想還是不要把關係搞得太僵比較好,這小子看上去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

    曹溪臣抹了把臉,把態度緩和了點,儘量放輕聲音道:「其實呢,那天我跟我男友大吵了一架,一傷心就喝多了,去我男友家門口等他,結果他一直沒回家。你大半夜的出現,身材也跟我男友差不多,我喝醉了就把你當成我男朋友了……本來我也想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但誰知道你竟然是給我裝修的。我是怕我男友看出來咱倆之間有什麼,才找人警告你。我倆在一起好幾年了,感情也穩定,我男友很愛我,要是知道我跟別的男人……他肯定受不了這份刺激。你也不想要變成小三吧?所以就當那天是我錯了,你就當做不認識我,什麼都別說,我不能跟他分手。」

    就這樣吧,這恐怕已經是最像樣的藉口了,雖然頂了一頂同志的帽子,總比嗑藥、濫交來的強多了。

    反正過兩個月新房一裝修好兩個人就再無瓜葛,只要耿直嘴巴老實點,他在他心目中是不是喜歡男人的那類人也不重要。

    耿直果然安靜的不說話了,目不轉睛的盯著曹溪臣看,像是理解,又像是難過。

    曹溪臣一看,真被他猜對了,懷柔政策對這傻小子最管用了。

    曹溪臣正沾沾自喜,琢磨怎麼讓耿直發個誓來聽聽,耿直卻突然開口:「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不過,你也不要再喝酒了,你酒品不好,大街上拉著人又親又摸的多不好啊,讓你對象知道了人家多傷心啊。」

    曹溪臣被數落的一愣一愣的,心想他竟然能淪落到被一個比他小得多的農民工教育?

    而且這傢伙還避重就輕,什麼親啊摸啊,明明更過分的事都對他做了,竟然還能一臉聖人樣子說他沒節操?

    他心裡一來氣,剛想翻臉又忍住了,心裡默默念著小不忍則亂大謀,好容易堵住這小子的嘴了,還是保密工作比較要緊。

    &我送你回去吧。」曹溪臣笑的有點咬牙切齒。

    &謝謝大哥。」耿直老實的點點頭,臉色也緩和下來,少了幾分戒備,多了幾分親近。

    曹溪臣不禁一邊開車、一邊感嘆這小孩還挺好騙的,心裡的防線一鬆懈下來,漸漸和耿直聊了起來。

    耿直健談的很,一路上跟他說著裝修的事,接著就開始介紹他老家的情況,包括他暗戀的小姑娘。

    曹溪臣一開始還冷淡的哼哼哈哈的應著,後來見這孩子實在是缺心眼,忍不住罵道:「喜歡人家就說啊,難不成還要等她孩子都打醬油了才接手個拖油瓶?」

    耿直一愣,連忙搖頭:「那怎麼行?她和她男朋友感情穩定,我哪能做第三者插足的事?」

    &還不是你丫太肉腳?要是早點行動把她追到手,她現在能交別的男朋友嗎?」曹溪臣整個一個恨鐵不成鋼。

    「……」耿直不說話了,看起來有點失落。

    曹溪臣繼續數落:「聽你的意思,她對你也不是沒意思,當初不是說要跟你一起來北京打工了嗎?誰讓你拒絕人家的,結果拒絕了又放不下,這不是自虐嗎?」

    &時我什麼都沒有,怎麼能讓她跟著我吃苦?」耿直激動地反駁了一句。

    曹溪臣一愣,長嘆一聲:「你啊……笨死了。現在跟著你就不用吃苦了嗎?如果怕女人吃苦,那就別找女人了,想找又顧這顧那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現在要不是偽裝成同性戀,真想教這傻小子幾招泡妞絕技。

    耿直眨眨眼,突然問他:「大哥你是不是因為男人不怕吃苦才找的男人?」

    曹溪臣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抬手給了耿直一個爆栗:「屁,跟著哥混能吃苦嗎?你眼瞎了是不是?」

    &你幹嘛要喜歡男的?女人多好。」耿直揉揉腦袋,一臉不能理解。

    曹溪臣臉黑的和鍋底一樣,有苦難言忍不住罵道:「小處男不懂別瞎打聽!」

    耿直臉立刻就紅了,不樂意道:「處男怎麼了?我要留著結婚的時候再抱我老婆,不像你們這麼隨便。」

    曹溪臣剛想罵回去,突然間愣了愣,問:「你還是處男?」

    剛才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耿直竟然承認了,如果耿直還是只童子雞,那跟他那個晚上又算什麼?

    難不成因為他是個男的,耿直就直接把他忽略了?

    耿直一聽曹溪臣問的這麼直接,臉上立刻紅上加紅,把頭撇到窗外訥訥說了一句:「處男到底怎麼了?跟你的還是初吻呢。」

    &你說什麼?」曹溪臣沒聽清,再問耿直卻說什麼也不肯說了。



10化干戈為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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