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還帶什麼。一筆閣 www.yibige.com」谷母沖自己女婿笑道,拉著兩人的手,「來來,坐會兒。」
到底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坐在谷母身側的談羽甜有些心虛,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一臉好整以暇的男人,不禁笑著打破了谷母的絮絮叨叨,「媽,我剛下飛機呢,先去休息了,過兩天再和阿言來看你,反正奶奶的八十歲大壽近在眼前。」
「你們倆要走?」谷母顯然很詫異,看了眼華慕言這才拉過自己的女兒,附耳道,「靈安,肚子有動靜了沒有?」
谷靈安被她說的臉有些紅,羞赧道:「哪有這麼快。」
「哈哈,媽媽是誰啊,這事有什麼好害羞的。」谷母看自己小女兒一臉嬌羞,想著以前她摟著華慕言說要為丈夫生多少多少個孩子那個落落大方的模樣,以為是結了婚之後才有的嬌羞,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麼晚了還回去幹嘛,直接住下好了,阿言,讓靈安帶你去她臥室。」谷母笑,又拿胳膊肘捅了捅邊上又攤開報紙看的丈夫,「到底在看個什麼勁兒,女兒不在家就成天念念叨叨,現在女兒在眼前了又變成悶葫蘆。」
在外谷院長是出了名的冷臉生人勿近,在家卻是個妻管嚴,於是只得從那十分吸引他的報刊內容里抬頭附和自己妻子:「是啊,天晚了就住下吧。」
談羽甜卻乾巴巴的笑了,天吶,根本不知道「她」住的房間是哪一間好麼!?好不容易才鬆口氣,難道這會兒就要穿幫了嗎?
這樣想著,她將求救的目光放在身側老僧坐定的男人身上。
華慕言這才輕笑一聲,抬手親昵的捏捏她的臉蛋:「看我做什麼,就陪你住娘家一晚咯。」
他的動作自然極了,竟然讓從來沒有遭受過這般///寵///愛的談羽甜訥訥的紅了眼眶,她無意識的依偎到一臉///寵///溺的男人懷裡。
直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摟住自己的腰肢,她才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失態了,連忙嬌嗔的道:「人家好累,阿言你抱我上去,反正我不想自己走。」
許是因為那軟軟的聲音帶著女人的暖氣呵在了他的脖頸,讓他感受到了異樣的敏感,華慕言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卻隨之笑著輕和了聲,然後衝著沙發上的谷家二老道:「真是胡鬧,爸媽見笑了。」
「去吧去吧。」谷母一臉的喜不自禁,顯然看著兩人婚姻和睦,想到自己不久之後就可以抱外孫了,滋滋笑開。
而谷柏信則將手中的報紙翻了個面,低低應了一聲。直到聽到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旋轉樓梯拐角,這才抬頭,神色略沉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哎呀,小兩口的感情真好!」谷母顯然還對以前從來端莊大方的女兒自從嫁人之後撒嬌討巧的模樣喜歡不已,又倚到自己丈夫身側,雙臂摟上,語氣似嬌似嗔,「女兒回來你怎麼就一點不開心呢。」
「哪有不開心。」谷柏信將自己心裡的怪異感驅走,望著妻子那嬌模樣,突然笑了,「我發現靈安真是越來越像你了,一結婚,俏模樣兒一變,真是折磨人。」
谷母笑,臉上卻帶了一層薄紅,畢竟也是四十多的人了,哪裡吃得消朝夕相對卻沉默寡言的丈夫難得的誇獎。
華慕言輕車熟路的抱著小女人進了房間。
聽到門被輕輕撞上,摟著華慕言脖子的雙手連忙收回,談羽甜掙扎著從他懷中下來,漲紅著一張臉,不等華慕言說話,連忙將門反鎖上。
華慕言看著她的行為倒沒有說什麼只是掏出兜里的手帕,細細的擦拭了手指扔掉手帕,然後脫掉了外套,走到房間東側,為自己倒了杯紅酒。
談羽甜的腳有些軟,她從來沒有和一個異性靠那麼近,也從來沒有跟一個男人撒嬌,就算是沈其宣,她都沒有用那樣怪異的語氣說話。
害她現在臉蛋還紅得仿佛燒焦半天恢復不過來,故意走到離得男人遠遠的床上坐下,她指指對面的沙發,聲音有些僵硬:「今天晚上我睡床,你睡沙發。」
「我不喜歡睡沙發。」華慕言的聲音有些冷漠,也不似之前在樓下那般///寵///溺無間,節骨分明的手指捏著高腳杯杯莖,淺白色的柔和燈光讓那指尖和指尖擒著的酒紅色的液體十分魅惑人心。
也顧不得男人之前應允自己前後相悖的話語,談羽甜連忙收回目光,磕磕巴巴:「那、那我睡沙發。」
反正在沈家,和沈其宣結婚之後,沈其宣幾乎很少在家,也許是因為忙和累,自從沈其宣洞房花燭被灌得爛醉如泥之後,也沒有提及同床這件事。
兩人相敬如賓,若是說兩人是夫妻,還不如兄妹來得更貼切。
知道爸媽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照顧沈其宣,畢竟,她是沈家收養的孩子領養期限一到,也只有這樣也能更加名正言順的留在沈家,這才會提議讓她一滿十八歲擁有自主權時嫁為沈家媳。
所以說,長這麼大,除了沈其宣還沒有和哪個男人同房而居,更何況是同塌而眠。
***
華慕言輕飄飄看她一眼,不予置否。
談羽甜卻有些氣,怎麼說男人也應該有些紳士風度嘛!她說那樣的話只是為了客氣一下,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華慕言當然不會看不出來,對於他來說,不遠處那個小女人簡單到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那雙圓碌碌仿佛是黑葡萄的水眸中,之所以沒有拒絕,是因為他確實是不習慣睡沙發,更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
「浴室在哪裡,我要洗澡!」談羽甜哼哼唧唧,一邊腹誹這男人的不貼心,一邊走到浴室翻箱倒櫃找出一套睡衣。
「穿過小客廳,右拐。」華慕言惜字如金。
談羽甜在男人看不到的角落吐吐舌頭無聲著重複他的話,隨即看也不看他,走到小客廳邊上,推開磨砂玻璃門。
拉上門栓,見睡衣放好,這才發現在浴室里可以清晰無比的看到臥室里的景象……不對,是可以將整個臥室一覽無餘,想想華慕言應該看不到她,設計只有這樣才合理嘛!
又想到華慕言帶她來這裡簡直熟悉到仿佛回自己家,他和那個什麼靈安兩人幽會也不知道多少次,也許這是兩人的情.趣也說不準。
想到這裡,突然心口有一點點的悶,她咳了一聲沒有再想。
而華慕言則是在聽到花灑中淋水聲音時才微愣,轉身看了眼浴室方向。一個人影在脫著衣服,纖細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胴/體透過磨砂玻璃若隱若現,比直接呈現在眼前相比更多了幾份隱秘的誘人意味。
他轉過身,沒有再看,卻下意識抿了抿手中紅酒,竟然有些口渴,奇怪。
浴室里煙霧繚繞,談羽甜發誓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洗澡了,而且她都無法相信,浴室里的浴缸竟然是全透明的玻璃浴缸!天哪,簡直不要太害羞……捂臉。
先是淋浴,又不可避免的想要享受一下這浴缸的滋味。赤著腳踩進放好的溫熱水裡,談羽甜情不自禁的喟嘆了聲,太愜意了……
而且在這裡還能看到男人坐在窗邊,深邃的輪廓帶著拒人千里的漠然,薄唇微抿出一道疏離的直線。這是什麼樣的男人呢,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生人勿近的角色,卻能夠為了妹妹犧牲自己的婚姻。
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雖然是以治療妹妹為出發點,其實還是很愛他的妻子吧。不然……也不會在谷家二老面前表現的那麼親昵,兩人的感情一定很好。
這樣一想,帶著鬱悶心情談羽甜竟然滑倒浴缸里嗆了兩口水。
華慕言是聽到連連咳嗽才起身的,走到浴室門外,屈指敲了敲:「女人,你已經洗了三十七分鐘四十三秒。」
「……」對於他的話,談羽甜有些無語,一邊壓抑著咳嗽聲,看著那近在眼前的修長身影到底還是不習慣,「我知道了,馬上就好,你回去喝酒。」
「怎麼,還怕我看?」華慕言突然輕笑一聲。
談羽甜被一噎,心想你又看不到逞什麼口舌之快。
誰知男人緊接著說了句:「你這樣的,就算裸著站我面前,我兄弟都沒法……站起來。」
談羽甜臉蛋瞬間爆紅,她的發被兔耳朵浴帽束起,此時光潔線條優美的脖頸以及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殷紅:「你、你、你不要臉!」
華慕言的回應只是更加揶揄的笑。
談羽甜的臉更加紅,腦子裡卻電光石火的閃過了什麼,突然拍拍自己的臉冷靜下來,逞強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知道嘛,你是腎虛,哪怕是個大波妹在你面前你也硬不起來~」
突然氣氛僵了僵。
隨之,聽到了外面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談羽甜突然有一種勝利的感覺。但是等到穿上睡衣走出浴室,才不由打了個冷顫。看了看不遠處坐在窗邊面無表情的男人,心想,這確時是大夏天麼,室內空調溫度也太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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