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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見她不說話,黎北晨微微一笑,額頭抵上她的,嗓音溫柔,「生氣了?那我等你生完氣,再繼續往下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沒生氣!」小清失笑,拂開他摟上來的胳膊,避開他灼人的視線,紅著雙頰喃喃嘀咕,「都過去的事了!我哪有那么小氣?不過你那個時候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沒把你丟下。」黎北晨卻在此時突然打斷她,在小清愕然之際,他指向了後方的某個方向,「……那個時候,我一直站在那裡。」
黎北晨所指的位置,是個小土丘。
以前,那個地方丟放著學校淘汰的運動器材,設備老舊如同垃圾,占據了不少的地方,所以根本沒人爬上小土丘去看;如今,運動器材早被清理乾淨,只剩下兩棵枝腕粗壯的榕樹,枝葉蔥翠。
「你……」小清愕然地怔住,視線盯著土丘的位置良久,才轉回黎北晨,「你在那裡?」
她從來沒有想過。
他那個時候那麼排斥她,還和她說過那些話……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沒有丟下她?
「要不要上去?」黎北晨揚『唇』微笑,沒有繼續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主動起身,紳士地朝她伸出了手,「走吧!一起去看看,我當時站的地方。」
小清沒細想,只是忍不住伸手,把手『交』到了他手中。
土丘倒是沒什麼特別的,純自然的風光,只是這裡的視野好了許多——從這裡,能直接眺望到她的整個高中,也能看到他們剛剛在的那塊草坪。
「還記不記得,你當時坐在哪個方向?」黎北晨託了她一下,扶著她在嶙峋的地面站好,然後低頭靠近了她詢問。
小清茫然地搖搖頭。
她已完全不記得了!當晚她那麼難過,掉眼淚都來不及,哪有心思記地點和方向?她始終忍不住好奇的,只有一點:當年,為什麼黎北晨會站在這裡沒有離開?
「你坐在那裡。」在小清『迷』惘時,黎北晨已指了個方向告訴她,同時扳過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都轉向目的區,「我看到你哭了很久……我沒有走。」
順著黎北晨手指的方向,小清轉頭看過去。
這當年的場景回放,讓兩人不禁都有些動容。
「為什麼?」小清喃喃地問,嗓音已經有些啞。
「因為我叫你在這裡清醒一夜,我也同樣需要時間清醒。那時候的你不計後果,勇敢卻又難纏,我實在不知道應該拿你怎麼辦才好……」黎北晨緩緩的說完,聲音中還真的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小清抿了抿『唇』:不計後果?勇敢又難纏?黎北晨是誇她還是耍她啊?
她試圖反駁,黎北晨卻突然從背後擁上她。他的臉正好埋在她的頸間,暖暖的呼吸,連帶著他的體溫,一併傳遞給了她:「小清……你那個時候,就把我的心『弄』『亂』了。」
然後這麼多年,就再也沒有清楚過。
她從胡攪蠻纏,到一顰一笑,都能把他的一切徹底攪『亂』……
簡單輕鬆的野餐氣氛,已完全朝曖昧濃情的方向發展。周圍的空氣一點點地轉向灼熱,小清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不由發熱,根本控制不住地……燙到了耳根。
「我……」小清心中又甜又惱,紅著臉想要開口,目光卻正好觸及遠遠地上的東西——正是黎北晨剛剛指的那個方向,透過搖曳碧綠的矮草,她看到那邊似放著一個金屬的小盒子。
「那個地方有東西!」原本到了嘴邊的那些話,瞬間就完全改了口,小清忍不住拽著黎北晨的袖子,拉了拉喚取他的注意力,「你看那邊!」
黎北晨面『色』不改,眼底卻略上一層笑意:「去看看。」
應該是差不多了……
小清是純屬好奇,才會走下去看那個折『射』著陽光的金屬盒子。
她以為是別人忘記的東西,卻沒想到——
盒子整整齊齊地放著,上面還有一張紙條,只寫了簡單利落的三個字「給小清」。
嗯?
怎麼會是給她的?
小清疑『惑』地蹙了蹙眉,忍不住轉身看向黎北晨:應該是他的安排吧?他在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黎北晨的目光躲閃開,佯裝悠然地把視線轉向其他位置,顯然不會回答她眼神傳達的問題。
「我自己拆!」小清得意一笑,索『性』背過身軀,利索地打開金屬盒子。當看到他放在裡面的東西時,小清不由愣住了——她以為是『花』、禮物或者其他東西,卻沒想到……
既然是黎北晨安排的,小清很自然地想到花、想到禮物,只是沒想到她打開盒子,看到的竟都是多年前的「舊東西」——有她當年偷\\拍過他的照片,借著不鏽鋼的電梯門,還能看到自己的身影;有她當年寫過的情書,蹩腳又青澀,以為被他扔了,沒想到卻還存著……
都是幾近遺忘的小東西。
一點一滴,都是她追過他的證據。
她曾那麼那麼喜歡他。
看著自己青澀時代的這些東西,小清不禁動容,心尖澀澀地發疼——他們之間經歷過那麼多,變化過那麼大,她早已不敢像以前那樣心無旁騖地對他說喜歡。
這種隨性表白,固執追求的當年,真好。
她雖然認定了黎北晨一個,但終究失去了當年的簡單,在爸爸的事情上,堂姐的事情上……她總是想得太多,懷疑得太多,對黎北晨不夠坦誠,也對自己的內心不夠坦誠。
如果她還是17歲時的「小清」,應該會一路「任性」地宣布:「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歡你,反正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做什麼我都不管!」
大腦中想像出這樣的畫面,小清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笑了出來。
她將那個鐵盒子翻到了底。
拿出一些紙張信箋,她看到了放在底部的紅色絲絨小盒子。握住那個盒子的一瞬,小清有些愣:這不是她的東西!看這個盒子的外觀和包裝,很像是……戒指。
她的心尖不由跟著發顫:黎北晨帶她來這裡,故意安排這些,是為了讓她看到戒指,然後……求婚嗎?
小清放下了那個金屬盒子,蔥白的五指只握著那小小的絲絨盒,心中泛上一陣又一陣地甜。在這裡,在這一刻,她像是找回當年那種純粹的感覺,對於他情感的回饋,有著難以言喻的狂喜。
雙頰已漲紅到了極致,她猶豫著不敢回頭看黎北晨,依舊保持蹲著的姿勢,緩緩打開了那個絲絨小盒子……
可——
竟是空的!
素色的絲綢折出戒指輪廓的凹槽,但上面竟是空無一物。
「黎北晨?」小清茫然地回過身去,眼底儘是無措,她的心情跟著幾度起伏,「這個……」
為什麼是空的?
「你先起來。」黎北晨的視線依舊柔和,凝望著她的眼底,滿是寵溺和愛意,他稍彎腰,單手執住了她的一條胳膊,扶持著她站了起來,然後——
他單膝下跪。
那枚「失蹤」的戒指,其實一直握在他的手裡。
「小清,」他開口,低柔認真的語氣,標準的求婚姿勢,「我想過很多種求婚的方式,盛大的、浪漫的……都想過,但最終決定在這裡。這裡有些荒涼,這裡沒有音樂也沒有鮮花,但是,這是我愛上你的地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不肯承認,都刻意去欺負你,後來,你恨我,我又強留你在身邊,把你當成了一種習慣,就再也不去考慮感情的細節。可其實追本溯源,我那天晚上開始,就已丟不下你。那天,我拒絕了你,卻也愛上了你。未來,我所有的感情,和我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承諾。所以,嫁給我好嗎?」
他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開誠布公地解釋他對她的感情,說到最後,他的嗓音也微微有些顫。
他,也在緊張。
小清靜靜地聽著他說完,只覺得眼眶發酸發澀:「黎北晨,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眼淚從眶中滑落,小清在臉上抹了一把,不禁有些委屈,「既然那麼早就喜歡我了,那後來還是不理我那麼久?」
她嘴上這麼說,手卻乖乖地遞過去,讓他把戒指戴上。
璀璨、低調、奢華。
是他給她的鑽戒,亦是他給她的求婚。
戴好戒指,黎北晨才重新站起來,指腹抹去她眼眶旁的淚痕,帶著淺淺的笑意回復她適才的問題:「因為……當時不理你,也是我的習慣。」
「黎北晨!」她故作氣惱,想要損他幾句,卻被他率先打斷——
「接下來,我可以吻我的新娘了嗎?」
「這又不是婚……唔!」話音未落,他以吻封唇,便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兩人在這裡磨蹭了好久。
小清不喜歡奢華喧鬧的地方,黎北晨顯然也不喜歡。於是兩人靜靜地在這裡野餐、相擁談心……享受著午後的二人時光。直到在某一刻,黎北晨率先起身,伸回手來要拉她——
「還有一點事情要忙,走吧!」
「回去了?」聽他說要忙,小清有些失落,但也是完全配合,快速地起身跟過去,順口一問,「公司的事?」
黎北晨卻搖搖頭。
他的手握住她的,指間撐開,和她十指相扣:「趁著今天有時間,我們先把證領了。」
拿到結婚證,小清高興地掂量了許久,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和黎北晨結婚了。
他們以後就是合法夫妻了!
「我去開車。」走出婚姻登記處,黎北晨依舊覺得好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是要跟我一起去?還是要在這裡?」
「我要在這裡!」小清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做了選擇,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結婚證上,對著黎北晨只是隨意地揚手揮了揮,「我還要看這個……」
反正她是越看越喜歡。
黎北晨拿她沒辦法,只能由著她,只是忍不住又在她的臉頰上輕捏了一下,故意湊過去低聲補充:「要看老公的話,老公在這裡。是真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二嫁司少閃婚妻》,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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