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上前,扶起皇后,牽著她的手往上座走。
同時道:「都起吧。」
「朕聽聞皇后近日身子不適,如今可好些了?」皇帝眼神溫和,一臉關切的看著皇后。
皇后面上帶著慈悲又溫和的笑,聞言又要起身,「臣妾勞煩陛下掛念,已是好多了。」
「那便好。」皇帝點了點頭。
剛剛起身的宋芙此刻忍不住看向程鈺,眼帶詢問。
好端端的,皇帝怎麼來了?
「定王世子妃。」
皇帝的聲音忽然響起,宋芙猛地抬眸朝著上方看去,「陛下,臣婦在。」
她回話時,雙手在袖子裡攥成拳。
縱然知曉克制,可胸膛里卻好似還是有怒火在跳動。
就是眼前之人,袒護了謀害了江家軍三萬將士的罪魁禍首。
——
就因為那罪魁禍首是皇帝的兒子。
可皇帝的兒子是人,江家軍的三萬將士,哪一個沒有父母呢?
「朕聽聞你醫術了得,你可為皇后瞧了?」
皇帝看著宋芙,面上帶笑,威嚴的聲音帶著幾分溫和。
宋芙垂下眼瞼,收斂思緒,道:「回陛下的話,臣婦今日進宮正為此事。」
「哦?」皇帝又是一笑,讚許道:「你倒是個有孝心的。」
這話自然恰當。
皇后是程鈺嫡親的舅母,自也是宋芙的舅母。
「那你說說,皇后身體如何?」
宋芙道:「今日天氣驟涼,邪風入體,臣婦已開了藥,皇后娘娘休養一陣便可。」
這話自然是胡說。
皇帝卻沒深究,反而看向皇后,關切道:「既是如此,皇后就該好好休養身體。」
「後宮事宜,有趙貴妃看著也出不了什麼錯。」
皇后低眉順眼道:「多謝陛下體恤。」
宋芙敏銳瞧見,二公主聽到這話,鼻子眼睛都皺到了一起,滿臉的嫌棄。
她似乎想說什麼。
卻被身邊的人拽了拽。
是七皇子。
幾日時間顯然沒能讓七皇子有太巨大的變化,只是整個人從一個乞丐一樣的小孩,變成了一個乾淨的小孩。
二公主被這一拽,錯失說話時間,上首的皇帝便已再次開口。
「今日武安侯早朝時,請奏立明昀為太子,此事……皇后怎麼看?」
此言一出。
滿殿的人紛紛跪下。
皇后溫和又難掩虛弱的聲音響起,「陛下恕罪,後宮不可干政,臣妾不敢妄言。」
——
「呵。」
皇帝輕笑一聲,語氣似透著幾分無奈,伸手將皇后扶起來。
「皇后這是做什麼?」
「如今鳳儀宮裡都是自家人,立太子一事雖是國事,卻也是家事。」
「朕想聽聽你的意思。」
皇后已然示弱,皇帝卻不放過,似乎非要她說出個答案來。
於皇后而言。
這已是皇帝在表態。
跪在地上的皇后閉了閉眼,正要開口。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陛下,既然陛下說殿內都是自家人,臣婦是否也可斗膽說幾句?」
霎時間,所有人都看向殿中央。
說話的正是跪著的宋芙。
皇后的眼神微有些擔心,皇帝眉梢輕挑,似來了興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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