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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半個月後,孫錫終於釋懷。
小太子也不再依依不捨離別,他懵懂的年紀,卻要償著分別的苦楚。
「你當真恢復了本有的心緒嗎?」木芙蓉問道。
「是,我也該走了」。
「好,想麟兒了,宮門會隨時為你打開」,她垂下眼眸看著小太子,「他很喜歡你,不過好像被你教的也很好」。
孫錫低頭不語。
「我和麟兒送你吧」,木芙蓉牽著皇甫俊麟朝宮門走去,「你在外要小心謹慎,要保重」。
「蓉兒,看你面容紅潤,我就放心了」,孫錫眼裡儘是柔情,不輸於文麒。
她笑靨如花。
「叔叔,我會想你的」。
「乖,要乖乖的待在你父皇母后身邊,千萬別這麼肆意妄為,你一旦任信,你母后就會很累,一定要好好的做好太子,也要做個兄長」,孫錫蹲著對著皇甫俊麟溫柔的說道。
「好,」皇甫俊麟抱著孫錫,純真且清澈的眼眸被淚水浸濕。
孫錫騎上馬兒,頭也不回的揮一揮手,駕馬而去。
站在木芙蓉身後不遠處的文麒,心裡一直在感嘆著,「望你有生之年能夠徹底釋懷」,他能夠明白男兒一生若真是專情而情深,怕是一世都無法真正的釋懷。
他發自內心的佩服文麒,若是換成是他,怕是快要瘋了,或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但願孫錫心裡的一切一切能夠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變淡。
「蓉兒,你該回去了」,文麒站在她身後,皇甫俊麟擦掉眼淚,「父皇,我要抱抱」。
「好」,文麒抱起小太子,「小子,你就這麼捨不得叔叔嗎?」
「恩,他可比你溫柔多了,不像你對我特別的兇巴巴的」,小太子嘟囔著小嘴。
「父皇也很溫柔的好不好?對你凶,那是因為你不聽話,你乖一點,父皇也不會對你凶,是不是?」文麒最討厭小傢伙將他與孫錫做比較。
他抱著小太子,牽著木芙蓉朝後宮走去。
「唉,我好歹也是個太子,罷了,那我以後還是乖乖的好了」,皇甫俊麟突然哀嘆一聲。
文麒和木芙蓉眉頭微蹙,不敢置信這小太子說話的口吻,這,這到底像誰啊?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宮裡少了孫錫,似乎又像少了些什麼。
也許這半個月以來,小太子的生活多姿多彩,木芙蓉也多了很多的歡樂。
文麒總是默默的站在不遠處看著,靜靜的看著。
有時都不敢打擾這麼美麗溫馨和諧的畫面。
縱然那個人對自己來說是個危險的,隨時都會讓自己陷入感情危機,但是又如何?
他相信孫錫不會辜負自己對他的一片信任,也不會讓他失望。
果然,都做到了。
對於他們來說,接下來的,又要開始育兒成長了。
孫錫將從壽興閣帶來的大量藥材都送回了蓉錫山莊,然後換了一身素裝背著簡單的行囊外出了。
他又要開始四處雲遊,四處行醫了。
三年後的某一天,孫錫依然油走在民間。開了一家醫館,坐落在山莊大門外的附近。
孫錫看著偌大的醫館,除了來來往往看病的人之外,他略感清涼。
每件事都是親力親為,長此以往,不累也會疲憊。
某日,孫錫去山上采草藥。
兩個蹲在山腳下挖草藥的少女身影,「這個得連根拔起,這根也可作良藥」。
「好,小心一點兒就好」。
「聽說前些日子城裡的那個孫神醫開了一家醫館」。
「你想去?」
「爹娘沒了,無處可去,去求神醫收徒也好,至少不會四處奔波」。
「也是,既能有住處,也能學的本事,只怕神醫看不上我們這般年少無知的孤女吧」。
兩個女孩邊采草藥邊說道著。
兩個女孩看到一雙黑色的鞋子,便抬頭看了看,目瞪口呆,「孫,孫神醫?」
孫錫見到她們兩個的容顏,也是異常的震驚,『竟是如此之像?天下竟有如此巧和之事?』
「你們認識我?」
「你出診時,我們悄悄看過你」,其中一個女孩很羞澀。
孫錫見到她們兩個,腦海里儘是往事。
「你們採藥做什麼?」
「以前娘在的時候,我們總是采草藥磨碎給娘服下,可是娘還是走了」。
孫錫打量著兩張清秀的臉龐,「想繼續學醫嗎?我的醫館裡正好缺幾個徒兒」。
兩個女孩喜出望外,「真的嗎?神醫,你真的要收徒嗎?」掩飾不住的興奮。
「是,不過學醫要從一而終,要一心向善,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讓醫變成毒」,孫錫很認真的說道。
兩個女孩連連點頭。
「我們現在可以稱您為師傅了嗎?」
「當然可以」。
兩個女孩太興奮了。
孫錫也很開心,因為他以後會很忙,收了兩個女徒弟。
「師父,我叫寧彩虹」。
「師父,我叫寧彩玉」。
「先起來吧,回醫館後再行跪拜之禮」。
兩個女孩開始跟著孫錫去采草藥,孫錫也很有耐心的教她們識別草藥。
一路上師徒三人談笑風生。
回到醫館時,只見一個少年背著行囊站在門口。
這個少年不認識孫錫,但是他一直在等著孫錫。
少年見孫錫帶著兩個女孩走來,便上前有禮的問道:「請問孫神醫回來了嗎?」孫錫上下打量著這位少年,「你找他有何事?」
「我是來求師的,拜師學藝的」。
孫錫仔細端詳著他那張清秀的臉龐,微微笑看著。
「學醫?」
「是的」。
「學醫是個漫長的歷程,要有一定的耐心,有時會連作休時間都不規律,而且會很辛苦,你可要好好考慮」,孫錫說道。
少年怔了怔,「難道你就是孫神醫?」站在後面的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說道:「是呀,他就是行遍天下的孫神醫呢」。
少年喜出望外,太過興奮,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話到嘴邊,總是說不出。
「都跟我進來吧」,孫錫對著一男二女說道。
「今日我就收你們三個為徒,你們要謹記學醫一定要有醫德,不可用醫害人,否則我可不客氣」,孫錫很認真的說道。
「謹遵師父教誨」,三人跪地異口同聲說道。
「師父,我叫阿布」。
「好,我記得了。且隨我來」,孫錫今天外出有收穫,心裡格外珍惜。
他不想問三人來自哪裡,只要得知他們有心學醫,那便是極好的。
在後院,孫錫為他們安排了房間。
他仔細琢磨著,似乎還缺一些什麼,他一時也想不起來。
不過看著醫館終於有人氣,心裡還是暖暖的。
彩虹,她一副清秀模樣,眉宇間有三分神似木芙蓉,他第一眼見到便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彩玉,她有一張與采迪七分相似的面孔,笑起來更有采迪的影子,他第一次見到她更為驚訝。
阿布,正直年少,一介布衣。他身上刻有孫錫年少時的神情與身影。
所以孫錫不問三人出處,毫不猶豫的收入門下。
看著這三個人,孫錫總是會想起以往的種種美好。
「師父,今日我們要學什麼?」彩虹笑起來格外好看。
「跟我到後院學習怎樣辨別各種草藥,要用鼻子聞」,孫錫帶著他們轉身,又突然回首,感覺大廳里少了什麼。
「師父,該找個掌柜了,這樣師父就不必擔憂病人來,找不到師父」,阿布提醒道。
「嗯,對」。
次日,醫館招了數名人。
有做掌柜的,有打掃衛生的,有廚娘,有幾個打下手的。
看著前廳來來往往的人,他唇角微微上揚,心想到,『本該如此,我怎麼會笨到不知請人務工呢?』他搖搖頭,心裡嘲笑自己只會醫術,不懂維持秩序。怪不得開醫館以來,累的身心疲憊不堪。
「師父,我什麼時候才可以給病人整治呀」,站在他身後的彩玉突然說話,差點嚇壞他,臉色有些尷尬。
「你還未學術,連最基本的藥草都能出錯,你覺得你能嗎?」
彩玉有些失落,嘟起嘴,顯得有些不開心。
她的樣子特別像采迪最純真的時候,他本忘記那些,卻不曾想還是會記起。
孫錫一直都很清楚,彩虹不是木芙蓉,只是有三分相似而已;彩玉不是采迪,雖然有七分相似,但終究不是。
「要用心學,不要三心二意」,孫錫說完就進大廳給病人把脈看病去了。
「師父」彩玉輕聲喊著。
「彩玉,你在幹嘛呢?別發傻呀,師父說今天要把這些草藥搗碎呢」,彩虹嚷嚷著。
「哦」,彩玉總是鼓起腮幫子。
孫錫每一天都是忙碌不停,雖然中間有休息時間,但還是疲憊。
他把脈時,總是忍不住朝後院看去,他一直希望收進來的三個徒弟能夠早日獨擋一面。
他這樣長久下來,不累才怪。
他每天都要考核他們,他發現彩玉的資質不高,心裡有些擔憂。
阿布和彩虹學的很快,接受新事物也很快。
「師父」
「為人醫者,一定要用心。給人看病,是要負責任的」,孫錫看著他們三個很認真的說著。
只有彩玉低頭不語。
「這本醫術是我花了數年才完成的,你們拿去好好看,不懂的問我」,孫錫看了一眼彩玉,「彩玉,師父給你五天時間把這本醫術抄寫三份出來,一人就一份,不許出現錯誤」,這一刻的孫錫很嚴厲。
彩玉聽後咋舌,目瞪口呆,腦海里一片空白。
「師父抄寫三份?好厚的書」她低下頭。
「你資質稍差,自然要比別人更努力一點,這點死功夫,你還是要做的」。
「師父可以不抄嗎?」
「不行,你來此也快大半年了,可是你總是出錯,再這樣下去,你學醫的意義在哪裡?難道一直打下手嗎?」
彩玉低頭不語。
「你們正值年少,正值芳華,學得一生本事,那是應該的。但是學,就得用心學,把你們最擅長的一面體現出來。你們學成了,師父也開心。」
「我們會謹記師父教誨」,阿布說道。
「嗯,彩玉,拿去」,孫錫遞給彩玉醫書之後就走了。
彩玉看到厚厚的一本醫書,特別有種想哭的衝動。
「別怕,我的那一份,我自己抄」,彩虹安撫她。
「我的那一份,我也自己抄」,阿布接著說道。
「不過,彩玉,以前你不都挺好的嗎?怎麼真正學起醫來,你就不一樣了呢?」彩虹問道。
「我」
其實她想說她貌似喜歡上了孫錫,她把心思都用在了孫錫身上。
可是女孩這般心思,她怎麼可能說出口?
好吧,抄就抄嘛。
不過,五天之內完成三份,會不會不可能啊?完成不了吧?
深夜裡,彩玉房間裡的燭火還亮著。
孫錫一直站在門外看著,深深嘆息。
他其實也很心疼他們,只是不嚴格一點就不會有所成就,怕會浪費他們的一生。
三個影子被燭光映在窗紙上,明明知道他們一起商量好,各自的一份自己抄寫。本該生氣的,為何他就是生氣不起來呢?
看到三個人團結,有商量的樣子,他真的很開心。至少不用擔心他們會因為小事小問題而產生各種分歧。
半夜三更還不睡,也罷,就讓他們抄寫吧。
三天後,彩玉拿著三份開心的跑到孫錫面前。
「師父好了」。
「這麼快?三天就完成了?」孫錫看著厚厚的本子,揚眉問道。
彩玉撓撓腦袋,遲疑了一會兒,吞吐的說道:「我只抄了一份其他兩份是彩虹姐姐和阿布抄寫的」。
孫錫默不作聲,目不轉睛的看著彩玉。
彩玉有些害怕,有些膽怯。
「師父我發誓從今天起,我一定用心學醫」,彩玉做出發誓的樣子。
「也就是說你之前都沒有用心學醫咯?」孫錫眉頭微蹙。
彩玉愣住了。
「罷了,我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若過不了我給你的考核,你就離開醫館,另尋高就,可好?」
彩玉連忙搖手說道:「不要,不要,師父,師父,我真的會用心的,師父,我知道錯了」。
「嗯,知錯了,還杵在這兒呢?前廳忙著呢」。
彩玉放下抄寫完的醫書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孫錫輕笑出聲。
他很滿意,雖不用心,但很誠實,他真的很滿意這一點。
突然想起采迪。
若是當初采迪能夠從一開始就主動承認錯誤,那也許就不會含淚離去。
若是采迪坦誠,他會改變初衷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采迪以前也有過彩玉這般純真過他輕嘆起來,拿起醫書看了看。
有時,孫錫會全神貫注的看著彩虹,因為她雖有三分神色像木芙蓉,但是他看在眼裡,心裡總是偷偷的想著遠在皇宮裡的佳人。
有時,彩虹會以為師父對她有情愫,有時,她也會偷偷瞄著孫錫。
久而久之,她變得更加愛慕孫錫,對他情愫及深,殊不知堂妹彩玉卻一直愛慕孫錫。
某日,孫錫外出採摘稀少草藥,將三個徒兒留在醫館內,並囑咐患大病者,不許善意配藥,必須將詳細病情寫出來。
一個病患老人在中年男人的攙扶下來到醫館,見神醫不在,便強烈要求孫錫的徒兒看病。
三個徒弟,謹記師父的囑咐,都不看病,只是接待記錄病歷。
「快點給老爺子看病」,中年男子呵斥一聲。
三個人相視一眼。
決定先看病,再做決定。
於是,他們開始嘗試親自把脈。
阿布覺得老人體內有另一股藥力,不敢亂配藥,「他是不是服過什麼藥?」
「沒有」,中年男子一口否認。
「不可能」。
中年男子猛的敲桌子,「別廢話,快點給我爹看病」。
「我們師父不在,可否稍等一會兒?」
「我們家老爺子等不及,現在救治,不會治,是不是?」
「不是,老爺子病情有些複雜」。
「不會治,就照著這個單子拿藥」,中年男子拿出一張單子。
孫錫接過單子一看,眉頭一皺,「這藥好像不對呀」。
「快拿藥」。
這時彩玉搶過單子趕忙去配藥了,阿布和彩虹一度阻止未果。
「彩玉,你不能拿藥」。
「還是拿吧,這人看上去好像不好惹」。
「那也不能拿呀,出事了怎麼辦?師父會生氣的」。
「沒事,出事了,我就認了」。
「彩玉」
彩玉執拗,將配好的藥給了中年男子。
「把那個單子也還給我」,中年男子凶凶的。
彩玉欲給他,被阿布搶過來,「不給你,你拿著單子找到我們這裡,強迫我們配藥。既然藥是從我們醫館裡拿的,這張單子就得歸我們醫館,這是依據」,阿布面無表情,兩眼直直的瞪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略感不妙,看著身後有好幾個病人正在等著,便轉身離去。
「阿布,你好厲害」,彩玉說道。
「只要不出事就好,這個人怕是真的不好惹」。
「他呀,他家是富商,這裡有名的商人,可惜呀,這老爺子算是半身不遂了,他兒子,就剛剛那個男人,純屬敗家玩意兒」,某個看病人說道。
三個徒弟相互看了一眼。
太陽快下山了,孫錫也終於趕回來了。
他看到三個徒兒的樣子有點怪怪的,便問道:「怎麼了?今天醫館有事沒有?」
「師父」
「說」!
「今日來了一個老病人,我給他把脈,發現他體內有異常,便說了等師父您回來開藥」阿布停下來。
「繼續說」。
「那個老人的兒子拿著一張單子,要求照上面拿藥,我們本來是不願意的可是」
「可是什麼?」
「我照單拿了」,彩玉說道。
孫錫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彩玉,眉頭微皺,「單子呢?」
阿布將單子遞給了孫錫,「那人本想要過去,被我強行留下的」。
孫錫接過單子認真的看了一遍,眉頭稍皺,「你說那老人體內異常?」
「是的,師父」。
孫錫看著單子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是誰?」
「聽說是這裡的富商」。
孫錫陰沉著一張臉,淡淡的說道:「你們先去休息吧」,他不想去責怪任何人。
「等等,都先留下」。
「師父」
「這裡是醫館,需要擔責任,對病人也要負責。下次若還有人拿單子過來,就堅決不拿藥」。
「要是打起來呢?」
「撕碎單子然後你們自己看著辦?」
「啊?」三個徒弟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都出去吧」。
三個人乖乖的出去了,可是孫錫卻一個人唉聲嘆氣。
他知道這次要出問題了,他知道那個中年男子的確不好惹。
他得想法子,不能讓人家找上門來鬧事,這對醫館會造成麻煩。
於是,他在深夜裡外出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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