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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志毅無精打采的回到木府,面對木芙蓉的追問,更顯得無力,「芙蓉,不如你替爹去相府接你姨娘回來吧」,她愣了一下,回過神,「丞相願意嗎?」
「這個由不得他了,去吧,和明軒一起去吧」,說完,哀嘆一聲便走了。
「陛下開竅了?」木芙蓉自言自語著,被迎面而來的木明軒拉走,「走,去接姨娘去」。
「我才不要呢」,木芙蓉嘟囔著。
「那也得讓我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兒?」木明軒對此很感興趣,木芙蓉看了她一眼,便跟著他去了相府。
相府的人急忙跑去向王丞相稟報府門外有人在等候,「讓他們慢慢等」,王丞相看了站在身旁的李素芳,「你說過要幫老夫做事,現在給你一次機會」。
「相爺是要我代替我妹妹進將軍府?」李素芳果然是個聰明的人,王丞相上下打量著李素芳,不自覺的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呵呵。
「相爺……」李素芳一個很嗲的嗓音,令王丞相打了個寒顫,「快去換裝,準備回木府去吧,記住不要漏泄。」
木氏兄妹在門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正要轉身離去時,聽見府門被打開的聲音,「姨娘……你終於出來了啊」,木芙蓉遲疑了一會兒,但還是快速的撲向李素芳。
短短的一個眼神,意外的舉止,木芙蓉就看出這個女人不是她的姨娘,而是另外一個人。不過她不在意,也不想去揭穿,反正自己的爹爹也不會去觸碰她。但她要一步步的讓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換回姨娘,她笑裡藏刀。
「姨娘……」木明軒走近仔細看著李素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還是笑臉相對。
「孩子們,回府吧」。
「姨娘,王丞相沒有把你怎麼樣吧?」木芙蓉假裝噓寒問暖,順手摸了一下她的手。嗯,很熱乎。可是姨娘的手很少有熱乎的時候,她要想辦法讓她慢慢露餡。
「沒有,他哪裡敢?難道真不怕將軍嗎?」李素芳淺笑道。
木氏兄妹沉默不言,她們的姨娘從來都不會這麼無畏懼的說著話,也沒有這樣的淡然自若。
當李素芳進門的時候,雪球飛快的奔跑而來,直直的衝上她的身子,嗷叫兩聲,嚇得她的癱坐在地上直打滾。站在身後的木芙蓉失聲淺笑著,木明軒也是一臉的捉急,「芙蓉,你不阻止嗎?」
「雪球不願意停止哦」,她繼續淺笑著。
李素芳大聲喊著救命,木明軒上前欲扶起她,被木芙蓉攔住。一個口哨,雪球停止了嗷叫和踩踏,「雪球,你怎麼這麼不乖,你看,把姨娘給嚇的」,木芙蓉假裝責怪雪球,心裡得意的很。
雪球輕聲哼哼,不願停止嘶吼,可是主人叫停了,那就停下唄。
「姨娘,你沒事吧?」木芙蓉假裝很捉急的樣子扶起了李素芳,而李素芳卻嚇出一身冷汗,還時不時的哆嗦著。
李素芳突然想起,上次晚上跟李素媚拿銀兩的時候,就是一隻雪豹叼走了銀兩。她將目光轉移到木芙蓉身上,覺得這個丫頭肯定不簡單。
「它是什麼東西?」
「姨娘,你失憶了?」木芙蓉故意說出『失憶』兩個字,看她能不能為自己圓個謊。
「不就是一隻雪豹嗎?」
「那你知道它叫什麼嗎?」
李素芳愣了愣,吞吐的說道:「我……啊,我的頭好痛,它,它還在對我吼叫……」她扯開話題,木芙蓉低下頭笑道:「姨娘,我扶你回房休息,說不定明天就能想起它的名字」。
一直站在身後的木明軒看出端倪,原來木芙蓉在試探,他很想知道到底誰是誰的誰?
李素芳第一次進李素媚房間,就環顧四周,暗糟糟的一片。她被木芙蓉強行暗壓在床上,「姨娘,你精神不太好,一定要靜養,我去吩咐下人給你熬點補湯」,李素芳欲起,又被她推了回去,「姨娘,你一定要好好休養,明天還要面見我爹呢」。
李素芳欲言又止,看著木芙蓉離開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總感覺自己離死亡不遠了。
夜裡,木氏夫婦坐在床榻邊大眼瞪小眼,「你說這都叫什麼事啊?唉,你說素媚這件事要不要……」木志毅溫柔的將木夫人攬入懷裡,「還是不要說出來,這究竟是她的名譽,她這一生也只有靠我木府撐著,我不希望她跟她的姐姐一樣,也不希望雪雁失去良知。說到底還是謝謝夫人寬容大量,什麼都不計較,我才得以如此養著她們母女。」
「可是她們終究姐妹情深,總有一天會背叛將軍府的,我不想孩子們受傷害」,木夫人有些擔憂。
木志毅輕輕拍著她的臂膀,「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希望孩子們不要像我們」,木夫人憂心的緊緊擁抱著他,「那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希望這一切會在冥冥之中被隨著煙消雲散。」
兩聲敲門聲,木氏夫婦放開彼此,木夫人開門看見木芙蓉站在門外,「這麼晚了,來找爹娘有事嗎?」木芙蓉偏過頭看到坐在床榻邊的木志毅,「爹娘,我的確有事來找你們的」。
「進來說吧。」
「……爹,娘,我接回來的不是姨娘,是另外一個人,你們知道她是誰嗎?」木芙蓉假裝什麼都不知曉。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你姨娘?」
「我跟姨娘經常接觸,她有些特點我還是知曉的,尤其是那雙眼神,不一樣了」。
木氏夫婦互視一眼,欲言又止。
「爹娘不相信我說的嗎?那爹娘明天大可以試探嘛……那我去回房了」,木芙蓉有些失落,木氏夫婦看著她的倩影,心裡有些難受。
「這芙蓉的洞察力不錯,不會真的跟她說的一樣?」木夫人說道。
「不說這些了,明天我試探一下」,木志毅溫柔的對著木夫人淺笑著。
第二天清晨,李素芳醒來,再一次的環顧著四周,像是沒有氣息一樣,難道李素媚在這裡過的不好嗎?她有些疑惑。
她比第一次見到雪球的反應好多了,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容易受驚嚇了,沒有讓自己精神崩潰,反而變得很安靜。
木芙蓉未敲門就進了李素芳的房間,「姨娘,來,喝補湯了,好香哦」,這個女人現在有些琢磨不透木芙蓉,「我現在不想喝」。
「影兒,進來,好好的餵姨娘喝」,木芙蓉淡淡的笑道。
李素芳見狀,欲再一次拒絕,卻被影兒硬生生的捏住嘴巴,「張開嘴巴」,被捏疼的下巴還是張開了嘴,「我自己喝」,影兒看了一眼木芙蓉便緩緩放開手,「不好好喝,可別怪我這個婢女」。
李素芳心想到,她們應該不會公然毒死自己的,不然早就毒死她的妹妹了。
喝了一碗補湯,李素芳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很暖和,突然就來了精神,便準備下榻出門看看將軍府的風采。
一個敲門聲,木芙蓉轉過身看了一眼。
「二夫人,將軍請您過去一趟」,一個婢女如實的稟報著,木芙蓉回頭掃了一眼李素芳,「姨娘,可別搶了我娘的風頭啊」,說完就帶著影兒走了。
在木志毅的書房裡。
李素媚諂笑脅肩,木志毅隨意掃了一眼。
對,這樣的眼神的確不像是李素媚的,如此阿諛逢迎得到姿態,李素媚從未有過。
「將軍」!
「在相府,丞相有沒有拿你怎麼樣?那日在大殿上為何不開口說話?」木志毅突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李素芳的神情很不自然,那天在大殿上為何不開口說話?她真的沒有開口說話嗎?她要怎樣回答才算過關?她挪動身姿,主動獻媚於木志毅。
被木志毅一把推開,「快回答老夫的問題」,他下意識的扭歪身子,要離她遠點。
「那日……陛下在……我……」
「你回房吧」,木志毅聽來聽去都沒有聽到答案,李素芳試圖想在靠近他一點點,不曾想他一下子竄的站了起來,「老夫有潔癖,你不知嗎?」
身後的女人滿臉錯愕,只得尷尬離去。
木芙蓉的洞察力果然不錯,這個女人的確被掉包了,那真正的李素媚在丞相府做什麼?這個女人來將軍總是有目的的,不知曉這個王丞相又要做什麼?一兩次使計不成,肯定會逼急王丞相的。
李素芳在木府四處溜達,木芙蓉計上心頭,突然出現在李素芳面前,把她嚇得半死,「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這樣會嚇死人的」
「姨娘,你不要瞎跑,到時爹爹會找不到你人的」。
「我就隨處走走,都不行了?」
「不行」。
李素芳見後院沒有什麼人,便怒目瞪著木芙蓉,「你這死丫頭,是不是存心的,你之前也是這樣對待姨娘的嗎?」
「這個還用問我嗎?我怎樣對你的,你不知曉嗎?你忘記了?」
李素芳瞬間變臉,舉手想打木芙蓉,被她狠狠的踹開,「你這臭女人,還想打我?在我木府,好吃好喝的待你,還打我,你一個妾室見到本小姐,怎麼滴也得禮讓三分不是?」木芙蓉一把揪住李素芳的頭髮,整個人都被她狠狠的在地上拖行著。
「救命啊,要殺人啦……」李素芳疼痛難忍,大聲喊救命。
「你喊吧,我要讓你的醜態人人皆知,想打我,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木芙蓉一看到這張臉,就有一種想弄死她的心。
李素芳本身就有點小功夫,只是這麼多年來一直寄居在王丞相的據點裡享受著榮華富貴。她疼痛難忍,順勢爬了起來,想卡住木芙蓉,卻被她一掌擊中,後背貼著牆,犀利的眸光,讓李素芳哆嗦了兩下。
「敢偷襲我?」
「你……你有武功?」李素芳被木芙蓉掐著脖子,痛苦的掙扎著。
「本小姐乃將門之後,豈能手無縛雞之力?不過本小姐這三腳貓功夫,你也害怕?」木芙蓉疾言厲色。
滿臉通紅,木芙蓉的力道太大。嬌小的身子,竟有如此大的手勁,李素芳實在是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可是你的姨娘」,呼吸越來越困難。
木芙蓉聞言後將她扔在地上,「我從不對姨娘下如此狠手,何況我也不敢啊,不知為何,現在敢了」,她嘴角微微上揚。
環顧四周,廚房外面有一個很大的水缸,木芙蓉突發奇想。
「姨娘,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嗯?」木芙蓉使力將李素芳拖至水缸旁邊,「自己進去?還是我動手?」
「你……」
「只是個遊戲」。
「你……」話還未說完,就被木芙蓉拖進去了,「累死我了,你好重呀」,李素芳掉到水裡,「救命啊,救命啊……」喝了一大口涼水,渾身打寒顫,「嘖嘖嘖,我最喜歡玩水了」。
看著李素芳在水缸里上下來回要站起來,被木芙蓉惡狠狠的按住頭部,整個臉沉浸在水裡,「讓我看看你的水性如何?」力度加大了點,「哼,不要總想著偷襲我,也不想妄想從將軍府得到什麼,這就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滿滿的水泡占滿整個水缸,木芙蓉見狀,該停手了,不然真的要死人了。即使要死人,也不能死在將軍府上。她把李素芳拽起來,「你是不是覺得這缸外的空氣真是極美的?嗯?」
李素芳吐了一大口水,急急的喘著氣,兩眼都快睜不開了,拼命的咳著。
而木芙蓉卻意外的發現李素芳左手腕上的胎記,一個像印章模樣的胎記。她目不轉睛的看著,腦海里在一遍一遍的想著,因為她知道她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差點把我弄死了」,李素芳氣喘吁吁的,見到木芙蓉盯著自己暴露在外的手腕看,趕忙拉好袖子。
木芙蓉回過神,給了她一個微笑。
轉身欲離去,卻看到木氏夫婦和影兒站在面前,「爹,娘……」,木志毅掛著一張臉,訓斥道:「成何體統?她可是你姨娘,你為何要如此戲弄她?」木夫人害怕木志毅真的要發火,便拽著他的臂膀,「罷了,芙蓉有瘋癲之症,你不嗎?還要這樣責怪」。
木芙蓉聽到木夫人這麼一說便低下頭不語。
「素媚,你也真是的,不知道孩子有瘋病嗎?要陪她玩,也不要這樣玩,會玩出命的」,木志毅隱忍著笑,木夫人一直憋著笑。
「影兒,去叫孫公子來府里住兩天,怕是芙蓉的病又犯了」,說完便假裝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直直的搖頭,木夫人掃了一眼李素芳便也跟著離去。
「小姐,將軍說你不能總是這樣使用蠻力,會瘋病復發的」。
木芙蓉咋舌,眨眨眼,回過頭假裝諾諾的樣子,說道:「姨娘,讓你受委屈了,我回房休息了,不然爹爹會把我關起來的」,明明擺著自己一副受委屈的樣子。
李素芳稀里糊塗的,這個丫頭出掌時明明是力道很足,言語間也不像個有瘋癲之人所說的,難道她時好時壞?還是裝的?她真的捉摸不透。
一陣發抖,低頭看去,原來自己還站在水缸里。可是一個人都不在,她要怎樣出來?缸的高度比她的下半身還高,哎呀,凍死人了。
幾次要出來,都摔在水裡,又痛苦的喝了幾口涼水。
「救命啊,救命啊……」
終於來了一個人,原來是木明軒,「姨娘,你怎麼在水缸里?缸這麼高,你是怎麼進去的?」木明軒邊問邊將她拉出來,李素芳無禮的癱趴在地上,「凍死我了」。
無奈之下,木明軒只好背著李素芳回到房間,欲離去,李素芳卻問道:「明軒,芙蓉是不是有瘋癲之症?」木明軒愣了愣,遲疑的說道:「的確是有瘋癲之症,姨娘,這個你不是知道的嗎?」
「呃……你出去吧,我換衣服」,出門就聽見裡面不停的噴嚏聲。
木芙蓉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發呆,腦海里一直在想著李素芳手腕上的胎記。她努力的回憶著,被敲門聲打擾了,「進來吧」。
「芙蓉,你可知你今天差點罪過了?」木志毅坐在她旁邊。
「嗯,可是爹,她偷襲我,還在院子裡四處看,你說我能不教訓她嘛」,木芙蓉鼓起腮幫子。
「你這丫頭」,木志毅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這麼冷的天,你難道真想凍死她不成?如果你有辦法弄殘她,我想會更好」。
「啊」,木芙蓉詫異的看著木志毅,「爹,你沒說錯吧?你讓我弄殘她?」
「爹已經看出來她不是你姨娘,讓她完好無損的待在將軍府作甚?」
「爹,你也有賊心哦」,木芙蓉不禁笑道,木志毅露出很無辜的樣子,「爹縱容你,隨你折騰」,說完就出去了,木芙蓉又在開始想胎記的事情。
孫錫的速度真是夠快的,未敲門就推門而入,看到正在想心思的木芙蓉,問道:「蓉兒,你哪裡不舒服?將軍要我在府上住幾天」。
木芙蓉沒有聽見。
「蓉兒,蓉兒」!孫錫的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這才回過神,「錫哥哥,這麼快?幹啥來了?」
「不是影兒叫我來的嗎?」
「……哦哦,對」。
孫錫給木芙蓉把脈,「一切很正常啊」,她笑了笑,「你待會去給姨娘看病吧,就說我的確是有瘋癲之症,時好時壞。她若問起我怎麼會有功夫,你就說我使的都是蠻力,而且蠻力使用太過,瘋癲之症就會隨之而來」,說完便呵呵笑著。
「啊?為何?」
「你就這樣說嘛」,木芙蓉嘿嘿的笑著。
木芙蓉將孫錫趕到李素芳的房間裡,「姨娘,這是我的醫侍,孫公子,他的醫術可不得了,來給你把把脈」,一臉的微笑,看著李素芳翻了個白眼,「小心眼珠子翻掉出來喲」,說完就出去了。
「你……死丫頭……」
孫錫悶不吭聲的替李素芳把脈,聽到不停的噴嚏聲,站在外面的木芙蓉偷笑著。
「夫人受寒了,可能要發熱,我開點藥,吃個三四天就好」,孫錫面無表情。
「孫公子,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李素芳試圖問道。
「請問」。
「芙蓉她真的有病?她怎麼會有功夫?」
「……瘋癲之症,她哪裡有功夫,她只是用的蠻力而已,過度使用蠻力會發病。將軍叫我來,就是看住小姐的,以防萬一」,孫錫淡淡的說道。
李素芳皺起眉頭,半信半疑。
在外,孫錫目不轉睛的看著木芙蓉,問道:「你戲弄了你的姨娘?」她撅撅嘴,「她才不是我的姨娘呢」,輕哼一聲回房間了,孫錫出府門買藥去了。
沒有集中精力,書籍根本看不下去。
一個畫面突然出現在木芙蓉的腦海里。
原來那一個夜晚,那個女人不是她的姨娘,而是姨娘的同胞姐姐。
因為那晚,她親眼目睹了一切,留意到了那個婦人手腕上的胎記。
對,沒有錯,就是這個胎記,就是這個女人。
木芙蓉的眼眸緩緩眯起,思量著。她的心陣陣疼痛,有些悶。
「原來是你,那我就依爹所說的,弄殘你」,她憤恨的敲著桌子,一陣頭暈,她及時深呼吸,閉目養神。
可是腦海里還是那一幅畫面,著實叫她心寒不已,淚水不禁從眼角滑落,陣陣酸楚迎上心頭。
心裡想著太子妃木美蓮,著實的心疼。
若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大姐就會幸福的過著日子。
一場意外,什麼都變了。
連人心都很善變,她深嘆一聲。
她要將大姐失去的,都要一一討回;她要為自己所經歷過的痛楚,要他們一一償還,哪怕要他們的命償還,她都覺得不過分。
「一晃,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各自也安好,可是心裡嚮往的各不同」,她自言著,睜開眼,低頭看著桌子上擺放的書籍,「大姐,吉達,一對鴛鴦,到底要怎樣遠走?」她突然想到上次在東宮外吉達懇求她的事,「也許得等機會…」她苦悶著,還是出去走走吧。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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