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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會有事的,他只是出去辦點事。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樣吧,屬下替太子幫寧太尉集中兵力去找寧小姐吧。」燁說著,便欲拿出手中的令牌。
「這」想到未經太子同意調兵遣將,可是大罪。
「沒事,救人要緊。太子不會不答應的。」燁言道。
寧嵐風想了想,自然也沒有拒絕。想著太子若是怪罪,大不了將自己女兒找回來之後以死謝罪。
岩石滴水,潺潺而流。寂靜的山洞之中,靜,一片寂靜。寧清清被燭火爆炸的聲音逐漸吵醒,再次找回意識,幽幽睜開眼睛,眼前竟然是一片火紅。這裡是哪兒?她,竟然真的得救了!
「你醒了!」
帶著愉悅,傳來清潤之音。寧清清一顫,身邊竟然還有別人。而自己的身上蓋著一件錦衣。透過面紗,側頭看向那邊,只見君玉凌身著明黃色中衣,面色如玉,帶著不加修飾的蒼白,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太子」寧清清突然反應過來,掙紮起身本欲行禮,身體傳來一陣鬆軟疼痛。
「別動!」君玉凌劍眉陡然蹙起,連聲喝道,「你昨夜染了風寒,剛有好轉。若是再出什麼事,我可再沒內力為你驅寒了。」
寧清清指尖一顫,記得她被梁葉秋扔到瀑布下面,然後在意識瀕臨潰散之際,忽然有人相救,卻不曾想到會是太子殿下。他竟然為了救她,跳下懸崖救她。她清清何德何能,能夠讓他捨棄生命。
見寧清清沉默許久不曾言語,君玉凌頓時覺得一陣尷尬,「寧小姐請放心,我你的衣衫是我用內力為你弄乾的。我並不曾對你做過什麼。」他自是明白女兒家的清白非常重要。
「額」寧清清頓時不說還好,一說竟然臉色一紅,「清清不是這個意思,清清謝太子救命之恩。清清無以為報。」
君玉凌嘴角微微揚起無奈的笑,他何曾要過什麼回報。他要的,她已經給不了。
「也沒事,我只是路過那裡。是誰我都會救的。」那話,似乎也是在安慰自己。
一句話,竟讓寧清清心中所想全部化為泡影。是誰他都會救的!呵她在想什麼,她寧清清人這麼丑,如何能讓身為九五之尊的太子傾心相救。她在奢望什麼?
「多謝太子!」寧清清聲音清淡,不再含有一絲情緒。
君玉凌暗自咬了咬紅唇,如此高的懸崖,若非是他喜歡的女人,他君玉凌吃飽了撐著麼?當初聽到寧清清的喊聲,當看到她落水之時。他當時什麼都沒想,便已經跳下去。
「我看了看這山洞,天色已晚,寧小姐這夜怕是要在這裡過了。明日一早才能想辦法出去。」君玉凌正色道。
「這」寧清清依舊覺得身體還有些軟弱無力,心中不乏泛起苦澀,但隱隱之中竟然有一絲甜蜜,「清清聽太子的!」
「好!」
君玉凌見寧清清並不曾反對,心中竟是一喜。
「寧小姐,身子可好一些了?」君玉凌抬首看著寧清清道,「可否還有頭暈等症狀,或是身體發熱?」
寧清清輕搖了搖頭,「我很好!」
「哦!」
君玉凌揚首看著洞內可見的一切,為何?平日裡總是將她的閨名掛在嘴邊。而真正與她近在咫尺,卻是感覺其中有萬千的阻隔。
寧清清透過那笠帽,抬眼看了看君玉凌。心中似乎有萬千言語,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比起梁葉秋,他是如此的優秀。在政壇上,小小年紀便已經初有治國之才。在對待女孩這裡,他亦是細心呵護。寧清清在心中突然滋生一個想法,不知道這東臨國誰有福氣成為他的妃子。
但隨之另外一個想法也漸漸滋生,若是她沒有那醜陋的胎記,他會不會喜歡她?
「你」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突然同時抬起頭看向對方。君玉凌心內一顫,連自己想說些什麼都已忘得一乾二淨。
「你打開過我的面紗嗎?」寧清清鼓起勇氣問。
君玉凌愕然,「沒有!」當時將她救起來的時候,他曾多次渴望過。再看看那張傾城如玉的臉龐,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再者,女孩的容貌本就不是隨便能看的。既然寧清清戴著笠帽,自然是不想被別人看到。他如何能違背她的意願。
但簡單的兩個字,卻勾起了寧清清各種心情。在他心中,她還是完美無瑕的。只有在酒樓看過她的容貌,那喝下復容水之後的真容。
「寧小姐如此容貌,戴上笠帽是怕再次發生酒樓內的一幕嗎?」君玉凌笑問。
酒樓的事?他還記得,而且如此雲淡風清的與她談話。完全不計較她曾經做過的一切。人人都說太子紈絝不化,而其胸襟如此寬闊又有幾人知道?
「是。」她輕笑,終是沒有勇氣告訴她,她是因為臉上醜陋的胎記,「沒想到太子沒有計較酒樓清清冒犯一事,還捨命救清清!」
君玉凌沒有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是依舊故作輕鬆的問,「說到救你,我突然想知道。到底是誰,敢在臨皇寺殺人。」
寧清清指尖一顫,提起這事,頓時湧現出一種致命的疼痛。梁葉秋,這個歹毒的男人。她出去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要狠狠的收拾這男人。將他剝皮拆骨才能解心頭之恨。
「我未婚夫。」
她微微勾唇,帶著冷笑。未婚夫三個字咬得很重。仿佛是一個天地間最好笑的笑話。自己竟然被自己的未婚夫嫌棄,然後丟下瀑布受噬骨之水冷澈全身。
「你未婚夫?」
那張如玉的臉龐,表情顯然難以置信。他視如珍寶的女人,竟然被他一直畏忌的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除之而後快。笑話,當真是笑話!
「在他心裡,我只是一個一文不值的庶女,不過是個恥辱。」寧清清咬牙切齒,清澈的目光中承載著慢慢的恨意。
「你不是!」一時間,君玉凌將心中藏了許久的話都說了出來,「他梁葉秋錯將珍珠當魚目那是他的事,並不代表所有人都這樣。庶女怎麼了?本太子最討厭的便是這嫡庶之分。」
笠帽下,那一雙陡然睜大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此刻激動的君玉凌,內心的感動,點點蔓延開。一直以來除了爹爹,再沒有人這樣告訴過她了。
「除了爹爹,你是第一個跟我這樣說話的人」寧清清紅唇輕啟,隱隱間,笑意竟是如此清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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